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皇夫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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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国显然不是可以通过外交途径说服合国的,想合并汀国,唯有用兵。然而,要想对汀国用兵,总得找个理由,不能无缘无故打过去,不然会激起民愤,否则就算强行合并了,原汀国民众也会心有不服,会给贺月今后的治理埋下许多不安定因素。

风染本来是想暂且留着汀国,喆国,简国三国,先把雾黑蛮子驱逐出去再说,可是,汀国这么一闹,似乎不能再纵容汀国发展下去了。

次日新人起来,贺月带着风染去祥瑞殿给太后请安。本以为太后会趁机给风染难堪,哪知,太后只叫冯紫嫣守在宫门前,拦着贺月和风染,只道:“太后娘娘说当不起风将军的大礼,请风将军以后都不必来祥瑞殿请安。”

新婚次日,不让新人拜见父母,不喝新人茶,不赏红封,这摆明了,就是不承认新人!贺月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没发作,风染淡淡道:“如此,甚好。”说完,拉着贺月调头就走,留下冯紫嫣目瞪口呆。

太后对自己不对付,长辈赐福时,夹枪带棒,赐福赐得跟诅咒似的,风染心知肚知,只是顾全贺月面子,没有当场发作。可以不用天天来请安,风染求之不得。在风染的成长过程了,缺失亲情,缺乏长辈的关爱,相应的,在风染心头也没有什么孝悌的概念,并不觉得他已经嫁为皇夫,就该孝顺贺月的母后,风染做人的原则很简单,就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太后不待见他,风染也丝毫没有巴结讨好太后的意思,倒觉得没什么事,最好两不相见。

自己说不用风染来请安,风染连样子都懒得装一装,立即调头就走,还说“如此甚好”,太后听了冯紫嫣的禀告,只觉得心头气闷得疼。自己儿子就这么被风染一路拉走,完全不为自己说一句话,太后更是觉得心头气堵得疼。自己还叫了妃嫔前来,想羞辱羞辱风染,让妃嫔们看看笑话,如今风染调头就走,太后觉得自己倒让妃嫔们看了笑话,太后只觉得心头又闷又堵又疼,人顿时不好起来,冯紫嫣赶紧派人去宣太医,其他妃嫔便识趣地先告退了。

等人都退下了,太后才问冯紫嫣:“他怎么能就这么调头走了?”这种事若落到后宫其他刚进宫的妃嫔身上,那些妃嫔必定知道一定是自己惹到了太后,太后动了怒,不喝茶,不召见,就是不承认妃嫔的身份,妃嫔只有跪在祥瑞殿外哀求的份儿。妃嫔相当于是皇帝的妾侍,她们必须要得到太后的承认,才能在后宫存在下去。然而,风染不同,他是皇帝明媒正娶的皇夫,不管太后承不承认,喝不喝他的茶,都没关系,反正已经颁布了大婚诏书,举行了婚典,风染的名分和婚事都不会因为太后喝不喝茶而改变。

冯紫嫣想了想,回道:“大约他是前堂将军吧。”士可杀,不可辱。风染调头就走,冯紫嫣虽然觉得诧异,心头却为风染觉得痛快。她又劝道:“娘娘,奴婢说句冒失的话,还请娘娘恕罪。”

“讲。”

“风将军是前朝将军,娘娘不好以后宫规矩要求将军……将军既然已经是陛下的皇夫了,娘娘若是对将军不好,陛下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再说,风将军毕竟是前堂将军,娘娘多少该为风将军留些颜面,不然,闹起来,陛下脸上也不好看。再说,奴婢冷眼瞧着,陛下心疼将军,娘娘为难将军,又要疏远跟陛下的母子情份……得不偿失……”

冯紫嫣不提母子情份还罢了,一提这个,太后的心头更是被剜得滴血!国无二君,朝堂争权你死我活,被贺月清醒之后抢回了朝堂大权,这个,太后理解,并无怨怼。她图谋摄政,固然存着一些私心,但其中最主要原因,是想除掉儿子身边这个毒瘤。然而,儿子不但不体谅她的苦心,事后还要治她后宫干政的罪,这哪里还有母子情份了?后来又以治罪,要幽禁她为要挟,不顾人伦礼仪道德颜面,图谋迎娶一个男人为皇夫,儿子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哪还对她讲什么母子情份?

太后“啪”一声,把手边的茶盏扫落,跌得粉碎,恨恨道:“孽障!”自己儿子本是个聪明睿智的,怎么会被风染蛊惑到这等地步?!

接下来的三天新婚之期,风染嫌思宁殿气氛太过肃穆,殿外又没有花园,跟昭德殿和御书房离得太近,贺月逮到一点空子就要溜进去批阅奏折,风染便拖着贺月住到菁华宫去了,借着新婚之期,不让贺月处理政务,好生休养休养,也算是偷得浮生几日闲。

新婚第三天,贺月陪着风染回了趟都统帅府,正式以帝夫的身份,召见了庄唯一,郑纪氏,郑氏姐弟,郑绍钧等,以及府里的下人。以前贺月在都统帅府是可以使唤任何人,可是要细究起来,贺月在都统帅府当真没有任何身份,大家不过敬他是皇帝。现下以帝夫的身份回来,贺月直有一种终于可以在都统帅府当家作主,扬眉吐气的感觉。

给府里的人都派发了赏钱,扬眉吐气之后,贺月心情舒畅,饱醮浓墨,大笔一挥,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皇夫府。

风染一看,脸就黑了,问:“你想挂哪?”他这府可是都统帅府,是官衙!难道贺月要把都统帅府的匾额给他换成皇夫府?那不是把官衙搞成私宅了?那成什么话?

贺月本来是这么打算了,一看风染的神色,就知道风染不乐意了,赶紧让步,最终,做个了皇夫府的匾额,挂在了前堂后宅之间的中门上,意思,前堂仍是都统帅府官衙,进了中门,后宅就是皇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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