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金一银(2 / 2)
阴气?
不会是杨馆长也……
“别乱想,这地儿没脏东西。等会别乱说话。”刘伯拍了拍我的肩膀,悄悄的在我口袋里放了一个硬物件。我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感觉像是核桃。这玩意据说是能够辟邪,看来杨馆长家果然有问题,否则怎么会不生火,而且那股冷不是一般的冷,似乎能够瞬间渗透身体。
屋子里一时间寂静了下来,我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坐在炕上的杨馆长,一个人握着茶杯子低着头喝着茶,似乎不愿意开口。
值得注意的是,杨馆长坐的地方好像是在刻意遮盖我们的视线。但是炕上的物件实在是太大了,虽然用一块棉门帘盖着,不过物价的侧面却露出了一部分,看样子是冰箱,上面竟然还有铁链子。在棉布遮盖的地方,稍稍的露出了黄色的一个拐角。
这玩意我打小儿就接触,绝对是黄纸,里面的玩意估摸着也不一般。
“刘伯,炕上的冰柜里是啥?”我捣了一下刘伯的胳膊,侧着脑袋压低了声音。
刘伯似乎早都看到了炕上的冰柜,朝我瞪了一眼,意思是别说话。好奇心害死人,我心里喃喃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杨馆长,我姓刘,长你几岁。”刘伯开口了,在我口袋里摸了一根烟递给杨馆长,“今儿来说为了问问当年的事情。这事儿本来我也不想提,但是关系到成娃子的命。所以……”
一说起我,杨馆长又抬头看了看我,视线终于落在了刘伯的身上:“说起来也是同事,说说吧,这娃娃咋了?”
我一听他的语气,有戏,刚准备说话就被刘伯瞪了一眼。
倒是刘伯,三两句就说清楚了来龙去脉。杨馆长一听驴爹打滚的法子,蹭的从炕沿上站了起来,眼睛下意识的朝身后的冰柜看了看,踉跄的坐在了凳子上,点上了那根烟:“五年前的严思思是我一手打理的。”
“还真是!”我长吐了口气,“杨馆长,据说当年严思思是被老驴拖进城的,而且还在殡仪馆诈尸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杨馆长眼睛里闪着精光,好像在揣摩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城里的人传的。”
“是有这回事!”
“什么?竟然是真的,我自当时闲话来着。”
“成娃子安静一些,有长辈在休息,有长辈在说话。”刘伯碰了碰我的手,“自个点根烟瞅着,这样暖和一些。”
当时就觉得刘伯话里有话,不过也没多想,自个点了根烟抽着,听杨馆长说。
老爷子看着刘伯的眼神有些惊奇,随后暗淡了下来:“当年是有一具穿着绣花鞋的尸体被老驴托了进来。当时的刑警队查了很久只查到这女娃娃叫严思思,据说是李家湾的人。不过这事儿来的离奇,警察也没查到什么,像是自杀又好像是他杀,索性放进了太平间。当晚上就发生了一次诈尸,据说太平间的大爷都被吓傻了,事后精神恍惚,只说是诈尸了。不过第二天去太平间看,严思思的尸体还在。后来太平间事情不断,刑警队决定转送到殡仪馆,七天后火化了事。”
“然后呢?”
“那时候我刚接了院长的位子就遇上了这种事儿,当时胆子大也没觉得是啥,自以为是人以讹传讹弄出来的搞蛾子。谁知道刚到了殡仪馆三天的那晚就听到里面有响动。当时殡仪馆里还有几个值班的人,据说是看到严思思的尸体从殡仪馆走了出来,蹲在地上写了一个‘贪’字就出了门。”
“那后来道士制服诈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百花路23号!”我越听越觉得离奇,追问了一句。
“你们看。”杨馆长犹豫了很久,才慢悠悠的脱掉了左手上的手套。乍一看,我和刘伯倒吸了口凉气,吓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盯着杨馆长断了半根中指的右手,“这……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因为我在县上有些关系,就给婆娘找了一份开公交车的营生。23号公交车走的就是百花路的路线。”杨馆长顿了顿,眼睛瞅着冰柜看了一眼;“在严思思诈尸之后的隔天,老婆子下班回来兴奋的紧,摇晃着手里的一个金项链和银戒指,说是自己今儿下班的时候在车上发现了个包,里面除了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之外,就有这两个玩意。当初我掂量了一下,少少的也有五六千块钱的样子。我老婆子是个财迷,没有归还的打算,自己戴了金项链,给我戴了银戒指。”
“这事儿和严思思诈尸有什么关系?”
“戴了这玩意后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果然等到头七那天,刑警队找了一个道士把严思思的尸体给拖了回来,放在了9号冰柜里。不过说是脖子里和左手上明显的有首饰被强行拉下的痕迹。”杨馆长站起身半天没有说话,大口大口的吸气,眼神里充斥着一股恐惧,“后来在严思思的尸体火化掉埋在城南的那天,老婆子出车的时候遇上了车祸,整个人甩出了驾驶位,被脖子里的项链硬生生的绞死。而我听着这个噩耗赶去的时候,一根钢筋从建筑工地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我的左手上,中指瞬间就断了。”
嘶……
我倒吸了口凉气,看了刘伯一眼,后背凉哇哇的,硬生生的吞了口口水,“所以说……那一金一银是严思思的?”
“对,这也就是为什么严思思诈尸的时候写了一个贪字。”杨馆长老泪纵横,一口吸了半根烟才抬头看着我们:“成娃子,百花路23号我不知道是哪,因为当时的道士我也没见着,听说后来在一次意外中死了。不过我知道,严思思其实是登错了名字。等后来尸体火化埋了之后刑警队来了一个女人,说严思思是她的女儿。也许你可以在她那里找到百花路23号在哪。”
“杨馆长,难道你不知道百花路23号的具体地方吗?”我追问了一句。
谁知道他竟然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眼睛朝着院子里看了好久才大喘了口气:“当时的百花路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何况我从来没听过有23号这个地方。你们还是去问问严思思的家人吧。”
“没听过?”我杵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难道这个地方是鬼屋不成,连杨馆长都不知道,“院长,你刚才说的严思思的家人是谁?”
“其实严思思的本性是阎,李家湾的人。”
“阎神婆?”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李家湾姓阎的人就只有阎神婆了。
“成娃子,我知道百花路23号在哪找了!跟我走!”刘伯嘀咕了一声,眼睛瞬间亮了,和杨馆长寒暄了几句,拉着我就朝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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