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左右摇摆。(1 / 2)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只是齐煊的模样着实让阮宵吃了一惊。虽然室内暖气足,可这也是冬天。齐煊赤裸着上身,一条手臂随便地搭在门框上,猿臂蜂腰一览无余,偏偏他的眼里还带着不明所以的无辜。
“你怎么……这是我外婆家里,不是我家……”阮宵压低了声音。
“可你外婆也不会半夜三点敲我的门啊,”齐煊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宝宝,进来说吧。”
齐煊盘腿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阮宵坐在那里。
阮宵并不愿久留,他说:“实在不好意思,半夜把你喊起来。我失眠严重。昨天还能睡几个小时,到了今天,不仅没有困意,头也很痛。有没有适合的安眠药,我去药房买。”
“……是因为标记的缘故。Omega刚被标记的时候,通常都会对alpha非常依赖的。我……”齐煊伸长手臂,好像是要够床边的背包,然后他的动作迟疑了几秒,回头望向阮宵,试探地问,“要不要我抱你睡一会儿?”
齐煊抢在阮宵开口前说:“就抱着你,不干别的。真的。”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与标记的作用有关。他被齐煊抱着,烦躁的情绪也被安抚平息。两个人起初都没有讲话,黑暗中,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阮宵说。
齐煊笑了,他的笑声总会让人想到与明朗有关的词汇。他说:“难道这样你会害羞?”
“穿上。”
齐煊没有再揶揄阮宵,把睡衣往身上一套,然后从背后揽住了阮宵的腰。
齐煊闷闷地道:“我提着豆腐脑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你跑了,不想再见到我了。”
“不会。无论我跑到哪里,问题也留在那里没有解决,”阮宵睁开眼,他停顿了片刻,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除非我去做手术移除标记。”
“不!”齐煊蓦地扳过阮宵的肩膀,四目相对时,齐煊倏忽发觉他是没有立场做决定的。决定权并不在他的手上。静默良久,他颓然地放开了手,轻声央求:“宵宵,别这样。”
古往今来的上当受骗,基本都离不开贪小便宜吃大亏。行骗者抓住了人心的欲望和贪念,设计出一个个迎合这些欲望和贪念的陷阱,自然就会有人上钩。这件事虽然与行骗没有干系,原理却大同小异。阮宵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他曾经那么渴望的,如果不是因为一声声“我爱你”动了心,齐煊是没有可能得手的。齐煊一直挨打没有还手,他大可以把齐煊教训一通,然后潇洒地离开。
上一回同师磊见面,阮宵诚实地说:“我认为现在的我,或许并不能够走向一段新的感情。”师磊似乎并不意外,他表示可以理解,做朋友也是很好的选择。
阮宵身陷囹圄。他想离开齐煊,逃离那些一旦回想就会厌烦的糟心事,却又总会挂念齐煊。天平左右摇摆,不倾斜于任何一方。
一团乱麻。
不知过了多久,阮宵感到后颈有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齐煊在亲吻阮宵的后颈,像是小动物在撒娇和讨好饲主。
“你是不是想做?”阮宵突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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