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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书犹豫了半晌,胆子渐渐大了些,又朝那具枯瘦的人形望了一眼。那人却也感知了她的到来,慢慢睁开了凹陷的双眼,目光冷得像冰,瞳仁里却似乎有两团将燃未燃的火。

但她顾不上害怕。她从那束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她心中砰砰乱跳,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踏着满地的腐烂稻草,一步步地走近。

“杜……杜架阁?梅壑先生?”

当奉书发觉自己走得太近时,已经晚了。面前的枯骨突然爆发出她想象不到的力量,挺身跃起,一把将她撩倒在地。她一阵头晕目眩,随即只觉得喉头一紧,一只劲瘦有力的手掌卡在了脖颈上。

——

假如每个朝代的历史都是作家创作出来的小说,那么单从文学性上看,哪一部小说的写作水平、文学价值最高?

上次亲王那个没贴完哈

当然,在《春秋》和《战国》之间,也有着微妙的差异。《春秋》的笔法幽微散漫,作者思维的跳跃性很强,在几十条情节线上来回跳跃,这往往会让初次接触的读者不知所措。用一位评论家来说,这是一本野蛮生长的天才之作。而到了《战国》付梓之时,作者技巧圆熟,pov视角去芜存菁,重新分成了七个,叙事更加有条理性,笔调也越发沉稳。作者在撰写《春秋》时涌现出来的奇思妙想,在《战国》终于寻找到了寄托的实体,整理归类,并彼此剧烈碰撞。

一个略带讽刺的事实是:《东周》、《春秋》的动笔时间差不多,等到《战国》的pov视角终于缩减到了一个,准备完结时,《东周》终于也结束了它漫长的连载——可这时候已经没有多少读者还记得这本书了。

同时开两个坑,这对任何作家来说都是个沉重的负担。因此在写完《战国》和《东周》之后,作者并没有马上开始新的长篇巨著,先写了一个笔调冷峻严酷的短篇《秦》。

《秦》在文学界的争议,比《夏》、《东周》还要多。有人觉得它是一部离经叛道的黑色幽默;有人认为它是一部充斥着血腥和恐怖的□□;也有人觉得这才是作者最好的发挥。无论争议为何,大家有一个统一的共识:作者动笔时的精神状态有些彷徨。它已经厌倦了前期的创作风格,接下来该写什么却还没头绪。

坦率来说,《秦》根本不能算是一部完整的小说,它只写了一个开头就匆匆烂尾,可能作者还没从疲惫中恢复过来。《秦》最大的价值不在于情节,而在于作者在开头创作了一份和《周》迥异的世界观设定。很快我们就会看到,作者在后续的几大名作里,都能看到这个的影子。

所以一个比较接近真相的观点是:作者在动笔前已经有了一个宏大构想,本来想用在《秦》里。可是它太疲惫了,刚刚动笔,便不得不迅速完结这部短篇,以致于这个构想根本来不及发挥出效果。它觉得这样未免太可惜了,就单独把大纲抽出来,用在下一部作品里。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秦》是一部不成功的小说,但却是一个出色的故事大纲和世界观设定。最大的受益者,正是作者的下一部作品《汉》。

《汉》是一部充满了阳刚之气的武侠巨著。它以《秦》为蓝本,又从《春秋》、《战国》中汲取了创作理念,甚至还有几丝继承自《周》的风格——但不多——可以说是集前期之大成的成熟之作。笔调内敛朴实,但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武勇和刚强。难得的是,作者还第一次在作品里引入异域风情,让整部作品看上去更加丰富多彩。与此同时,儒家的主题开始被反复提及,并成为一条重要的精神线索,贯穿整个创作生涯。

关于《汉》的创作,还有一段逸事。当作者写到一半的时候,临时有事,无法执笔,便请了一位朋友做短暂的代笔。可当作者回来时,却发现《汉》的故事濒临完结。当时作者在文中塑造了一位近乎完美的角色,代笔者十分厌恶,笔锋一转,把那位角色写成了一个伪装圣人的篡位者,并摧毁了几乎整个故事基础。作者回来时,发现事实已经无法挽回,不得不改变大纲,花了很大力气把故事拉回到正常的轨道。

《汉》赢得了广泛赞誉,它的开创性和圆熟技巧都广为人称道,文中蕴含的艺术感染力更是感动了无数人。一直到现在。当“中华”出席社交场合时,还会被人介绍说“这是《汉》的作者”。

巨大的荣誉,让作者变得有些飘飘然。它变了,不再勤奋刻苦,也不再乐于思辨,开始喜欢贪图享受,耽于声色,甚至有传言它甚至开始吸毒。从这一时期的几个中篇《魏》、《西晋》、《东晋》,明显能感觉到作者的精神状态向着颓废的深渊滑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它再也写不出长篇巨著,全是中短篇甚至超短篇,不是颓废迷幻之作,就是狠戾血腥的自然主义,文字崩坏,情节满是自我毁灭的气息,数本书被禁,揭示出作者已经濒临崩溃。

———先写这些吧,后面的大家可以脑补——

(这次他真的烂尾了)

———

作者:吴易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夏:上古传说辑录,已失传,该书是否真正存在存疑。

商:零散的古希腊悲剧集,不知名的狄俄倪索斯派作者晚年绝笔,酒神精神在东方的绝唱。

西周:以世界观严谨著称的奇幻小说,作者擅长于构筑世界而非塑造人物,具有鲜明的工程师风格,这一点酷似刘慈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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