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渐逝,玉兔初升二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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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一。
太宗因诸臣之请,太子李治之念,着进顺阳王泰为濮王。
高阳闻之,益恨。
是月三十。
太宗疾愈,乃复三日一朝。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又是新一年。
贞观二十二年。
正月初八。
太宗乃作帝范十二篇,以赐太子李治。
名曰《君体》,《建亲》,《求贤》,《审官》,《纳谏》,《去谗》,《戒盈》,《崇俭》,《赏罚》,《务农》,《阅武》,《崇文》。
且语告太子道:
“朕为君一生,戎马半世,自以修身治国之道,皆在其中。一旦不讳,则无他言矣。”
太子李治闻之悲泣。
太宗又道:
“儿当以上古哲王为师,不当法朕也(效法我)!古人,夫取法于上,则仅得其中;取法于中,不免为下。朕自即位以来,过失多矣。锦绣珠玉不绝于身前,宫室台榭亦屡有兴作,犬马鹰隼远而益致。且又性好行游四方,使地方供烦给劳。此皆朕之大过,儿当万不可以为是而效之。
又顾前事,朕弘济苍生,其益甚多;兴唐建室,其功颇大。因朕益民多而损民少,故百姓不怨。功强过微,故王业不堕。然比之尽善尽美之主,实在每思颇愧也。
今儿无朕之功勤而承天子之富贵,实为大苦事也。只因朕之在前,则儿便竭力为善,不过国家仅得安定耳。然若稍有骄奢怠惰,则必自身亦难得保。且成功不易,败事却速者,正为一国一朝。失之易,得之难,正为天子之位。
儿不悔?”
李治乃道:
“但为父皇大唐故,不悔。”
太宗乃欣慰,道:
“则儿当惜之,慎之!”
李治答:
“儿必惜之,慎之!但为社稷、兄弟故,虚名可抛也!”
太宗欣然。
次日。
中书令兼太子右庶子马周府上来报,道其病不得安,请准太子幸之。
太子闻之,大悲,乃急入其府,持其手,含泪道:
“徒儿前来。师傅莫忧。”
马周闻言,时已不能言语,心下甚慰,乃以手指心,又指一侧书案上之折书,方含笑而去。
太子李治阅之,乃请着毁其奏疏之语,且更言之切切道:
“臣再不欲效管晏之悲,以讽君王之失,而成己之美名耳。”
太子李治大悲,乃当场恸哭不止。
太宗闻之,亦甚痛,乃道:
“朕先失魏征,又失李大亮,再失岑文本,如今更失马周……斯痛之事,夫有何可止也?”
乃废朝三日,着令国葬礼之,更赐羽仪二卫,陪葬昭陵。马氏子弟,更得太宗亲点,以列氏族志,享门荫之恩……
太子李治,痛失良师,乃数日不进茶米,左右劝之无用。
太子妃王善柔知,乃多方设法,好生劝慰,一时使太子心忧稍解——虽依旧不曾复情,却终究不再生怨,且诸臣皆暗赞其佳,太宗亦颇为赞许。
一时间,东宫诸嫔皆暗以太子妃之位必然稳固。
萧良娣因顾及幼子,颇不得顾,闻之,心生怨恨,乃再设计太子妃,借其近侍怜奴无心之失,告与太子,道太子妃有意毒害素节。
太子李治闻之,复恶太子妃。太宗虽知此事有疑,然因观太子妃嫉恨素节之事并非虚妄,乃心中不满。
诸臣更是各自立派,互为王萧。
一时间,东宫前朝,风云再起。
五日后。
长安,太极宫,东宫。
承恩殿。
侍女罗立。偏殿中只坐着太子妃一人,一侧,近侍怜奴奉盘而停。
太子妃细细地品着一盏冷陶,半晌才放下玉箸道:
“有些淡了。”
怜奴便立时唤来人,将菜盏端了下去道:
“娘娘,您说这食谱,当真是昔年皇后娘娘所留的?”
“母亲亲自所觅,自不会假。何况日前不是已然着人制了两道送去陛下处请陛下品尝,权当试味……
陛下不是也披喜爱么?”
怜奴颌首道是:
“这倒是真的。当日陛下身体不安,什么都吃得不太香,倒是咱们承恩殿奉上的两样新食,吃了个干净。”
于是便又传一道甘饴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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