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君与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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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临淄经商的唐夕就接到了宫中侯人的通知,齐君召见。

这是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可这绝对不是一件坏事情,唐夕身为江东的官员加姬云的第一批学生,在某种大程度上,他的大局观家是十分敏锐的,这也正是姬云让他来到齐国的重要原因。从长远来看,齐国权利最大的掌控者是齐王,而获得齐王的关注,这更加有利于双方的交流,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第三天,唐夕穿上平时不穿的华丽儒服,这是实际上是江东经过改进之后的汉服,是姬云为了利益和贸易而专门制作的款式,颜色鲜艳,气质大方,就是后世武侠或则历史剧中常见的样子,比起现在的春秋服饰,它们显得更加得体大气繁复华丽。这也是今后几天才经过市场预热之后才会拿出来奢侈产品。今天要传这套服装,其目的在于博得齐国君臣得好感,不要让这些人觉得江东是满意粗俗之地,虽然他认为这种偏见可笑,但偏见流行的时候,最后显顺着他们的心态来布置。

除了服装,再有就是一些比较稀少而贵重的货物,被他直接变成了进贡给齐王的礼物。这些礼物本事是为了卖出去赚前的,但最好的宣传绝对是齐王的宫廷,这个齐国贵族圈子的最顶端,一切潮流最好的。这个时代有一种永不过时的风潮,叫做上行下效。

这次召见比唐夕想象中显得更加证实,是在朝会上,所有的大臣都在场。这一切看上去,都俨然有了邦国相交的级别。

当大殿之上,司礼阉人喧唐夕入殿时,所有人的脸色显得都很惊讶,这显然不符合利益规矩,一个小小的江东君,而且身份来路不正,众人皆知的事情,可为何他的使者会有如此礼遇呢?而站在距离齐王不远处的孟尝君,此时面无表情。而齐王则是一脸笑容。

唐夕出场显得很低调,知礼,从行礼到言语都十分小心规矩,俨然一副儒家君子模样。在场很多人都这样想,如果抛开他所代表的身份,他绝对能俘获在场多数人的心。但他的身份让人忌惮,虽然对此人影响破佳,但必需敬而远之。

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英俊少年,不由让齐王有了更多好感。尤其是看着一直面无表情的孟尝君,他的心情就很好。面无表情代表着隐忍,需要隐忍的,自然是不好的心情。孟尝君知道齐王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需要忍。

齐王哈哈大笑:“唐夕先生,一表人才,今天一见,寡人甚是喜欢。听说江东君乃楚国风流人物,寡人今日见过先生,不由对江东君多了几分仰面。”

“能得大王如此美誉,乃我江东上下之荣幸。”唐夕致礼谢意。“臣到齐国,未尝想能得大王厚爱,宣见臣,臣来时匆忙,只是准备了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实在惭愧。”

随即一份长长的礼单被阉官宣读了起来,这让在场的许多官员听喝都要流口水了。这其中数量多的东西他们都听说过,甚至部分人还拥有些,大都因为价格贵,而且从南蛮之地而来的东西,不是主流消费品,觉得有些浪费,如今听来,才知道自己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档次最好的东西,很多好东西,大家都还没有听说过。

长长的礼单让齐王心情很好。楚国是大国,不可能像韩国那种中等国家一样顺手控制,江东的出显,显然有了新的入手点,那就是控制这个国家的一步法。甚至在未来肢解这个国家,控制和限制他国,为齐国扩张领土最终统一天下让自己称帝,这是他的野心。现在看来,插手楚国这枚棋子,很容易上手。

齐王道:“先生有心了。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我齐国于楚国颇有分歧,但好在如今已经复合,这也多亏了江东从中凯旋,维护两国友谊。寡人十分欣慰。”

“从江东君建封以来,就不遗余力促进我两国友好,造福两国百姓,乃是上善之举。当今诸国征伐不读,民不聊生,也只有江东君这等贤达之人,还不忘和为贵,乃是仁义之君也。”

唐夕笑道:“我君曾经教诲臣,和则通,通则能同,只有各国之间友好交流,经商可以互通有无,士人往来可加深文化交流,如此才能彼此理解,求同存异,彼此需要,彼此促进,共同发展,这才能恒久太平。今日听到大王之言,大王乃仁君也。”其实在他心里,都有些想吐了,但他知道这有用,齐王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

“哈哈,当不得,当不得。”齐王谦虚,心中却乐开了花儿。“这都是薛君的功劳,你要多谢谢薛君才是。”

“这些都是王上贤明所致,文不过是依着我王的心思做事罢了。”孟尝君的笑容很僵硬。

“嗯,薛君做的的确和我心意,只是,寡人觉得还是不够。”齐王笑道:“我稷下学宫学士千人,你却只是将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派到江东,实在是显得轻薄了些。我齐乃大国,做事不可如此小气。”这是闻名天下的孟尝君,第一次遭到批评。朝堂之上,许多人脸色都有了些变化。这是第一次齐王向众人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他和丞相孟尝君有间隙,不由得引来许多人的猜想。

唐夕向孟尝君执手一礼。却对齐王道:“从去年起,相邦大人使江东,和我江东商贸往来,我江东之货,方才得以通行诸国,商贾之利,使得我江东百姓初到江东,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之后又输出人才于江东,支援我江东建设,上月,这些士子已经进入诸县任职务,为我江东发展贡献他们的才能。齐对我江东有大恩,我江东之民,当永记在怀,不敢忘却。”

齐王听了非常满意,唐夕感谢的不是孟尝君,而是齐国,代表齐国的,只可能是自己。在他看来,唐夕的说法貌似含蓄,其实很明确,只是不想得罪孟尝君罢了。

“先生太过了,两国殖货往来,齐国也有获利,军中所购的那批火药,我常听章子(齐国大将匡章)言,这火药威力惊人,一包火药爆炸,方圆数米之内有鬼哭神嚎之力,额听说江东君平定广陵之叛乱时,数千将士竟然以火药之力,击溃叛贼公输檀齿数万之敌,的确了不起。江东能将如此犀利之兵器买于我国,足见诚意。双方贸易之中,各种器物我齐国商人获利,民间受惠,这是双方得利的事情,先生实在客气了。”

他脸色一正:“传寡人令,明日先生可前往稷下学宫物色人才,有人愿意去江东效率,寡人也会发一份俸禄于他。”

在对江东的态度上,齐王表现的十分慷慨和大气,以至于后来唐夕响起姬云在越国设立的租界问题,向齐王提出双方合作在琅邪建立一座全新的大港口,并给予港口时,齐王也答应的很爽快。

而在这其中,孟尝君似乎有阻止什么的意思,但却并没有开得了口。

朝会结束时,齐王照例也回赐了一批财务给田夕。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东商队在临淄设立了自己专门的展销区域,生意十分火爆。

孟尝君心情很郁闷,他并没有对江东又什么仇恨,不管怎么变化,在江东贸易中,他还是最大的商人。他在意的是,齐王驳了他在群臣面前的颜面。而且他还忧虑,过分的扶持江东的发展,可能会养虎为患,虽然现在两个实例在领土上没有接壤,但海洋将大家连接在了一起。江东大兴海事,战船巨大,能过来几百人,上万人又有何不可呢。

而齐王今天的言行中,他知道田式招纳来的两个人,在齐国已经没有可能有什么作为了,因为齐王已经定了性,他们是叛乱的贼人。

自己将要去秦为相,他将变成桃人了,所有那些看风向的人已经开始有了转舵得心思,而今天朝廷之上齐王的所为,这些人倒向另外一边,已经不可避免。

临淄还有一个郁闷的人,那就是楚国的质子太子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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