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正的高人(1 / 2)
叶李的确是有才的,问题是他并不清楚,在琼州所有规制的背后,还有一只邪恶的“黑手”,所以,他也绝对不可能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
事实上,如果仅仅是论钱的多寡,即使是陆秀夫、文天祥、赵与珞等行朝最核心的大臣也不了解,自“他们的陛下”推出新的币制后,流亡的宋室已经不太会出现严重的“缺钱”情况。因为到现在为止,这个新的钱币之制仍只用了还不到一半。ttzw
很多人都知道,后世共和国所发行的钱币,是以“一元”为基础货币,上有五元、十元、二十元、五十元和一百元;下有辅币五角、一角、五分和一分。“一元”以上为纸币,“元”以下、包括“一元”,为硬币。
它其实是在著名的“十八块八毛八”上改进而来的。
也就是,共和国立国之后,它最初真正定型的货币发行制度,是由“十元、五元、两元、一元、五角、两角、一角、五分、两分、一分”这十个货币单位所组成。
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又进行了改进,取消了“两元”、“两角”和“两分”,代之于“二十元、五十元和一百元”这三个货币单位。
(喜欢收藏钱币的兄弟们注意了,n年之后,真正宝贝的怕是“两元”、“两角”和“两分”,因为它们可能再也不会有。)
而宋和宋以前的历代货币,它们的基础货币应当是“一文”。如果用后世的货币和大宋来对比,则为:十贯、五贯、一贯、五百文、一百文、五十文、十文、五文和一文。
这里面实际上的含义就是:后世用十个货币单位,来行使了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个铜钱的流通职能。
东改动币制的真正目的之一,是要借鉴后世的做法,将大宋的货币改为以“元”(百文)为基础单位来发行。
因为在他的反复评估中,他认为,这个经改进后、以“十元、五元、一元、五角、一角、五分、一分”为单位,且“一元”(包括一元)以下均为硬币的货币发行制度,是最适合时代要求的。甚至完全可以说,它既容纳、又兼顾了大宋过去的“铜钱”和“会子、交子”两种货币发行体系。
至于“二十元、五十元和一百元”这三个货币单位,以时代的实际情况还用不上,所以他根本没有考虑。
可以告诉您的是,行朝的状况仍没有被逼到位,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那小子立马就将“五百文(五元)和一贯(十元)”给整出来,绝对不会犹豫。
如此,行朝以新的本币——“龙币”为基础,拥有的货币量将是过去以“文”为单位的铜钱百倍以上,足以满足这个时代的战争所需。
只不过当初行朝所拥有的弹丸之地和人口,再加上新、旧铜钱的不断地兑换,仅仅是他在硬币上玩的手脚,已经将有些事情应付了过去。
东为了和已被百姓厌弃的“会子、交子”以示区别,固然暂时没有端出“五百文(五元)和一贯(十元)”的纸币,但他的路子,按后世的话来说,仍然是“超发”货币。
而“超发”货币肯定会导致货币贬值和物价上涨,也就是琼州同样会出现“钞法虚弊”问题。因此,他首先控制粮食,稳定物价;其次发行国债和推行“宝行”,以求更合理地利用已发行的货币,并降低行朝发行新货币的需求和速度。
但上述举措,其实仍不足以解决他所面临的“钞法虚弊”问题。
(您千万不要被这小子忽悠了。)
因为“钱”作为人类发明的一个“量化社会财富”的工具,它数值上再多,也不过就是数字。
就算是黄金,它也一样,关键的时候它是能穿、还是能吃?真有人吃下去,那是他在求死。
“钱的多寡”有时候是一个伪命题,如果它不能与一个国家实际拥有的财富相匹配,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它所带来的仍然是通货膨胀。
历史上的战争期间粮价暴涨,除了它是人生存的第一要素外,同样也有社会财富大量损失的因素。所以,仅仅通过粮食来压制,并不能确实解决“钞法虚弊”的问题。
东非常明白,他为大宋推出的新币制,要想在以后真能执行下去,一要扩大行朝的地盘,恢复故土,使之容纳更大的社会财富,另一个,就是要极力促进社会财富的增加。
而增加社会财富的真正途径,就是要发展制造业。
因为在纯农业社会的体系中,社会财富的增长是缓慢和有限的。在一个“男耕女织”的社会里,土地中的产出,占据了社会财富中的绝大部分。从一定的程度上讲,只有开垦的土地越多,社会的财富才会增加。
(请注意这里用了一个“纯”字来假设。)
而制造业不仅扩大了产品的范围,更提高了它们的价值。
中国古代的工商业当然有,但主要是手工业,其整体水平和规模真的不要太幻想。
(东就说了,凭咱在这所见,和后世相比,泪奔啊,说一般般都过了。)
这小子早已准备动手,只不过他要寻一个契机,来引发一些事情而已。
广州,皇宫。
东走在前面,朝廷的文武两重臣陆秀夫和文天祥、户部的赵与珞、工部的王德、御史中丞杨亮节,还有兵部的茅湘,均一头雾水地跟在他后面。
今日帝国陛下将他们招来之后,说是要带他们去见一个人。可什么样的人竟然要劳动到他们这些人?
等众人到了皇宫的一个偏门,就见殿前将军张德已经在哪里。他一见陛下,立刻“咔”的一个立正。
陛下投去一个问询的目光。
张大嘴立刻回道:“末将均已安排妥当。”
宫门外的禁军早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您不要怪咱摆谱,这真的不是咱事先授意。说实话,咱这个当皇帝的,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受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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