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渐逝,玉兔初升二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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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闻言,心中一动,念起太宗,终究压下了话头,然后才道:
“辅机兄,若是有关此女之流言,却是有人为了除她,而刻意流传呢?”
长孙无忌看了看房玄龄,半晌才悠悠道:
“无论如何,老夫一心,只为大唐——便是流言,若会危及大唐,那也是宁可信其有的。”
房玄龄摇头无语。
长孙无忌又道:
“不过,眼下这事端,倒却也非得以毒攻毒不可……说不定……
这能破了那丫头之计的,还当真只有这武媚娘了。”
一壁说,一壁便落下一子,将房玄龄大龙,彻底包围。
房玄龄心中一动,便与长孙无忌含笑而视。
次日午后。
太极宫。
晖政门前。
房玄龄见到匆匆而来的徐惠与近侍文娘,便是长行一礼。徐惠忙忙谢答之,然后含笑道:
“房相急召,不知有何要事?”
房玄龄却点点头,不言不语从袖中抽出一本折书,交与徐惠道:
“前些日子,老夫曾闻得武才人欲讨欧阳公(欧阳询)真迹。老夫幸甚,生前曾得欧阳公法帖一册,特进与武才人,以谢其当年之谊。”
徐惠闻言,心中诧异,然一看到房玄龄神色,便登时恍然,乃笑道:
“房相有心。妾代媚娘谢过房相。”
房玄龄含笑持圭以答,又笑道:
“不过老夫仅得此一孤本,还需请禀武才人,若其观后,自可着宫人赐还。”
徐惠明白,再谢。
房玄龄乃离。
……
不多时。
延嘉殿内。
媚娘从徐惠手中接过法帖,听得徐惠这般言语,心中便生诧异,想了想,乃展开其书,仔细一阅后,才叹道:
“房相果然高明——竟将秘信,私以匿于这法帖之中。”
徐惠看时,方才发觉,那法帖之上,惯有墨笔圈点。可若不仔细看,再难看出那些大小相等,连粗细转顿也都不曾错过些许的墨圈起笔之处,却有两种。一种朝外,一种朝内。
朝外的居多,朝内的却少。
而朝内的那些,若拼了起来,便成了一句话:
若明得封,则五载内吴王羽翼必丰,为太子故,当断之。
徐惠何等人物?聪慧过人的,立时便惊道:
“房相的意思,是要咱们设法,停了陛下欲封十四皇子的心思?”
媚娘摇头:
“只怕不止是房相的意思——只怕这朝中诸位大臣们,都有这等心思。”
“可……为什么要找上你?你……你还在禁足之中呀?!”
徐惠不解:“虽然近日,我颇得主上怜爱,可这等大事——论理论事,也当请德妃娘娘相助,才是更妥当啊!”
“德妃娘娘仁善,然而终究她性子平和内敛,咱们虽知她为人正直,可她究竟素不与大臣们往来。加之她有子嗣在身,又是皇子养母。诸臣们不能轻托之心,也是可以想像的。”
媚娘便道,想了一想,又道:
“而且……只怕房相此番,却还有一重意思:毕竟殿下是国舅爷心爱甥儿,我又因流言所迫,被国舅爷为首的关陇世阀诸臣厌弃……
若是此事我可办好,那说不定国舅爷等一众世阀,便会对我有所改观,性命总是能保得的。”
徐惠闻言,便感激道:
“原来房相,还是在为你着想。”
媚娘感激,乃道:
“房相这般心思,确是不能辜负——再者事关殿下……
惠儿,你可愿意帮我一个忙?”
徐惠当下便沉了脸:
“你这话说的不中听,我可不爱!什么帮忙不帮忙?你的事,何尝不是我的?”
媚娘闻言欢喜不胜,便谢过她,又附于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徐惠闻言,便点头。
媚娘又切切交待:
“切记,一定是得在只有你与陛下二人相处的时候才可说……连王公公也不能在一侧。否则,只怕坏事。”
徐惠点头,笑道:
“放心。这个我省得!”
……
是夜。
太宗诏封十四皇子明为曹王。
当夜,幸徐惠。
徐惠乃于左右无人之时,私以一物交与太宗:
却是黄昏时分,自宫外长孙府秘密传入的一张纸条。
太宗阅之,震怒,然终不语。徐惠只待太宗阅毕,便拿了那纸条,引燃。
太宗良久方叹:
“若非惠儿,朕险因私念犯大错!”
徐惠含笑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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