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丐帮大难(1 / 2)
第二十一节 丐帮大难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二十一节 丐帮大难
岳阳,南北通衢,雄居洞庭湖东岸,为湖南北部第一屏障,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各朝文人墨客心驰神往之所,留下了成千上万的千古名篇。这里是有名的鱼米之乡,人烟稠密、富庶繁华,往来各地客商摩肩接踵,极为热闹喧嚣,普天下之物器,应有尽有。
南方的夏天还真是热,尤其是在这样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连看家护院的狗都懒洋洋的伸长了舌头,没精打采地喘着粗气。街上人流潮涌,叫卖声此起彼伏,在这大热天里,西瓜是最行销的了。放在冰凉井水中的西瓜味道实在是太妙了。邓关与朵朵俩都只穿了一件农家很平常的麻布汗衫,这天是六月十五,南方人有初一十五拜神的传统,城里有座大佛寺,今天香火鼎盛,人流如织。
“爹,咱们也拜拜吧。”朵朵提议道。
“嗯!也好,反正现在也没船。”他们就买了点香烛纸码随人流朝大殿走去。
邓关鼻子突然耸了耸,“这里有股味道,很熟悉,好像在哪儿闻过。”
“什么味道?还不是咱俩一身臭汗味。”朵朵用力地嗅了一下,还是没完没了的臭汗味,有自己的,也有人家的,他就纳闷了,端坐神台之上的菩萨怎么也闻得了这味。
“白乐桥镇有人翻咱们的包,船舱里就是这股味道,我想那个人就在附近,而且是个女的,应该没多大年纪。”
“忍不住啦?”朵朵白了他一眼,他出门的时候,老妈就交给他一个任务,就是紧紧地盯着这个土得冒泡的老爹,似他这等老实巴交、虎背熊腰、钢筋铁骨、而又傻里傻气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之辈,城里的姑娘向来稀罕,管他是不是有妇之夫。
朵朵对他爹的鼻子向来深信不疑,对他娘交给的任务也时时放在心上,“这里到处都是人,能分得清是谁身上的吗?要不咱们找找看吧?”
“还用得着找吗!看见没有?神台旁边那个手提拐杖的就是了。”循着邓关的手指,朵朵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爹,她拿的好像是宝剑,不是拐杖,这个姐姐长得还真好看,卿本佳人,缘何作贼?唉!”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邓关照他后脑勺就是一下,“臭小子,学了几句诗,在你老爸我面前显摆是吧?”
“爹,你就帮着外人欺负你儿子啦!”朵朵小嘴一嘟。
“人家说不定是要给咱们叠衣服呢,咱们有什么好偷的?我都找不到钱,她哪能找得到呢?你不要瞎猜。”邓关训道。
“嗯,知道了啦!”
他在注意人家的同时,人家也在偷偷地注意着他们。其实这不能怪人家,实在是他这个精明的大猎人破绽太多,他将人当野猪耍了。这姑娘在常德就已经在注意他们了,似他们这等如此寒酸之辈却被人家灵蛇教的人当上宾,管吃管睡还管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他一个猎户打扮的人却卖起鱼来,连个盆都没有,活鱼堆在麻袋上,这分明是一边闯江湖、一边讨食的穷侠士,似他这样的人一般都有着“惨痛的身世”,或者有着“绝世的武功”。还带着儿子闯江湖,多半属于前者,说不定此时他正在寻找一个有着“杀父之仇”,甚或是“夺妻之恨”的死对头,因为他脸上分明还有尚未痊愈的伤痕。越这么想,她就越瞄上了他,在百乐桥镇打架那一幕她是没有看到,要看到了,朱老爷的斗大“猪头”怕是早就高悬城门示众了。就因为那时她恰好去朱府踩点,却阴差阳错地与刚好出门的朱老头走岔了。等这边打完了架,朱老头怕将邓关这个煞星“引狼入室”,只好绕着弯儿往回赶,这个时候她在朱府没见着朱老爷,只好暂且退避出来,结果自然又没碰上。后来她赶去找朱老头算总帐的时候,又刚好听到朱老头亲口说是卖鱼的两父子将他给废了。如果他是什么武林世家的公子哥,身边侍女成群,她也没这个心思理他。虽然她没亲自看到他舞刀弄枪,可那时朱老头被废了也不过是盏茶功夫,还包括来回路上花的时间,也就是说真正打斗的时间是极短暂的,指不定就是一两招就完事。她为了对付朱老头可没少下功夫,就差没准备后事,如果这事真是他们所为,那这一大一小就很不简单,所以她就一路跟来了。
神火教的大护法金杖护法与二护法银轮护法带的兵进入了洞庭湖。洞庭广八百里,烟波飘渺、浩浩荡荡,一望无垠,白日里波光滟滟,极目千里,鹜鸟齐飞、鱼龙潜跃。入夜后景致就大不相同喽!湖面上水气迷漫、云蒙蒙、幛沉沉、起大雾了!还不是一般的大雾,但见四周全是水汽,除了水汽还是水汽,吸口气都能解渴,还有点呛肺,三丈外不见人影,船头望不见船艉,抬头不见月,低头不见水。还好,船上有个罗盘,还不至于分不清东西南北,可这如桶一般的大雾还是将他们给急坏了。两百多人,驾四条大楼船,现在谁也看不到谁,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全迷了路。银轮护法脾气暴躁得很,此时的他正在船头打转转,连船上的两个美人都扔到了一边。突然,船头右首方向似有火光,在大雾的遮蔽之下,泛出佛光一般的五彩光晕,煞是好看,银轮护法赶紧命船往那儿驶去。手下的那些喽啰费力地搬动着大舵,还没等船掉过头来,就听船头一阵惊呼之声传来,紧接着,但听‘砰!’的一声巨响,楼船如散架一般“吱吱咯咯”地尖叫着,如翻覆一般猛烈地晃动起来,将本来坐船就不怎么在行的银轮护法如一个大布袋一般被狠狠地扔到了船舱之中,摔得七晕八素,撞得杯盘狼籍。
“他娘的,谁干的?”他大叫着爬起来,将落在身上的一些残羹剩饭狠狠扫落在地。
原来是另一艘神火教的楼船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船,应该说是这船不顾交通规则,在陌生地域胡乱掉头。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另一艘拐弯不及,一下子撞在船腰上,将他的座舰撞了个大口子。那艘更倒霉,船头四分五裂,正咕咕地冒着泡往下沉,大概是撞翻了火炉,船上已烧得通红一片,上边的人不顾死活的往水里跳,如下饺子一般。北方人下水就如秤砣,很多人再也没有浮上来。银轮的楼船虽撞烂了,却还在慢慢的往火光的方向滑去。没多久,岸边的情形就历历在目,这里原来是个大岛,前边有一个竹木搭成的码头,旁边小山包上有一灯塔,那光就是塔顶燃烧的木柴发出的。
芦苇丛中飞速划出四条快艇,第一条快艇有大汉手举火把高声喝道:“这是丐帮君山总坛,贵船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哈哈,原来是叫花窝呀!真晦气,败老子的兴。”银轮护法顺手打出一枚蓝光闪闪的峨嵋刺。
矇眬水汽中的汉子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来这一着,正中眉心,惨叫一声,跌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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