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零 获救(1 / 2)
这次的洗心会一直开到快吃晌午饭时才结束,进财脑子里像被水洗过样一片空白,他不晓得是如何和燕儿两个踉跄着回到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尽快寻到敢为,劝他回头!
夜里,进财躺在炕上琢磨着白天的事,越想越怕!赤匪是啥人?他们是杀人越货拐人妻女的土匪!敢为念了那么多年的书,还做着县里的教育科长,咋就辩不出个黑白是非,走上这条瞎瞎路!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要寻到娃娃,把他引到正路上来。进财心想,敢为不在城里能去哪达?除了望贤山,他似乎没处可去!明日个他就上望贤山寻儿子去,他要把他从山上拉回来。再说这几日他也正想上山去看石头哩,他已有好些年没见到他了!就在进财打定注意准备第二天一早上望贤山时,窑门上突然“咚”的一声像是被人砸了一石头。进财把窑门拉开发现地上有一个纸团,纸团是裹在石头上扔进来的,上面写着:这是个圈套,千万别听三豹的话去寻敢为!
这封信是谁扔进来的?难道是敢为的同伙!送信的人分明听到了三豹在祠堂给他讲的那番话!听到这话的除了村人,就是站在台上示众的那几个赤匪!那几个赤匪已被吓破了胆,他们是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给他送信的。难道是三豹身边的团丁?这事要不是团丁所为,就是村中还有赤匪没被抓完!进财拿着信胡乱猜测着朝院子里看了看,院里黑呼呼的没有任何声响。进财拿定注意决定先不上望贤山,等等看再说!
第二天一早,村里突然热闹起来。三豹气急败坏地带着团丁把出村的路给围了起来,说是要抓赤匪!原本要在午时处决的两个赤匪要犯,昨黑里突然被人救走了。这两个要犯就锁在祠堂的大屋子里,有三豹从城里带来的几十个团丁分成两班轮流看守。是谁这么大胆,敢从几十号人的眼皮子下把人救走?进财满腹疑问,团丁们手中都有枪,可他昨夜并没听到枪响,他们是怎么把人救走的?
三豹把村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神蔑张和那个教书先生。进财幸灾乐祸地心想,这娃昨日个出尽了风头,今日个就出了丑。跑了两个赤匪要犯,他该如何向上头交待?到了太阳快要落山时三豹还没能寻到那两个赤匪,他气急败坏地拿身边的团丁出起了气,他把昨日负责看管要犯的十几个团丁绑在祠堂里挨个地申问着。他用马鞭把团丁们抽的皮开肉绽,也没问出个结果来。昨夜里,在屋里看管要犯的团丁们全都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待他们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人犯没了不说,在院门口放哨的两个兄弟也被人打晕了过去。据两个放哨的团丁醒来后交待,到了后半夜他俩的嘴突然从身后被人给捂住了,紧接着头上就挨了一砖头晕了过去,事情就这么简单!
原本等着看枪毙赤匪的村人听说出了这档子事,全都惋惜起来。尤其是二豹,当他听说神蔑张被人给救走时,差点没气晕过着。他埋怨着三豹,为咋就不多派几个人看管着。
这天夜里,三豹把村人召集到祠堂再次开起了洗心会。在插满火把的祠堂大院里,三豹把胸脯拍得“嗵、嗵”直响,他站在台阶大气凛然地对村人说:“乡亲们放心,赤匪咋跑了我还咋给你们弄回来!不过你们得给我提供点儿线索,这样我才能顺藤摸瓜找到人!”
村人悄悄嘀咕着,啥样的事才能作为线索提供。三虎说:“我半夜里听到狗叫了一阵子,算不算线索?”
三豹气得苦笑着问道:“有没有听到马蹄声?”
“这倒没听到!”
“走路声呢?”
“没听到!”
明娃说:“我昨黑里听到有人打口哨,打得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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