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125章 消夏舞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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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是的,您。吸枝雪茄吧。”

“好的。我怎么自负呢?”

“因为您在为自己辩护,您在抗争不娶唐格拉小姐。呃,我的上帝,这种事还是听其自然吧,首先毁约的还不一定就是您。”

“唔!”阿尔贝瞪大着眼睛说。

“呃,当然3子爵先生,人家不会揪着脖子硬把您推进门的,决不会的!来,说句正经的话,”基督山换了一种口气接着说,“您是想退婚吗?”

“只要能退成,我出10万法郎都可以。”

“那好,您大可不必发愁。为此目的,唐格拉先生肯出双倍的钱。”

“真有这样的好事?”阿尔贝说道,但是他虽然嘴上这么说,额际却又不禁飘起一片难以察觉的阴云,“可是,我亲爱的伯爵,唐格拉先生总有他的理由吧?”

“啊,真有您的,又傲慢又自私!好极了,我又一次看到了,有人不惜用斧头去砍别人的自尊心,但一旦别人用针刺一下他的自尊心,便哇哇直叫了。”

“不是的!但我觉得唐格拉先生……”

“应该对您很满意,是不是?这样说吧,唐格拉先生不够风雅,大家都这么说,但他对另外一个人却更满意……”

“这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您自己去琢磨,好好观察,要听懂他们的言外之意,从中悟出点道理来。”

“好,我明白了。有件事想告诉您,家母,不,不是家母,我说错了,家父打算举办一次舞会。”

“这个季节举办舞会?”

“消夏舞会是很时兴的。”

“即使不是这样,只要伯爵夫人有这个意思,也就时兴起来了。”

“您真会说话。您知道,舞会邀请的全是有身份的人,全是那些七月分仍留在巴黎的真正的巴黎人。您能不能代劳替我们邀请卡瓦勒康蒂父子两位先生?”

“舞会定在哪一天?”

“星期六。”

“老卡瓦勒康帝先生那时已经动身走了。”

“可是小卡瓦勒康蒂先生还在巴黎,您能不能带他一块儿去?”

“您听我说子爵,我和他不熟悉。”

“你们不熟悉?”

“不熟悉,我只是在三四天前才同他初次见面,他的事我可说不准。”

“可您还请他吃饭了呢!”

“我请他,那又是另一回事,他是一位好心的长老介绍给我的,说不定长老自己就上了当。您还是直接去请他吧,多客气几句,但不要让我来介绍你们认识。要不他以后娶上唐格拉小姐?

那就是您身上完全没有这种感情纤维,因为那四天里,我们除了讲您就没有别的话题了。”

“讲我?说真的,你们太抬举我了!”

“听我说,谈您也要有天赋才行,因为您是一个活灵活现的问题。”

“啊!这么说,对令堂而言,我也是一个问题?我还以为她通情达理,不会这样不切实际地凭空臆想。”

“亲爱的伯爵,对众人而言,对家母也罢,对他人也罢,您是一道大难题,一道谁都想解,但始终解不开的问题,您自始至终是个谜,所以您尽管放心好了。然而家母始终不解的只是您怎么会这样年轻。我觉得,虽然格氏伯爵夫人把您当成罗思文勋爵,家母以为您是卡里奥斯特罗或者是圣日尔曼伯爵(冒险家(1707?—1784),机智过人,在巴黎和欧洲各国宫廷颇得赏识。)。以后您不论什么时候去看她,她更会这么想的。这在您倒也不难,因为您拥有卡里奥斯特罗的点金石和圣日尔曼伯爵的智慧。”

“谢谢您的关照,”伯爵微笑着说,“能不能招架住种种猜测,我也只得尽力而为了。”

“这么说,星期六您会来的吧?”

“既然莫瑟夫夫人有请,我会去的。”

“谢谢您。”

“唐格拉先生呢?”

“噢,他已经知道我们邀请他们一家三人都来,是家父负责去请的。我们还想请上像阿格索法国法官(1668—1751),曾任掌玺大臣。这样的大法官——维尔福先生,不过希望不大。”

“俗话说得好,万事不可失望。”

“您跳舞吗?伯爵?”

“我?”

“是的,您。您跳舞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啊!倒也是,40岁以前跳跳舞……不,我不跳舞。莫瑟夫夫人跳舞吗?”

“她也从来不跳。你们可以聊天,她非常想跟您聊聊。”

“是吗?”

“我以名誉担保!不妨跟您说,家母感到好奇,愿意谈谈的,您还是第一位。”

阿尔贝拿上他的帽子站起身,伯爵陪他到门口。“有件事我感到后悔。”走到楼前台阶上,他止住阿尔贝说道。

“什么事?”

“我不够谨慎,不该向您讲唐格拉先生。”

“正相反,您还得跟我讲,经常讲,永远讲,不过都得像今天这样讲。”

“好!您让我放心了。顺便问一句,埃皮内先生什么时候到?”

“最晚再过五六天。”

“他什么时候结婚?”

“等圣梅朗先生和夫人一到便结婚。”

“他到巴黎后,您带他上我这儿来。虽然您说我不喜欢他,但我得向您声明,我还是很高兴能见见他。”

“好的,一定照您的吩咐办,爵爷。”

“再见。”

“星期六见,不管怎么样,这都说定了,是不是?”

“当然是!我说了就会去的。”

伯爵目送阿尔贝离去,一边挥手向他告别。接着当阿尔贝登上他那辆四轮敞篷马车的时候,伯爵转过身去,发现贝蒂西奥正在后面站着。“怎么样?”他问道。

“她去法院了。”管家回答说。

“她在那儿停留了很长时间吧?”

“一个半钟头。”

“然后她回家了?”

“直接回去的。”

“很好,我亲爱的贝蒂西奥先生,”伯爵说道,“如果说现在我有什么主意要告诉你,那就是您到诺曼底去看看能不能弄到我对你讲过的那份小小的地产。”

贝蒂西奥鞠躬退下,他得到的这道命令合他心意,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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