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奸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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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之时,夜色已是浓郁,皓月当空散出寒光白茫,周遭疏星点点,夜空之中飘起零星的雪花,不时阵阵寒风袭过,卷集起地上刚飘落的雪花飘飞起来,定远京城之中街巷之上已无一人身影,惟有略微的光点亮在未睡的人家窗前,使得这京城之中尚有一丝气息存在。

定远太子府院墙之外,两个带着黑色面罩,瘦小的身影缓缓靠近院墙低矮之处,楚河和腊月二人纵身一跃跳入太子府中,两人步履轻缓但移速却不慢,转眼间已绕过院中守卫到了沈君清的睡房门外,楚河抬手刚欲推开门,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忙不迭的拉着身后的腊月躲到房间拐角处,楚河探出头望了一眼,比划出一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先别动!看看是谁!”

俩人一高一矮将头探出,接着淡白的月色见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定澜,腊月捂着嘴,嘻嘻的偷笑起来,声音中颇显窃喜之色,轻声道:“看来咱们得等上好一会儿喽!”

司徒定澜听到这空气中传来的阵阵笑声,虽很低却格外引人注意,他警惕的问了声“谁?”

话声未落,司徒定澜顺势一个箭步寻着声音发出之处移了过去,楚河和腊月两人听闻脚步声愈发靠近,觉察出异样,刚站起身,两人只觉得肩头一痛,慌不迭的扭头看去,见司徒定澜双眸泛冷,面上满是寒意,冷声问道:“究竟是何人敢夜闯太子府,就不怕掉脑袋吗?”

腊月心头一慌,连忙用另一只手揭下面罩,连声道:“太子殿下,是我和楚河!”

司徒定澜聚睛看去,松开手,深邃眸中神色如常,不见一丝暖意也未掺杂半点寒凉,他负手而立,淡然问道:“你二人深夜擅闯太子府究竟所为何事?”

司徒定澜陪同沈君清回楼安国解救粮草危机之时,虽已见识过这所谓的“七煞”的组织,却终究未弄明这组织到底是怎样,他心中一直心存疑虑,不敢轻易相信。

腊月微微拱手行上一礼,面上带笑,言语中却不失恭敬道:“我听闻长公主深受重伤,久睡未醒,一时担忧,才深夜未经通报擅自闯入太子府,还望太子见谅!”

司徒定澜点了下头,不禁眉头微微颦蹙起,沈君清自从胸口受了一击后便一直昏睡,至今已有几日,倘若按太医所言,应当早已醒来,只是眼下这般昏迷下去,却久久萦绕在司徒定澜的心头不曾忘却,时时担忧,想罢,他抬头望了眼夜空上的皓月,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迟声问道:“你二人可有何方法医治太子妃?”

“我二人正是为此事而来!”楚河双手抱拳行礼道,说罢便从胸口的衣服中取出一小瓶递与司徒定澜道:“此药是我二人研制,活血化瘀,通活经络,修复脏器,对长公主所受之伤大有裨益!”

司徒定澜接过药瓶,面带狐疑的扫了一眼,他虽知眼前二人对沈君清并未加害之心,只是他断然不敢拿她的性命去犯任何一点的风险,他将药握在手中,言语略带寒意问道:“这药若是无用,你二人该做如何处置?”

“这……”腊月和楚河两人相觑一眼,支吾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应答,此时,楚河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眼神坚定道:“若是服用之后公主未醒,我自杀以谢罪!”

“楚河……”腊月听到此话,急的眼中泛起阵阵雾气,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眼看着便要滴下一般,她紧紧的拽着楚河的衣袖,表情满是关切。

楚河抬起手摸了摸腊月的头,微微笑道:“没事儿的!”

司徒定澜看着手中的药瓶,心中想的全是沈君清,没空再去搭理楚河和腊月二人,挥了挥手道:“你们二人先行退下吧,待太子妃醒过来,你们再行探望吧!”说罢,司徒定澜没再去理会两人,负手朝着沈君清的睡房中走去。

司徒定澜推开房门走进屋内,冷眼瞥了眼侍奉沈君清的侍婢,侍婢自知是何意,慌不迭的弯身行上一礼,捣着小碎步走出屋内,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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