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特别有缘(1 / 2)
飞机穿过炽白色的云层时,我身边的沈卿来已陷入沉睡,光线透过机窗跃过我,将他白净的脸蛋照得半明半暗。
我与他,算来这是第三次在飞机上并肩而坐溲。
第一次是五年前夏天的初见。
第二次是四年前我差点被强.暴的那个冬天,我们一起从W市回到N市。
第三次,就是现在。
我贪恋地盯着他的长睫毛看,回忆起初见那次,他这睫毛下的眼睛锃亮而温柔,轻易就包容与化解了我的狼狈。那时候他坐得笔直,两人就这么正常对望着的时候,我不得不微微仰起脸才能正眼瞧他……现在,他像孩子一样歪着头,睡得毫不设防,我看得毫不费力。
他是真的好看,没有“可是”和“如果”的那种好看。我假想,若是不认识这人,能被他专注地看上一眼,也定会是浑身充满了幸福的正能量。
我看得够久了,没有回头转身,只不动声色地举高手臂,立刻有头等舱的专职服务空乘轻手轻脚地提着步子贴过来恧。
却是久久不到我们身边。
我回头,果然,空乘半道上叫状似时有时无的沈卿来的私人保镖给拦住了。
黑衣黑眼镜的棕发男人,眸光透过墨镜,严肃地看向我。我不习惯对他们发号司令,僵硬地点了点头,空乘就给放行到我们身边了。
漂亮的美国空乘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这是私密头等舱之外又额外要求的服务,不用分析,这也定然是沈临风的手笔。
“小姐,请问……”
“嘘!”中间隔着沈卿来,我挑起眉,食指搁在唇上,无声地用唇语对空乘示意,“毛毯。”
空乘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垂首离去时飞速却专注地睨了这睡着的绝色男人一眼。没一会儿,两颊飘红地抱着一条驼色的薄毯过来。
我伸手栏住空乘的动作,自己将薄毯轻轻搭在沈卿来身上。
或许是旧伤没有根治,也或者是那场意外导致沈卿来新添了一种毛病——他一旦置身高空便有渴睡的症状。今年四月我初到美国时,曾陪他去西雅图等地做身体复健,那时候他也是上了飞机没多久就不得不昏昏而睡去。这次他睡得更快,我估摸着该是最近和我交流太多所致。
我虽然不迫他去想起从前,但是抛给他的那些过往对他来说却都是难题。
有关哨子的问题他问询过加西亚,答案明明不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得到她亲口证实却仍旧让我心惊。
这,又是我抛给沈卿来的一个题——那哨子,加西亚从没见过,又为何会出现在你的照片里?
沈卿来一边回忆一边分析,显然太费心力。
……
我将机窗的遮光板拉低,沈卿来完美的睡颜立刻给全部遮掩在阴暗里。俊朗的眉心微皱,他无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我想也没想,下意识握住他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背。这招没什么新意的方法却是见效了,沈卿来并没有醒过来。
我们正在前往中国W市的航班上,十几个小时以后,我会见到沈临风和有关沈临风订婚典礼的所有人。
那一大一小两个礼盒,我原封不动的包好了,此刻就在托运舱里。见了沈临风的面,我会第一时间将这东西托他转交顾书凝,并且告诉他,由于他未婚妻的唐突之举,致使我从今而后开始厌恶一种我原本颇为喜欢的颜色了。
只是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有单独见到他的机会。
这其实,不是我该想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