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16(2 / 2)
怜月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深藏心底的秘密,竟会有一日被人披露在人前。
众人将视线从黄妙妙身上,移到了怜月身上。
慈安太后怒喝道:“黄妙妙,你休要胡言乱语,怜月她怎么可能会……”
“她是不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太后何不去问她自己。”黄妙妙厌恶的撇开视线,似是多看那地上的女子一眼,都让她无比恶心。
慈安太后看向地上的人,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未说出来。
怜月仰天疯狂地笑着:“是有如何?我是喜欢皇叔,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喜欢他。可是……自从箫忆竹出现后,皇叔眼里再也看不到我,他的视线,他的心,他的爱,全给了箫忆竹。我恨她,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她太美好了!她好的让我疯狂的嫉妒——她是一国公主,我也是。为什么他被父母疼爱着,被哥哥姐姐宠爱着,更有着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的地位——雪晶箫执掌者。而我呢?父皇早逝,母后一心只想着国家、皇兄和皇叔,她何曾为我这个女儿想过?”
怜月泪流满面的疯狂笑着,眼神突然变得柔和梦幻:“在我哭泣时,在我需要安慰时,出现在我身边的只有皇叔。从小到大,皇叔一直疼我、宠我、保护着我!可是,箫忆竹出现后,她占有了皇叔所有的爱,占据了他整颗心,让皇叔的人,皇叔的心,皇叔的所有视线,都只围绕着她,只为她。为什么?箫忆竹,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抢走我仅有的皇叔……”
黄妙妙叹了声气:“不!北宫冰蒂不属于你,就如同,你也不属于他一样。怜月,没有谁是谁的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属于任何人。”如果箫箫还有知觉,她一定也会怜悯怜月吧?她没什么错,只是爱错了人,用错了爱的方式。
怜月喃喃着一句话:“谁都不是谁的……谁都不是谁的……”
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北宫冰蒂,感觉到怀抱的人动了动:“忆儿……”
黄妙妙回身走上前,看着全身抽搐的人,喊道:“快,快把她放到地上。”
北宫冰蒂半跪在地上,低头唤着那眼睛里突然出现恐惧的人:“忆儿……忆儿……”
黄妙妙看着痛苦张着口,却喊不出一句话的人,她握起她的手,看着她问道:“箫箫,看着我,我是妙妙,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箫忆竹收紧手指,握紧对方的手,张着口,满脸痛苦的点着头。
黄妙妙看着那眼中焦急却不能言语,紧握着她手的人。她搓揉着她的手臂,轻声细语安抚道:“别急,以后慢慢说,你现在先放松自己,呼气,吸气……”
箫忆竹痛苦的仰起脖子呻吟了声,长呼出一口气:“北宫冰蒂……”
“我在,没事了,别怕!”北宫冰蒂抱起地上的人,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箫忆竹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我好怕……我好怕……好黑,好闷,就我一个人……我叫你……你都没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北宫冰蒂很后悔,后悔不该把她一个人丢下,他应该时刻不让她离开自己的,不应该把她丢在皇宫里不管……
黄妙妙见已缓过来的人,站起身,舒了口气:“她身上很冰,还是先带她回去吧,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北宫冰蒂抱起她,抵着她的额头,温柔笑说:“不怕,我带你回家。”
怜月对着那离开的背影嘶喊了声:“皇叔——”
北宫冰蒂停下脚步,头也未回的说道:“怜月,我疼你宠你,是因为你的父皇,我的哥哥。可是,这却不代表,我疼你宠你,你就可以伤害她。”
怜月悲痛的仰天喊着:“为什么——假的,全是假的——”原来,皇叔给她的疼宠,不过是因为父皇!为什么?为什么没一个人简简单单,只因她是她而对她好?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寒月,这件事,有你处理!”随后转身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凡在场之人,谁若敢将今晚的这些话泄露出去一句,本王便诛他满门。”
黄妙妙看了北宫寒月一眼:“对不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她不该那么冲动的揭露怜月的秘密,这不止是伤害了怜月,同时,也伤了小月月。
北宫寒月深吸了口气,闭目下令道:“北宫怜月,意图谋害梦灵公主,念其年幼,禁足于月牙山,终其一生,不得下山。”
怜月双目无神,不反抗,不说话,如同一个活死人般的被侍卫架走。
“怜月……”慈安太后喊了声,执帕低首哭泣着:“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就不能饶她……”
“母后,我不能饶她。饶了她,我怎么向皇叔交代?怎么向人家雪国交代?”北宫寒月仰首望着那繁星点点的夜空,现在乌云已消散,明月清冷的挂在天边:“母后,你可知,若我不事先处置怜月。一旦被夜氏的那些长老得知……得知怜月加害雪晶箫执掌者之事,您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慈安太后自然知道那后果是什么。莫说雪国赤龙夜氏不会罢休梦灵公主这件事,就算是月国玄武夜氏那些长老……一旦得知此事,也定会难轻饶了怜月!
——夜氏一族,只效忠始将军一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