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帝王心术(1 / 2)
第二十节 帝王心术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二十节 帝王心术
“圣上,韩将军有伤在身这事不假,五年前,他被奸人所害,当初多亏神医关西桥全力救治才保得一条性命,如今可能是旧伤发作。”八王爷少有的一本正经,搞掉了监军,这事也就可以说出来了,可把个吕相给气炸了肺。
“既然是旧伤发作,完全可以上奏章请求回京养病!”皇帝道。
“韩将军长期督边,党项人对其非常忌惮,如果此时召其回京,党项狼子野心,必定乘机发兵,危害我朝安全。”范大人道。
“哼!难道我朝就韩琦一人不成?”吕相气冲冲地说。
“韩将军乃国之栋梁,西北边防容不得半点闪失,诸位爱卿,这可如何是好?”皇帝问话了。
“启奏圣上,如今大散关主将旧伤发作,监军又被罢,为今之计,当速速派得力干将顶替韩将军之职,调韩将军进京养病为要。”潘太师奏道。
“此事万万不可,韩将军一回京,党项必定趁机兵犯我朝,如此一来,百姓又要遭难,况韩将军重病的消息还有待进一步证实。”范大人奏道。
“难道范大人非要等到韩将军马革裹尸才肯善罢干休吗?”吕相驳斥道。
“此地距大散关前线有两千多里,如果韩将军真的重病,或者旧伤发作,来京一趟起码得个把月,到那时,只怕他还没到京城就马革裹尸了,如果真的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为何不派医术通神之太医前往?一个连奏折都没法写的重病之人又如何能经得住两千多里的奔波?”上次范大人得罪了吕相,被皇帝贬了三级,还外放为官,他已经给贬了一次,不在乎,不过他可不想再让吕相好过。
对于这种连命都不要了的家伙,吕相还真是头疼,“前线的条件岂能与京城相提并论?调韩将军进京正是为我朝江山社稷着想,韩将军早日康复,他就能早日返回前线,为国效劳。”潘太师‘义正严辞’地说,这老头明白的很,他儿子潘仁美乃大散关副将,如今主将被召回,监军又被罢免,这主将之位花落谁家?用脚后跟想都能明白。
“只怕他前脚才离大散关,党项后脚就进攻大散关,请问到那时当如何是好?现在又有哪个将军能担此重任?”王大人质问道。他质问的当然不是皇帝,而是潘太师。
“六王爷年轻有为,英明神武,精通兵法,颇有大将之才,当可担此大任。”吕相道。
“哎呀,你们就别吵啦!六弟精通兵法,朕是知道的,只是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精通兵法并不等于就会带兵打仗,那赵括。。。。。。”皇帝突然觉得将自己的六弟比赵括有点不妥,就没再往下说了。
六王爷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呼”地就冒了上来,他一抱拳,“圣上,臣弟立誓效命沙场,替圣上分忧,还望圣上成全。”
“六--弟!你乃太祖贵胄,岂能以身犯险!这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办吧!”皇帝不软不硬的说,谁晓得他手握兵权会干出什么事来?
六王爷一听这话,知晓皇帝起了疑心,虽还想强辩,却也做不得声,他掌兵的愿望就这样被皇帝给否决了。
“潘将军跟随韩将军镇守边关有数年之久,熟悉边关军情,带兵有方,屡立战功,可担此重任。”潘太师道。
“太师未免也太性急了点吧!潘将军是你的儿子,对吧?”苏大人这句话惹来笑声一片。
“胡说,潘将军是老臣犬子不假,老臣也是为着社稷安危着想,老臣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自认堂堂正正,绝无私心。”潘太师脸红脖子粗的说了这些义正辞严的假话。
“潘将军久居西北,深谙军事,的确是个将才。”这话出自皇帝之口,可谓金口玉言。潘太师脖子都伸得老长,可是,皇帝也就说到这儿打住了,他并不是对潘将军有意见,如果韩将军失去兵权,他的性命也就终止了,目前还是不潘将军掌兵权的时候。
“禁军统领曹将军总行了吧?”吕相这是一着险棋,曹将军并没有一定要跟他的打算,也有可能是吕相想将他调离京师吧。
“曹将军身系京师安危,不可轻动。”皇帝开口否决了。
“我朝能担此重任的将军都在前线,一时都难以调动。就先让犬子暂代一段时间,不知圣上意下如何?”潘太师心怕这个大将军之位落入他人之手,连老脸都不要了。
皇帝现在也没了主意,只好眼巴巴的望着八王爷。
“圣上,韩将军还担任陕西经略宣抚使,担子太重,何不派一文官替他分忧呢?”八王爷提议道。
“文官?”没人能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一时还真不好反驳。
“八王爷不会想到要用文官去阻挡党项的十万大军吧?哈哈哈哈!”潘太师嘲笑道。
八王爷并不生气,“本王何曾说过要文官打仗呢?本王只是见各位大人为了将军的人选争论不休,提个折中的意见罢了,如果太师有什么意见,待本王讲完了,你再接着提议也不迟。”
“王爷勿恼,老臣也是一番好意。”潘太师不紧不慢地道。
八王爷继续说他的,“圣上可命一正直无私,文韬武略的文官,携天子慰问之物、医术高明之太医前往边关劳军,这样一来,既可显示天子皇恩浩荡,又可安抚军心,韩将军也可安心养病,一举多得。”
皇帝一向都比较听八王爷的话,果然,他有点动心,“八弟此计虽妙,又有谁能代朕前往呢?”
“范大人可担此重任,数年前他未能出使党项,深感遗憾,这次正可效力边关!”
范大人心道:你怎么把我抬出来啦?当年吕相害我,逼我出使党项,为的是以我的臭脾气惹恼党项李德宗,将我杀掉,借刀杀人罢了,就因如此,我才抗命不遵,皇帝还将我贬出京城,如今你说我遗憾,你让圣上如何看我呀?
皇帝心里也纳闷:以前我三番五次的催你,你就是拖着不去,如今你知道遗憾了呀!他想了又想,这范老夫子虽然脾气臭了点,却是个难得的良臣,对朝廷那是忠心耿耿的,不畏权贵,没少有皇亲国戚栽他手上,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狠劲,连皇帝见了都发怵。文韬武略就更不用讲了!山东青州盗贼蜂起,他去了半年,一番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就给摆平了七七八八,有活得极不耐烦者,则重兵进剿,杀一儆百、斩草除根,不但青州地界再无盗贼,就是邻近州县也再无人作乱。如果说合适的话,他还真是不二人选,他暗暗下了决心,就他啦!不给他找点麻烦事,他准天天来麻烦朕。
“嗯!八弟所言正合朕意,就依你,准奏。”皇帝一挥手,作个顺水人情。
“圣上,此事万万不可呀!圣上三思啊!”吕相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丞相也不无道理,可有些武将更不称职,就拿那个什么监军来说吧,虽然武官出身,可这么大的事,对下边的军士隐瞒无可厚非,连朝廷也隐瞒,就有点大逆不道啦!”范大人不软不硬地拿丞相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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