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拭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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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拭泪

2016-01-18 作者: 猫的昵称

温柔拭泪

祁顺东一进办公室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肚子茶水,然后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折腾了近半个月的痴呆老人事件总算是平息了。

妈的,真是什么样的人进什么样的门,林惠这婆娘真他妈的太能折腾了,如果不做点让步这婆娘可能会把这件事闹到中央去都说不定,看来老子又被尚平这狗日的算计了一把。好在总算是摆平了,以后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林惠根据尚平的授意,雇了几个律师代表老汉,整天和公安局的人死缠烂打,同时花钱找记者写了几篇文章,对公安局的做法应不应该承担责任展开读者评论,另外到处嚷嚷要到法院起诉市公安局,最后,省厅的领导也不得不过问这件事,并勒令祁顺东限期把事情摆平,不能再扩大不良影响。

迫于压力,祁顺东只好和李晴妥协,因为他怀疑这一切都是李晴在搞鬼,只要摆平了李晴,事情自然就可以得到解决。

经过市公安局局党组研究,最后决定,张浪因违反工作纪律,给予党内记过处分。老人那边,经过公安机关调查,那天撞倒老汉的司机有超速行驶嫌疑,通知交管部门吊销其驾驶执照,并赔偿老汉丧葬费等20万元人民币。此外,公安局派人协助惠亚公司共同为老汉处理后事。

那个司机虽然心里不服,但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撞上了和公安局关系那么铁的神经病人,再说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

果然,这个决定做出的第二天,李晴就告诉祁顺东,家属一方已经同意将尸体火化了。祁顺东当时心里就骂道:“什么家属不家属的,你他妈的所有举动不就像是老汉的亲生闺女嘛,这是什么事儿?罪犯和副局长几乎成了亲戚了,也不知林惠给了她多少钱。”

不管怎么说,郑刚的痴呆老汉在生前默默无闻,在死后着实风光了一把。出殡的那天,虽然唯一的儿子在逃亡之中,可是送葬的人员却是跟了一大群,这里面大部分自然是惠亚公司的一群员工,还有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奉命来帮忙,光是各种车辆就把殡仪馆的门前停满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市又死了一个大人物呢。

林惠让人拍下了整个场面的照片,因为尚平是这样吩咐的,至于男人是哪根神经又不对劲,无法知晓,反正按照他的吩咐办就是了。

在这些人群中唯一一个真心前来哀悼老人的恐怕算是张彩霞了,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在老人的尸体前代表自己的老情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就在朱虹的陪同下离开了。

林惠心里很是不平,这两个女人怎么见了自己就像见了仇人似的,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那个朱虹和自己在一个屋檐下住过,甚至可能还上过尚平的床,就是张彩霞虽然不熟悉,可她的案子从保外就医到判三缓三,表面上是尚平给办的,实际上哪件事情不是自己在跑腿,男人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现在居然也像是见了陌生人一般。

还是乔菲看出了林惠心里不痛快,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女人的背影,愤愤地说道:“德性,好像谁欠她们似的……”

其实林惠并不知道,就在同一时刻,在同一殡仪馆的另一个厅里也在举行一个死者的哀悼仪式,但是场面就不能和郑刚的痴呆老爹相比了,实际上参加葬礼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高燕,另一个就是死者的妹妹爱琳。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丧葬待遇如此悬殊的死者有什么关系,因为,任何媒体都没有把那天晚上的歹徒和痴呆老汉联系起来,本市了解内情的可能不会超过十个人。但是参加葬礼的人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杨钧第一个发现了刚从大门出来的高燕。

“林总,那不是高燕吗?她也来参加老人的葬礼?”

林惠也狐疑地看着高燕牵着爱琳的手走过来。“我没有通知她们呀!”

等到两人走近了,林惠才注意到爱琳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里含着泪水,一副悲伤的模样。“高燕,你这是……”林惠主动问道。

高燕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林惠,再四周扫了一眼,居然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不过,她没有从林惠的脸上看出什么悲伤的神色,死者不会是她的什么人,可能也是应邀来参加葬礼的吧。“爱琳的哥哥去世了……”高燕淡淡的说道。

“爱琳的哥哥?”林惠似乎吃了一惊,其实她和爱琳也就见过两次面,根本就不知道她哥哥是干什么的,不过看在自己那个沾花惹草的男人份上,她还是向爱琳表示了哀悼,并且邀请她在方便的时候到家里来玩。

高燕和林惠本来就互相没有好感,所以交代了几句场面话,高燕就拉着爱琳要离去。忽然听见林惠问道:“高燕,小雅已经偷偷卖了酒店跑到美国去了,你知道吗?”

高燕心里微微一惊,她一直不在城里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了,怎么……”

林惠冷笑了一声,她一直奇怪,为什么尚平在分财产的时候高燕没有到场,难道真的像男人所说的只给了她们姐妹五百万块钱?“我听说你把茶楼也卖掉了,是不是也打算到哪个外国去发展啊!”

高燕一瞬间就明白了林惠的话里的意思,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把给自己一千万的事情告诉过林惠,不过,她现在明显是在借小雅的事情挖苦自己。“惠姐,你放心吧,就是你什么时候去了国外,我也不会离开这里。我之所以卖掉茶楼,是因为我现在不想辛苦做生意了,你不知道吧,尚平给了我一千万,我和爱琳这辈子也花不完,你说我还开个破茶楼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说完转身就和爱琳上了一辆出租车。林惠看着高燕的背影,气的满脸通红,心里骂道:“该死的臭男人,连我也瞒呢……”

“惠姐,她们拿着平哥的钱一个个都跑了,平哥到底知不知道?”乔菲似乎着急地问道。

林惠把墨镜架到脸上,看看女孩,没好气地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么?是不是你这个小东西也想携款潜逃呀!”说着一头钻进了她的奔驰车里。乔菲追了进去,嘴里撒娇似地说了声“讨厌……”

地图撅着屁股趴在窗口,手里拿着个望远镜一边朝着街对面的理发店里观察着,一边嘴里还啧啧有声地赞叹着。穿山甲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坐进沙发里继续闭着眼睛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你也差不多一点啊!”坐在沙发里看书的尚平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妈的,看了一上午了,还没有看够,实在不行这样吧,等事情了了,你就干脆接爱山的班,把她娶了算球。”

地图依依不舍地离开窗口,神魂颠倒似地说道:“这爱山他妈的真是有福气,居然家里藏着这么个迷人的婆娘呢。”

“你这真是屁话。”穿山甲忍不住说道:“死无葬身之地还叫有福气?你少招惹那娘们,克夫呢。”

“克夫我也愿意。只要能和她相守几年就算死了也值。”地图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下午我就让给你去理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穿山甲挖苦道。

尚平听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心里忽然就烦躁起来。来到小镇已经三天了,居然一点郑刚的音信都没有,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原来尚平三人一行于三天前悄悄地来到这个小县城,说是县城,其实也就一个镇的规模。根据从爱琳那里得来的消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见了郑刚的马子古爱花开的这家理发店。经过一番观察,尚平让地图在爱花的理发馆对面的一座小二楼上租下一套房间,日夜监视着理发馆里进进出出的人。

刚来的第二天,穿山甲就冒充客人去理了个发,通过攀谈,他们得知古爱花一家居然还没有得到爱山的死讯。看来郑刚还没有和他的马子联系过。按照尚平的计划,他们在这里最多待一个星期,如果那时还没有发现郑刚的踪迹,那就说明找错了方向。

虽然尚平相信自己提出的建议对郑刚是有吸引力的,可并不敢肯定郑刚会和着自己的节拍舞蹈。这里面存在太多的变数。按照推算,郑刚应该在这两天来电话,如果后天还没有动静的话,是不是还有必要在这个小镇消磨时间?

从建斌那里传来的消息来看,林惠还挺能折腾,居然真的为郑刚的痴呆父亲争取到了一点补偿。建斌说老汉昨天已经火化了,那就意味着祁顺东又要清闲下来了,他越清闲对自己越不利,但是自己现在鞭长莫及,即使想给他找点麻烦也无能为力。难道眼睁睁地等着他调整好了方向再朝自己反扑过来。

建斌传来的另一个消息让尚平感到非常恼火,那就是祁小雅的出走。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在小雅的事情上他甚至认为林惠都比自己摸的准。

他现在还不能肯定小雅出走的真正原因,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对自己已经厌倦了,或者是对这种生活方式厌倦了。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大老远的往美国跑吧,难道还让老子追你去美国?

尚平想起这件事情就泄气,这倒不是因为小雅带走了他的钱,那钱本来就是给她的,而是极大地伤害了他的自尊心,让他觉得很丢人,所以,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两个手下,怕他们笑话他。

不过,尚平没有就此罢休,他知道小雅去美国最终要取道北京,他已经私下和小雨联系过,如果可能的话让她想办法先拦住小雅,暂时让她待在北京。眼下他顾不了女人的事情,有比小雅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地图的叫声惊醒了尚平,他不自觉地走到窗前朝下面看去,就见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刚从理发馆出来,因为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女人一边走着一边就撑起了一把小花伞,一路摇摆着柳腰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虽然没有看清楚女人的脸,不过尚平从女人的背影加上自己的经验判断,地图的大呼小叫是有道理的,这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美女在民间,这连过去的皇帝老儿都知道,要不然为什么乾隆会七下江南,不就是为了阅尽民间美色嘛。

“老板,你的手机响呢!”

穿山甲大声叫道,现在只要是尚平的手机一响,他们就盼着是郑刚打来的。果然,只见尚平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就脸色一沉,朝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喂,是我……”尚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

“等急了吧。这两天有点事情,差点把你的建议给忘记了。”郑刚的态度和上次的截然不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伙伴在谈生意呢。

“不急不急,我正在度假,你考虑的怎么样?”尚平也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同意你的建议,为了显示你的诚意,第一笔钱一千万你先给我打过来,如果你守信用,我准备找个渠道离开这个国家,那时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郑刚好像已经打定了主意,胸有成竹地说道。

一千万?这个数字显然出乎尚平的预料,按照他的计划,第一笔钱先试探性地给他一百万,然后再逐渐加码,慢慢地靠近郑刚,最后来个彻底解决。如果第一笔就是一千万,那要不了几次郑刚就拥有了一笔巨款,那时他想怎么干还能由自己控制?

“一千万不行,你没有给我任何保证之前我只能给你一百万。”尚平坚决地说道。

“尚平,你他妈以为我是在求你是不是?”郑刚突然就变脸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想我们之间相安无事的话,就照我说的做。你以为把钱分到几个女人手里就没事了?只要我作证那些钱是藏款,公安局可以全部查抄。你不希望我这样做吧?”

一千万!他怎么一下能吃下这么多。就不怕被人黑掉?“郑刚,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一下子这么多钱打过去你往哪里藏,别忘了这可是黑钱,见不得阳光的。”

“你就别瞎操心了,老子在财政局玩钱的时候,你还是个穷光蛋呢,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只要按我说的账号打钱就行。”郑刚连讽刺带挖苦地说道。

妈的,舍不得孩子打不了狼,这就叫做花钱买平安,不对,应该是花钱卖命,对于自己的小命来说一千万也不算多。尚平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你把账号告诉我。不过我警告你,拿到钱以后,你不能再在这里晃悠了,走得越远越好。别给我找麻烦。”尚平欲擒故纵地迷惑着自己的老同学。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他是怎么知道我分家产的事情,这件事情即使知道的人再多,也不应该传到郑刚的耳朵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难道他已经……

虽然刚下过一场小雨,可小镇的夜晚还是异常闷热,尚平躺在床上挥汗如雨,辗转反色,一会儿想想郑刚的事情,一会儿又想想小雅的事情,脑子几乎就没有空闲过,怪不得人家说世界上睡的最香的是乞丐呢,可说是这样说,也没见有谁为了好睡眠而去做乞丐,老子宁可有钱失眠,也不愿意像猪一样酣睡。

听听隔壁传来的呼噜声,尚平觉得好笑,看来那两个人差不多就像猪一样吧。实在睡不着,尚平只好爬起来,点上一支烟,忽然就想起了白天惊鸿一瞥匆匆而过的爱山媳妇来,于是走到窗口朝外面张望。

尚平惊奇地发现,虽然已经十一点多了,可理发店的玻璃门里还透出灯光,从已经拉上的布帘的一道缝隙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女子好像正在看电视,只是分不清是爱花还是爱山老婆。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到理发店里找两个女人聊聊。

这个念头闪过脑际,尚平就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千里迢迢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虽然穿山甲和地图白天的时候装作客人已经了解了一个大概,但尚平现在觉得还不够细致,至于哪方面不够细致,他也说不清。

反正他现在很想和爱山的老婆聊聊,要不白天那个撑着小花伞的影子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这个可怜的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死在了千里之外呢,就算是去安慰一下女人吧。

尚平做贼似的趴在穿山甲和地图的卧室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发现两人都睡的很死,心里就放心了,如果让他们两个特别是地图知道了自己的行踪,明天就不好解释了,因为爱山老婆名义上已经归地图所有,自己的行为不是挖人墙角吗?

小镇的夜晚异常寂静,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雨后的夜晚比屋子里要凉爽的多了,尚平尽量温柔地在玻璃门上敲了两下,他担心自己动作太大,里面的女人可能不给开门。

没一会儿工夫,玻璃门上的帘子就被掀起一角,由于里面亮外面黑,所以女人把一只手罩在玻璃上往外看。

隔着玻璃,尚平看清了爱山老婆的大概模样,女人好像刚洗过澡,一头秀发披散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褂,由于玻璃不是太干净,尚平觉得女人的脸有点模糊,不过那轮廓看上去很完美,有种无力看花的意味。

里面的人只能看见外面站着的一个黑影,分辨不出是不是常来的熟人,于是就开口问道:“哪一个?”

尚平尽量柔声说道:“老板,这么晚打搅你真不好意思,我明天有急事,现在想把头发收拾一下。”

“太晚了,明天来吧。”女人的警惕性好像很高,拒绝深更半夜为一个陌生男人服务。

这种情况再尚平的预料之中,不过他手里掌握着开启这扇门的钥匙,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轻易拿出来。“老板,你就行行好,我多给钱都行,一百块怎么样?”

不说钱还好,结果女人一听到男人说什么一百块,立马就产生了微妙的联想,仿佛受了侮辱一般,刷地一下就拉上布帘子。“看快走,不然我打电话报警。”

妈的,看来不用上杀手锏今天还叫不开这山门了,先进去再说。“你是爱山的老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说完这句话,尚平突然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可是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算球,干脆就绝了郑刚的后路,让他这辈子再也来不了这个地方。

果然,尚平的话音刚落,布帘子又拉开了。“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爱山的朋友,你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尚平豁出去了,为了把这扇门叫开,哪怕说自己是爱山的孙子也在所不惜。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可能心里确实一直在惦记着男人,很久已经没有他的消息了,现在一个自称是男人朋友的人来,自然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打听消息的好机会,并且显得有点迫不及待,在也顾不上深更半夜的事实,毅然打开了那扇玻璃门。

无力的灯光流水一般从里面泄出来,照亮了外面男人的脸,秀芬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不认识,听口音好像不是县里的人。“你是谁,爱山在哪里?”

尚平现在近距离地看清了女人的脸,这张脸此时素面朝天,没有一点人工的痕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风情撩人的丹凤眼和小巧挺拔的鼻子,当然,那小而饱满的嘴也是尚平喜欢的类型,有点跟乔菲的类似。

老天真是不公平啊!这样的女人由于没有机会只能在这个小地方蹉跎青春,娇美的身子只能供粗鄙的丈夫日日折磨,天生的美貌也不过是让那些山野村夫夜夜臆想罢了。现在,他的男人死了,下一个有权上这个小美人的男人又是谁呢。

秀芬见这男人长的倒也齐整,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在自己脸上身上走马灯似的飘来飘去,脸上的表情贪婪无比。虽然秀芬在理发店里见多了男人猥亵的目光,可是像眼前这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把自己不当活物似的左瞧右看的还没见过,一时心中恼怒,一张脸也涨红了,要不是急于打听丈夫的消息,早就翻脸关门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女人不耐烦地催问道。

尚平这才恢复了常态,不过他对女人的恼怒视而不见,这是正常反应,他相信一会儿她就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我特意打老远地跑来找你,难道就让我站在门口说话吗?”

秀芬一愣,没想到他还有道理了,倒是自己不懂待客之道,不过,他说大老远跑来这里专门找自己,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一看他就是个外地人。

秀芬身子微微一侧,不等说话,男人就自觉地钻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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