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两惶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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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苗自然是答应,曹阳却说:“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去。”

胡天健就知道他在树林里怕,说:“那好,我们四人都去。”

说是同去,却没有绳子。胡天健说:“没有那么多绳子,怎么去。要不,你们就用斗箕抬一块去。”

斗箕是用来抬到山脚下的,因为石碑重,路途远了,就用绳子比较好。

“嗯,其实斗箕比绳子方便呢。”曹阳笑说,“我们就用斗箕。”

“那好,就用斗箕,抬一块,多了,怕斗箕压坏了。”胡天健表示同意。

几个学生忙乎一阵,就抬了石碑上路。

这边,三个犁地的社员们看见有人打架,也急忙赶过来劝架。

其时,李金豹看见周升狗爬在地上挣扎,也不敢再去殴打,心想,打死了也是不行的。看那样子,怕是不死也差不多了,心里也害怕。

却看文可思站在一边掩面而泣,顿时没有了主张。

自己殴打不周升狗,不就是为了这个仙女吗?现在她的男人被自己打趴下了,何不趁机表达自己的衷心?李金豹走到文可思的面前,说:“文可思,我……我……”

“谁在打人?”那边,几个社员喊叫。

李金豹一看,立刻拔腿就跑,不忘记回头对文可思说:“文可思,不要说是我打的……”

几个社员走个来,问文可思的情况。文可思抽咽着,不能清楚表达。心里也不是很高兴,很复杂的思想。这样一来,也不知道周升狗死了没有。无论是死了,还是没死,自己最近总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几个社员把周升狗楼起来,发现周升狗口吐白沫,眼睛也转不动,身子也坐不起来,以为他死了。

片刻,只见周升狗的眼睛动了下,社员们觉得没有死,议论怎么处置。

这时候,胡天健来了。

一问,胡天健说:“嗯,是李金豹。刚才我与他一起送石板下山,他说要上厕所,就留下来了,没想到他做这样的事情。”

李金豹跑的时候,几个社员距离也不远,都看见了。都说李金豹这人一贯是霸道的,还没有见过如此凶狠的行为。

胡天健公事公办的神情,问了文可思几个问题,说:“既然是文可思的丈夫,现在人伤成这样,送回家也不方便,不如先抬到文可思家,再通知周升狗的家人。”

几个社员表示理解。

胡天健对文可思说:“你把篮子提起,我们几个同学把你丈夫送回家。”

文可思不说话,提起篮子。

看那周升狗,没死也是苟延残喘,样子蛮吓唬人的。说是要抬,却没有工具,总不能像抬石碑一样用斗箕或者绳子抬回去,那样就像是抬死猪。胡天健做出勇敢和关怀的样子,说:“也没有什么工具抬,要不,我背他。”

几个同学当然是没有意见,李新苗问:“队长,我们去不去?”

“当然去咯,一起去,安顿好,我们再来做事。说什么凶手李金豹是我们一起来的,我们要负责任。”

说完,胡天健把周升狗背上,几个学生拿了工具跟随。把社员们也返回犁地去了。

却说李金豹跑了以后,一路上想着,自己把周升狗打的那么重,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如果死了,自己就惨了。没有死的话,是他先动手杀人的,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现在到处是合作社,外出流动的人几乎没有,想跑是非常难的。也不比解放前,上山做土匪,拿了一支枪,四处杀人抢劫,混吃混色,现在社员们集中起来劳动,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有人报告政府,解放军就来了。你跑到哪里都不好容生。想来想去,李金豹还是去找李冰佑。平时李冰佑也不怎么跟自己好,上次却告诉自己去找罗义江要文可思做媳妇,说不定这次他也有办法。

想到这里,李金豹跑大队部去。

说来也巧,这天李冰佑正在大队统计粮食,准备分粮。

李金豹气呼呼地跑进大队部,推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门没锁的,里面却没有人。李冰佑听见动响,开门出来看。

“冰佑叔,我……”李金豹求救地说。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李冰佑问。

“我……我与文可思的男人打架了。”毕竟李金豹是凶恶的人,片刻的紧张后,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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