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奸细(2 / 2)
司徒定澜看着躺在床榻上仍在昏睡的沈君清,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一丝少见的暖色,他缓缓走近床榻坐下,伸出手抚摸着沈君清略显苍白的脸,口中喃喃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说着,他轻轻将手绕过沈君清的脖颈将她微微扶起,把药给沈君清服下,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倒,似是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动作间显露出满满的关切,仿若是一切不曾言语的话都显现在这略显亲昵的动作中。
“你好好睡,等你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没了,我带你去转转这定远国!”司徒定澜微微俯身在沈君清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站起身,眼神中颇显不舍得神色望了眼,才迟迟离去。
司徒定澜刚到书房之中,郑品明便犹如失神一般,步履匆忙走到书房外,喘着粗气道:“太子,卑职有要事来报!”
司徒定澜放下手中书卷,疑惑了一声,心中犯起疑惑,京郊军饷一事已告一段落,而边防大将军展鹤翔骑兵造反之事也被父皇暂且已缓兵之计拖延着,难不成这定远京城之中又出了大事?想罢,司徒定澜忙不迭的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羽眉紧皱,声音中颇显急色,问道:“已是夜深之时,究竟何事如此紧急?”
“大事不好!边防将军展鹤翔死了!”郑品明惊慌未定,呼吸尚未平复,慌张道。
“死了?”司徒定澜惊诧了声,旋即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展鹤翔昨日刚刚上奏怎会离开定远边界暗中进京?莫不是这定远朝中仍有吴昊天残留的同党?司徒定澜思绪了片刻,未理出丝毫的头绪,连声问道:“展鹤翔死在何处?是何人所为?”
郑品明双手合十,抬起头瞥了司徒定澜一眼,欲言又止,吞吐道:“这……这我不敢说!”
“究竟是何人所为?你但说无妨,我恕你无罪!”司徒定澜负手而立,平复了些许的情绪,眸底满是淡然之色,脸颊之上的冷意也缓和了几分,不再使人畏惧。
“是司徒定远!”郑品明吞吐了下,咬了咬牙,索性一口气说了出来。
他本是奉了司徒定澜的命令潜伏在司徒定远身边暗中监视他,可是今日一早他便发现司徒定远独自一人出了府,神色略显慌张的匆匆赶往京郊处的一处荒宅之中,只是这荒宅中人烟罕见,惟有一处房间在这院中,四下空旷无遗,郑品明担心再跟进去暴露了身份,只得守在荒宅门外,过了几个时辰临近夜色渐浓之时,司徒定远才从荒宅中离去,郑品明想探个究竟,挺身直接进到荒宅中,一进院中见边防将军展鹤翔躺在正堂中的地上,双目怒瞪,似是死不瞑目一般。
司徒定澜早知司徒定远有心夺自己的太子之位,竟不成想此番军饷被克扣一案幕后主使竟是他,想着,司徒定澜背在背后的手攥起了拳头,深邃的眸中升起渐浓的怒意,他不曾想司徒定澜名利之心竟如此重,竟等不急父皇退位之时,而是已策划谋反,只是朝中此事已折损了几名重臣,若是再将司徒定远这事禀报给父皇,司徒定澜担忧父皇年迈,到时一时急火攻心,伤了龙体,司徒定澜仍有一点担忧便是手足之情,虽他与司徒定远非同母所生,却仍是同父而出,他着实不忍亲手夺了自己手足的性命。
司徒定澜默声了良久,张阖了下嘴,话语又是蒙上了一层冷色道:“此事不要声张,暂且当任何事都不曾发生过!”说罢,他顿了顿问道:“你就未看到那荒宅之中有其他人走出来?”
郑品明转了下眼珠,思绪了片刻,回道:“还有一个小孩模样的人走出来,只是当时一心注意司徒定远,并未去在意那小孩!”
司徒定澜甚是不明,单以司徒定远一人的武功不在展鹤翔的身手之下,只是这小女孩又是何人?莫不成是司徒定远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想到这儿,司徒定澜心头不由得一惊,他想起此前沈君清在市集中救下的那个孩童,深邃的眸中升起一丝寒意道:“准备马车!”
“太子,现在已是深夜,备下马车是去何处?”郑品明心中不解,展鹤翔已死,难不成司徒定澜想深夜去京郊的荒宅之中去一查究竟?
“太子妃初来定远时的别馆!”司徒定澜说完,不再去理会郑品明,转身走进屋内披上一件披风便匆匆走出府,踏上马车。
夜雪愈发的大了些许,马车行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碌碌的声响,在初落的雪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未几,马车便已停在了别馆前,司徒定澜走下马车,冷声对身旁的侍卫道:“将这别馆层层围住,不许一人从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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