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真假逸公子(1 / 2)
赵柏舟脸长得特漂亮,眉心一颗痣,显得更有聪慧气质;一身黑底八宝团花麒麟罗袍,身为天潢贵胄,芝兰玉树,简直无可挑剔。过去经历种种打击,只当是磨砺。
宝剑锋从磨砺出,赵柏舟越磨越不灵光,看着逸公子特嫉妒。逸公子几乎蛮横的抢走属于他的一切,玄陛上的位置本来也是他的。他要坐的不是马扎,野心和嫉妒在疯狂啃噬他的心。
泰宁殿内想发疯的人不少。大家都等着听同州矿工暴乱,逸公子绝对是故意的啊啊啊。
昭王、旭王、周广、圣上等看着依依都特愉快,平安回来就好,玩吧。
逸公子是挺严肃的:“第三日本公子来到韩国。”
赵柏舟心里咯噔一声,忙发飙:“你胡说,分明是去了同州。”
同僖公已经疯了,抠出银子一边吐血一边乱吼:“小竖子!你煽动矿工,啊吼!”
逸公子二两银子又扔他嘴里,再二两银子对着赵柏舟,需要吗?怎么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赵柏舟摸着鼻子心里发疯,打他又打不过,圣上又偏心,愈发要疯。
逸王、庆王、陈留公、傅良斌、李湄等一伙人都要疯,只要逸公子上朝,指定一团糟。她就是小恶魔啊,现在已经是大恶魔,杀那么多人还能这么小清新的坐这。
崔郕公只得站出来:“逸公子注意一下,这里是朝堂。”
逸公子二两银子砸他老脸上,转移视线对着同僖公:“别急,一会儿再收拾你。还有你两条腿的急什么,放十个大美人在你跟前能吃吗?本公子十月初一赶到同州,这之前二十多天,本公子要交代清楚,省的你们又叽叽歪歪,还有谁叽歪,出来走两步。”
崔郕公出来,衡平侯也出来跪圣上跟前。
昭王声似天籁、天威无情:“逸公子在认真讲话,大家不能认真听吗?当日逸公子离开时就说过,你们要么去监督,要么闭上嘴。以后再无凭无据信口开河,回去继续背《大虞律》。”
崔郕公、衡平侯怒视昭王。昭王一身衮冕,凤眸带着他皇祖父的天威。
宋贞诠、宋贞芳、旭王等都不善的盯着崔郕公,和韩王混一伙还想仗着舅公的身份作威作福甚至威胁昭王?谁给他的脸!
这些老王八真是不可理喻。现在仗着昭王舅公什么的身份,假如韩王赢了,昭王肯定倒霉,他们是不是把这身份扔了也无所谓?既然无所谓那就早点扔。
崔郕公突然感觉不妙。昭王是晚辈,他首先是宋家外甥。但宋贞诠的父亲和宋贞芳的父亲是亲兄弟,宋贞诠的父亲袭爵宋景公,他母亲不姓崔。另外还有张家,张启功也是昭王舅公。旭王虽然残废,但也不是好惹的。
衡平侯胆大,不怒昭王怒逸公子:“她哪有认真,她怎么能坐哪儿?”
其他人正愉快或不愉快的看昭王后院起火,突然一齐无语。
韩王、逸王、赵柏舟等都无语,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逸公子坐圣上旁边不是第一次,圣上赏她马扎时就说想坐哪坐哪。衡平侯能别挑这么关键的时候说吗?
逸公子拿着二两银子,衡平侯捂着嘴就跑。
逸公子羞涩,来认真说正事儿:“本公子来到韩国,那就是韩王大贤能的封地。老百姓不像文成县殷实,也没穷困潦倒;但老百姓颇有怨言,几乎怨声载道。本公子问了好些人,原来韩国地租没变,一等良田依旧是五成、今年又加一成,二等中田是四成加一成。众所周知,韩国的地基本都被韩王买下,除了租还收税,租税一块吃。”
众人一齐看着韩王,虽然比起谋逆这不值一提,但怎么都不是小事啊。
去年平定东南论功行赏时旭王为民请命请圣上调整地租,一等良田是四成,二等中田是三成。
韩王怒极,逸公子一边去同州捣乱,还有空去韩国,怒啊啊啊!
逸公子星眸看着他,说了要剐他,就一定要剐。剐一个王没有充分的证据是不行的。而之前韩王一把火烧了很多证据,但他能烧光么?
韩王吐血。其实这事儿他是被逼的。他们要大动作,就得粮草先行。但粮草被乔氏控制的很严,封地那么多地,当然要出点力。可已经给了那些贱民高价,他们还怨言个屁!
逸公子冷笑:“韩王不愧是大贤能,一石粮给四百文,以为老百姓就应该感恩戴德。但老百姓租税要被收走八成,饿着肚子,四百文能当饭吃吗?不要推到韩国国令啊、大农谁身上,也别找长史、司马、掾或者谁谁顶罪,大家都是明白人,这里也不是刑部大堂。”
宋贞诠主动请旨:“圣上,此事干系重大,应当查明。”
圣上点头:“一应相关人员,皆依法严惩。”
众皆凛然,这是要继续收拾韩王,崇贤坊王霸畏罪自杀最后不了了之。这无视圣旨,地租不降反增,肯定不止一两个人的事,集体自杀对韩王也是不小的打击。
逸公子喊:“圣上别急。本公子看老百姓可怜,于是顾不上流放……”
众人都给小太保跪,能别再提流放吗?纯粹是放出去害人了。
逸公子羞涩:“本公子顾不上流放,请圣上恕罪,于是在韩国体察民情。发现圣上下旨韩王削户一万,他一户没减,经过这些年太平盛世,韩国实际已有将近六万户。八万户以上为中州,韩国也快了。”
其他人都不吭声。这已经不是胡搞。搞同州和搞韩国、搞同僖公和搞韩王完全一样,是韩王比同僖公更重要。不少人脑洞大开,逸公子不会在韩国又搞了什么吧?
韩国的地又是韩王的,和占地为王的同州比、又要更进一步,韩国封地是合法的。
但事情搞到这一步,已经不合法,关键是圣上要动真格的对付韩王。
韩王继续吐血。韩国是他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和圣上、和小恶魔一文钱关系都没有,简直欺人太甚。削户,削……是圣上早就给他挖的坑吧?
赵柏舟也怒极,一阵阵心慌:“你胡说!”
庆王病美人公开支援:“你凭什么去韩国、体察民情?”
逸公子从怀里掏出一物,其他人无语,又是密旨?逸公子掏的是护身符,大家了然,她受上天庇佑,估计还为上天办差。这是圣上的事,体察民情又不算大错,反而是好事。
庆王吐血。陈留公一脸猥琐的助阵:“你敢发誓真的去了韩国,同州的事与你无关?”
逸王、李湄、荆嗣公等回神,别扯上韩国、转移视线,让逸公子溜了。
逸公子在同州干的事儿天怨人怒,就算用韩国给她陪葬也值了。
韩王笑面虎大怒,凭什么让韩国陪葬,怒逸公子:“众所周知,现在模仿逸公子的人很多。谁知道你是不是让人假扮去韩国,自己跑去同州!”
无数人眼睛一亮,这绝对是真相!
大家都不笨、都是明白人。找个模仿逸公子比较像的,什么韩国的老百姓、文成县知县也未必能认出来。完了把事儿告诉逸公子,一点不难。所以韩国没听说什么大动静,毕竟不是逸公子亲自去,模仿的就是模仿,能体察民情就不错了。
有人脑洞大开,之前那么多骚年模仿逸公子,有的甚至足以乱真,不会又是逸公子早就挖好的坑吧?事后再来讲,成功的每一步都像神,失败的好像每一件事都做的那么失败。
很多人都小心的。刚才昭王旧事重提,无凭无据、这肯定没证据。
韩王现在哪管那么多,抓住一点就猛烈攻击,希望一波流能将小恶魔一波带走。
逸公子突然身形一晃站在韩王跟前,其他人都被吓一跳,鬼、是神啊!
韩王就感觉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扑面,从嘴里灌到肚子里,他猛趴地上开始狂吐,什么都吐。
逸公子退后一步、两步、三步。周围辽王、怀王、襄王等也赶紧闪。韩王真是太不卫生了,吐血没关系,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好臭啊。
赵柏舟强忍着犹豫着要不要帮爹还是继续攻击小恶魔,突然被熏的也哇哇大吐,一边吐血,这根本是偏僻角落后遗症。
其他人都捂着鼻子。对逸公子的敬畏又高一层,杀伤力太强了。
韩王和赵柏舟父子吐昏过去,内侍和太医给他们收拾收拾,吃了药还呆着,事儿没完。
其他人都同情,这辈子遇到小恶魔是韩王父子最大的悲剧,他们以前可是那么那么的风光,现在却被整的这么这么的凄惨,好像还看不到希望,只有绝望。
韩王睁开绝望的眼睛,看着这个绝望的世界,有一瞬间真是心如死灰。
逸公子站在他跟前,星眸就像初冬的太阳照着他灵魂深处,声音就像寒风撕扯着他的所有:“你一定是假的。以前的韩王可是人人敬畏的大贤能。一定是你将他杀了,再假扮成他的样子,彻底变了个人,所以这么禽兽不如,孕妇都下得去手。圣上,此贼杀害韩王,又假扮韩王,其罪当诛。”
泰宁殿内安静十秒,突然一片稀里哗啦,东倒西歪。不知道韩王倒了,还是三观全歪了。
韩王目眦尽裂,眼睛吐血,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赵柏舟一阵恍惚,这世界一定是假的,一定有一个是假的:“逸公子才是假的!”
昭王看他真聪明,依依确实是假的:“皇祖父,韩王此事乍一听有点匪夷所思,细想来却不无道理。应当慎重的查清,以免给奸贼可乘之机。”
鄂留松世外高人,淡泊宁静,比一些七老八十的还有气势:“众所周知苏国有一些秘法,能将人从小变成侏儒,这世上还有更多未知,事关重大,必须谨慎。”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种事儿,同意还是反对?太奇葩了智商跟不上。
事实肯定是假的,呃韩王一定是真的。但得看是谁说他假的,比如逸公子现在出去喊,韩王是假的;估计老百姓都会喊,韩王是假的,正好把他剐了。
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给“韩王”留点面子,赵卓在韩王府也是嫡出,可以袭爵。但韩王突然被当成假的剐了,“韩王”、韩王府真的还有面子吗?有点乱啊,智商不够的多吃蝎羹。
而且,以后看谁不顺眼就说他是假的,不得乱套?
而且,最最神奇的是这事儿是韩王先起的头,说逸公子是假的。韩王这搬起石头不仅砸了自己的脚,是把脸也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圣上下旨:“赵旰病重,送去太医院诊治,其他人不得打搅他休养。”
“噗!”韩王吐血三升,再次昏死过去。
内侍赶紧将他弄走,终于可以安心养伤了,不用在这煎熬。
“噗!”赵柏舟也吐血,这是要将他爹软禁!他拦不住内侍便冲向圣上,趴在逸公子脚下。
逸公子明白,这是她位置坐的好,碰巧赵柏舟伤势不轻,就不要占便宜取笑他了。
昭王善解人意:“逸公子继续讲,韩国问题不少。”
逸公子义愤填膺:“都是假韩王弄的。还有陈氏祸乱天下,说要限制精铁、镔铁什么的,老百姓人心惶惶。本公子看老百姓可怜,于是顾不上流放……”
一片咳嗽声,小太保求别管流放了,刚把韩王软禁,又要对付陈氏了。
韩王确实伤势不轻,一帮人讲情还不好讲;小恶魔是流放一个又一个,先集中精力对付她;完了再慢慢讲韩王的事,只要没剐了他就好。
逸公子羞涩:“圣上恕罪。本公子于是安抚百姓,困难只是暂时的,圣上圣明,一定会解决困难,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陈氏限制精铁没关系,没有陈氏大家就靠自己,把废铁集中起来经过处理还能继续用,还能省点钱,不是挺好吗?”
众人给小太保送膝盖,是太好了。陈氏要捣乱,她就安抚民心,难怪老百姓那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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