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鬼獠(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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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斩低垂的身影站在巨石之上(就像被卡卡西刺穿双臂,双臂垂下那样),丝丝阴冷的气息从他背后的鬼影缓缓传出,影级强大的气势压迫着岩忍的众忍们,或许,搏命时,上忍并不惧怕影级,而相反,影级却惧怕精英上忍小队,就如同由云忍的金角部队,虽然金角和银角兄弟拥有影级的实力,但也不过是借助外物罢了,可就是那种货色把二代火影这种强大的影级巅峰逼死,而且甚至还暗杀了二代雷影,不得不让影级对精英小队感到恐惧,就如同一个武功高手,死在一个街头小混混身上一样,那种憋屈的感觉让人难以接受,可这就是事实。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强势的岩忍精英小队已经破损了十之七八,余下的岩忍因为大量使用高等级忍术,残余的查克拉根本不多,面对在自己眼前杀死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的岩忍的再不斩,残余的岩忍早已经失去了出村子时那种斩杀传说中的鬼人,回村享受一种崇拜目光的信心,反而那种充满新鲜血腥味的气势,让这些久经杀戮的岩忍心惊胆战。

完美的工具,就是忍者的由来,但忍者的材料却是所谓的“人”,人性的本质就是完善自己的同时压害他人,面对死亡,谁都不想做第一个,这时,完美的工具褪去了所谓的‘忍者’的表皮

月一郎作为这批忍者的头目,影级的实力是不容质疑的,不过他的影级在于群攻忍术和作战指挥,并不是那种纯个人作战的影级。如果在团队作战中,月一郎的实力不容质疑,强大的控场忍术足以影响任何一个战局,可个人作战中他却属于影级的下层,甚至连我爱罗这种影级菜鸟也搞不定。

月一郎在这里体现了影级的素质,大声喝道:“慌什么,向我集结,他刚才扛过碎石狱,并且用了那种禁术,根本就是强弩之末,现在他只不过是硬顶罢了。”剩下的十一个岩忍勉强冷静下来,集结在月一郎的身后,偶尔抖动的腿脚,掩饰不住内心恐惧的延续。

再不斩慢慢走到这群“精英”岩忍身前的十余米处,慢慢拔起插进岩石的斩首大刀,右手握住刀柄,把斩首大刀横抗在脖子上,不断地散发着自己血腥的气息,凛冽的杀气入刀子般在岩忍们的要害处忽进忽退,威逼着这群已经到达极限的岩忍。

终于有一个岩忍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呀啊!!!!!!”地怒吼一声,握紧自己手中的苦无,脚一蹬地,飞快地向再不斩冲来。再不斩不闪不避,直至苦无滑到自己的肋间,突然微微扭身,左臂一伸,夹住岩忍的手腕,右脚瞬间踢出,脚尖一勾,把受到重击的岩忍凿击在自己眼前,斩首大刀顺势劈出,“饿啊--------”一声短暂的悲鸣,岩忍的头颅“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

再不斩继续扛起斩首大刀,垂下身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岩忍面前,只不过脚下的土地被岩忍从喉间喷出的血液染红,掉落的头颅半躺在血泊之中,露出血水面的眼睛圆睁着,仿佛怨恨似的盯着不远处自己的队友。

月一郎内心也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每次任务只要自己安排好计划,一阵忍术轰炸之后那些叛忍,浪忍就会化作肉末,虽然自己还保留着足够的理智,可是那种影级的直觉给自己一种危机感,自己的推理绝对没有错误,眼前的再不斩绝对不会残余多少查克拉。

月一郎咬了咬牙,只有自己带头上了,否则这些慌乱的家伙绝对会被眼前的这个怪物一一杀掉。月一郎拔出自己腰间的忍刀,在脚下凝聚起查克拉,大叫一声:“跟我冲!!!!”

随着这声喊叫,被逼迫地精神耗竭的岩忍们随着自己首领的嚎叫,各自发出鬼嚎,拔出自己的忍具冲向眼前的再不斩。月一郎的忍刀在月光下带起一道银色的光带,直劈向再不斩,再不斩微微侧身躲过了那道银白的刀痕,前进一步,靠身贴近月一郎,左肘击出,把他狠狠地击飞出去。

两柄武士刀借着再不斩攻击的空隙,向再不斩的腰间斩去,再不斩击出的左肘微缩,竖起两指,身影突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岩忍面前,两柄即将斩到的武士刀斩在了空处。

再不斩的身影出现在战圈的边缘,斩首大刀谢谢劈入一个岩忍的肩膀,不知是岩忍坚硬的土遁硬化术,还是他的骨骼坚硬,屡次把岩忍斩成两段的斩首大刀卡在了岩忍的肩膀之中。

岩忍发出嘶哑的痛嚎,手中苦无狠狠插进了再不斩的小腹,血,从再不斩的小腹缓缓流淌出来,再不斩双眼因为疼痛而睁裂了眼角,两滴血珠随着眼角渐渐滑落,仿佛那多年没有流下的眼泪,唯美而又晶莹,只不过那种血腥玛丽一样的芳美,渲染着地狱的那种狰狞。

斩首大刀腾起一阵嘶鸣,“铮--------”的一声鸣啼过后,刚才还显得十分坚固的岩忍身躯在眨眼间化作两段,岩忍还得着疼痛和笑意的脸孔停滞下来,断裂的身躯滑落到冰凉的土地上,红色的鲜艳伴着不知名的肉块在月下堆积,不时的收缩显得有种诡异的神秘。

再不斩慢慢拔出苦无,任由血液从自己的腰间里流出,在黑色的雾忍七忍刀制服上流下新鲜的紫色痕迹。斩首大刀接着剩余的附着的查克拉横扫一圈,逼退环绕在自己四周的岩忍。

多久了?没有人在自己身上流下伤痕?喔,或许不是很久呢一双麻木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冰蓝色瞳眸从脑海闪过,只不过那双眼睛的深处中流淌着那种难言的言语。

好无力的感觉啊,果真一个人再强也无法和这么多上忍抗衡呢,呵呵,自己毕竟不是那个自命为“神”的可怜少年。斩首大刀已经拿捏不住了呢

斩首大刀从指间滑落,沉重的大刀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被血液浸透的刀柄早已失去了绷带原有的色彩

真的好累了呢

长距离的跋涉,瞬身术在黑暗中的不断闪烁早逼尽了所有的查克拉,呵呵,如果不是得到了暗牙黄泉津,自己和“浊”早就在联合忍术“碎石狱”中化作肉末了吧?

戴在头顶的护额怎么这么沉重?再不斩的右手慢慢伸向额头,轻轻拉开了护额系着的结扣,带着水纹的护额打着旋坠落在斩首大刀的刀背上,发出了金铁碰撞的清脆声响,只是原来银亮的护额已经被血与泥遮掩,仿佛一件失落的遗物,闪着在战场被主人遗弃的最后的光芒

就连身上的衣物也是那么沉闷了呢,或许是上面沾染的血液太沉重了吧?再不斩拿着从自己小腹拔出的苦无,划破了七忍刀制服的上衣,随手丢弃在地上,裸露出矫健的上半身,血液的渗透,汗水的渲染,肌肤早失去了那种原本的色彩,浅浅血液干涸的褐红色痕迹布满了整个身躯。

“呼哧--------呼哧--------”大口的呼吸仿佛也满足不了肺部氧气的需求,手中捏着的苦无不知何时也变得沉重了呢

苦无从手中滑落,直直地钉在地面上,发出“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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