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逼涉欢场(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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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言毕,掉转眼眸,柔弱无波地淡淡扫视向上位的老者。

"大人觉得拙荆处置的可否妥当?"

那姓叶的狗官怕是瞧着这一步更甚一步的糟糕局面,亦不想不详的局势再有所扩大,很敷衍地翘着山羊胡子点了点头,挥手放我们离开。

回到客栈,速速请了医倌来瞧。把脉足足有三刻钟,方下了单子,借步交待于我。

"在下刚刚替令兄诊了脉,六脉沉浮、抽搐气闭、牙关紧固,周身筋脉颤动。此次所受之伤凶险异常,恐已伤及大脑,虽无性命之虞,即便醒来,怕是也同三岁幼童无异分别,姑娘要有心理准备。这是药单,你速去药铺抓药,迟则生变,若再要救他回来,老夫也回天乏力。"说完便收拾了诊具,起身告辞。

借我一万个脑子,我也不会料到,来到这个时空会遇上如此棘手的局面。当晚,侍候丝竹服药躺下,我整个人脱力似的涣散下来,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隐忍地低声呜咽。

很委屈吧!到哪里都形影不离的委屈,上辈子在那个城市付诸了全部的心血却赢不来深爱男子的青睐,原本以为来到这里,籍着苏缘儿官宦格格的出身,再怎么也会集结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想腹中婴孩时,便被子樱预埋下复仇的伏笔,将所有的恩爱付之一炬。

我本不是苏缘儿,那是她的劫难,也不刻意往心里去。那一夜的一场大火,燃尽了那个名叫苏缘儿在这个世上留驻的一切痕迹。

误以为苍天赦我大难不死,又将丝竹这孩子留予我身侧护卫周全,便是恩典的极限。往后只有愈宽愈广阔的路,日新月异的美好生活。却不想,尚未安妥停当,丝竹便遭此大劫,那个清淡若菊的男子,转眼间便已遁隐在这浮世的污浊之中。

烛影摇红,空气中的寒凉已随夜深逼浸窗纱,心中不禁一恸。

丝竹啊,你倘若能醒过来,嫣儿甘当你乖巧顺从的‘舍妹‘。毕竟,这个时空里,我只剩你这唯一的亲人了呀!没有你,漫漫长路要我如何走下去,我很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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