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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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距离岑靖波做手术有三个月了,又该去复查了。因为岑矜在延济医院上班了,孟方祈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她了。岑矜翻岑靖波的病历本所有的签名都是褚再清,那三个字不算工整,是连着写的草书,但苍劲有力。

岑矜没打算私下找人拿个号,而是准备用微信在医院公众号上挂一个,反正这样挂的号也是先去取就排在前面。

打开微信公众号,选择院区和科室,神经外科的医生很多,顺序是按资历排的,岑矜一直拉到底才看见褚再清的相片和名字。点开,分为两栏,一栏是医生的学历和主攻方向,另一栏是门诊时间。岑矜的注意力没被门诊时间吸引,却是被那几行介绍攫去了目光。

褚再清,主治医师,医学博士。毕业于德国慕尼黑大学,在其医院学习近两年。从事医疗、科研工作多年,对各种颅内、椎管内肿瘤,复杂颅脑损伤及后遗症、脑出血等神经外科疾病有较丰富的临床诊治经验。能开展显微神经外科技术治疗脑外伤、脑出血、脑内肿瘤等神经外科疾病。以第一作者国际发表论文,包括《neurosurgery》、《uropathologia》、《r》等杂志sci论文8篇。

德国慕尼黑大学?岑矜盯着那几个字久久缓不过神来。去德国,和谁一起去的?岑矜的心猛缩了一下,他这几年没呆在a市她隐约猜到了,但她没料到他走了那么远。褚再清原本是a大临床八年制的学生,这样毕业了也直接是博士,那按他的规划应该是没有打算出国的。

岑矜心里有疑问,对那年发生的事有了疑问,但又很不确定这样的疑问该不该有。她不觉得自己对他会产生那样的影响,她绝对不是他出国的原因。而且按当年的事情发展,他该和秦知络一起走。可是,岑矜知道秦知络没去。

带着重重地疑问,岑矜陪着岑靖波去医院复查了。因为家住的近,岑矜很早就去了,取的号也相当靠前,第三个。

岑矜推着岑靖波进去,褚再清似乎是专门盯着门口等着他们,从他们进来,他的目光就没动了。岑矜简明讲了来意,又递上病历本和就诊卡。褚再清拿着看了片刻,然后温声说:“上一回的ct和核磁共振检查结果带了吗?”

“带了。”

“这回还得做一个,看看脑部的血流情况。我现在做一下简单的体格检查。”褚再清在电脑上开出了检查单,起身走过来。

做简单的体格检查,得把岑靖波扶到诊断椅上,褚再清过来搭了把手和岑矜一起把他馋上去了。

褚再清在那一丝不苟地做检查,岑矜拿着岑靖波的大衣站在一旁,细细地观察着他。此刻认真做检查的褚再清,让她一点也不能把那个私底下挠她手心的人和他对上号。

“恢复得还算不错,去做检查吧。”褚再清

直起身来,对岑矜说道。

岑矜呆愣了一瞬才接住检查单,“好,麻烦褚医生了。”

“不麻烦,检查完记得再过来给我看检查结果。”褚再清一本正经地说。

这天检查完回家后,岑矜回忆与褚再清接触的过程,完全的两个陌生人。似乎是只要有另一个人在,褚再清就没泄漏过一丁点他的情绪。不过这样很好,是岑矜希望的情景。

晚上,岑矜在厨房刷碗,孟方祈进来聊天。早前知道岑矜找工作得费一番劲,他还是内疚过的,毕竟在搅和她辞职这件事上,他还是算个帮凶。

“最近在医院都挺好吧?”孟方祈靠在流理台上。

“很好呀。”岑矜刚好洗完碗,把碗都放进橱柜后,正一遍又遍的用洗手液搓洗手。

孟方祈看她洗完第三遍后终于打断她了,“卫生间里还有瓶漂白剂,你要不要?我也给你拿来泡一会。”

岑矜关水龙头,没擦手,用手上的水滴甩了孟方祈一脸,“我乐意。”

“矫情病。我搁野外时脸几天没洗的时候都有。”孟方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

听孟方祈这么一说,岑矜乐了,但还有点嫌弃,“走出我们小区,您可别说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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