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他的誓言(1 / 2)

加入书签

我第二轮失神致使的突兀之举,让沈卿来的讶异终于显现在他那张完美的脸上,他嘴上却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在露比第二次来清理餐桌时,扭身去了餐厅的窗前打了通电话。通话时间并不久,得到的答案却证实了他的猜想。

沈临风要订婚的消息,我居然是从另一个人口里得知的。这个认知在我失心疯过了以后,让我自嘲到极点。

我凭什么有那样的情绪?沈临风订婚,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必须亲自告诉我,而我从沈卿来口里获知这个消息,本就该是水到渠成的。

露比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言,拎着清理工具一步两回头地撤了。

餐椅上的礼服与耳环,灼得我双眼发痛溲。

如果它们不是紫色的,予我来说,那讽刺意味可能会少一些。偏生它们是紫色的,恰如其份地提醒了我数月前的那个圣诞舞会上,发生的那场真真伤了我心的闹剧。

顾书凝寄它们来出于何意?想要表达沈临风一开始是她的,就始终是她的?代表她终是胜我一筹了?

可是她怎么不想想,圣诞舞会上的那两件紫色礼服,本尊是我的,她穿的那件,不过是个不光彩的克隆版恧。

只是,这样的想法只能停留在我自己的思维里,用以缓解我收到这套莫名其妙的礼盒而带来的憋屈。

沈临风,如果顾书凝这个行为有你半分的意愿在里头,我们的过往将真的被我视若弃履——无论我要用多久、有多难去做到这件事。

而无论这是顾书凝的意思还是沈临风的意思,这礼服以这样贸然的姿态与用意闯入我现在的生活,到底让我无法漠视与淡然处之。在打翻了第二杯牛奶后,我无法再回避沈卿来询问的眼神,也无法不发一言地将自己的失常在他面前囫囵而过。

花园的凉亭里,我趴在凉椅的椅背上,望着一片七彩斑斓的玫瑰花海,却是目空一切的姿态。沈临风要订婚的消息盘踞在我脑海里无法散去,我犹如给抽走一脉精气神一般恹恹无力,却碍于沈卿来在身边,不能有再多的情绪反应。

沈卿来沉默地观察了我半天,终于伸手扳过我的下巴对上他的脸。那双眼睛,眼形完美到极,眼神清透无比。

“有事不要闷在心里,哪怕我不记得从前,对你现在的心情也无法了解,我也可以做个聆听者。”

我看着他,尽可能保持我的眼神也通透坦然,心里却仍旧不知该如何一言而尽地将我与沈临风、顾书凝之间的纠葛,像说书一般的讲给他听。更何况,沈临风与顾书凝要订婚的消息对我来说是片随时可能开炸的雷区,我对情绪的把握稍有差池,雷区便会轰然而爆,而这样的局面,我并不想让沈卿来遭遇。

我跟个金鱼似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沈卿来见我这幅模样,轻叹了口气,体贴地再度开腔,

“醉儿,如果那礼服让你这么不开心,就不要它了。”

我怔然凝了他一眼,静静地沉下口气,点点头,“你还和从前一样,话不多,却总能一句就说进我心里。”我朝他伸出双手,“来吧,让我抱抱你。”

沈卿来愣了愣,旋即笑得真心实意,主动伸开双臂凑过来,

“欢迎随时取用。”

我的双手毫不迟疑地搂住他精瘦的腰。

我必须抱抱他,是慰藉也好,是提醒也好。总之,这个男人才是我的,我终归,只想要、也只能要他而已。

我胸前的哨子在这场拥抱中没找对它的位置,将沈卿来的胸口硌得有些不适。他拍拍我的背,再轻轻将我从他怀里拉开一点点,低下头,目光探向我胸口。

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的用意,本能的苦中作乐,想要驱逐心里排山倒海的酸意与痛——

“你在看哪儿?我的胸么?抱歉,我今天忘了带出来。”

我这轻浮与牵强均过了头的调侃并没有得到沈卿来立刻的回应,弄得我自己也有些尴尬。好在他在我打算借口尿遁时发了声,修长的手指捏住我那哨子的尾端,视线专注,

“你告诉过我这是我送给你的哨子,从我送给你时,你就一直戴着它是不是?”

我一个机灵,骤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你的那只呢?”

他清亮的眼睛眨巴两下,

“我的?”

“你还有一只啊。”我从他手里抢过哨子,直直举到他眼前,“和这只一模一样的。”

他眯起眼睛,目光在思绪里游走半晌,再次凝向我手里的哨子,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欠意,

“抱歉醉儿,我不记得我的那一只放在哪里了。”

我差点被绝望的一口气哽死,咬着唇,状似痛苦地摇头晃脑,直到沈卿来双手捧住我的脸,固定住我的视线。

“醉儿,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他的焦急显而易见,“我不记得的事情我也很无奈,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想起来的,你不要嫌我烦……”

我怎么会嫌他烦?他那么温润,还是个温润的病人,他不嫌我狂躁多变我已感万幸。

我又委屈又欠疚,脑袋摆动,挣开他双手的撑握,再次埋进他的胸膛。

“醉儿,我……”沈卿来的声音惴惴不安,讲得小心翼翼,“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不会乱放。我一定收得很仔细,正因为收得太好……所以才没那么容易找到。”

其实从他之前的反应,我已猜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我难免失望,却不忍心再逼他多想。

“我们一起找,总会找到的。”

我实在地感受到他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们沉默地拥了一会儿,之前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又冒了出来,适才才有的不忍心即刻被压了下去。

我陡然从沈卿来怀里仰起脑袋,

“之前,你之前应该一直戴着那只哨子的。我收到过你昏迷时候的照片,你的脖子上戴着那枚哨子。”

“是吗?”他迷茫地摇摇头,“可是,我醒过来以后并没有任何关于这只哨子的印象,我的脖子从我醒来以后也一直是空着的。”

我觉得不可思议,脑袋却转得飞快,情绪连带着有些激动得收不住,

“你昏迷期间是谁负责照顾你?给你擦洗身体的人是谁?”

“应该是加西亚。”他想了想回答。

加西亚,中年德国女人,目前跟着露比一起负责沈卿来的日常膳食。话不多,看来就是谨言慎行之人。

我弹起来就要冲出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