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新规则,刺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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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些规则正在调整,如果不出意外,这时间应该会定在每月逢一的日子。大致情况你们也可以听一下,那就是日后都不再发送帖子,有意愿让自家的马参赛的,都可以到庄子上报名,每次的场次也将定为十场,每一场的冠军再赛一次,统共十一场赛事,除开其他人的赌马,都取前三进行奖励,到时候会将所有报名的马排号,抽签决定参赛的马匹,每一匹马也必须间隔至少两次赛事才能再次的参赛,当然,如果某一次的马匹不足百匹,就不会抽签,另外,也会对马的主人进行匿名。

除开马赛,还会有马术表演,关于这一点,性质上跟戏曲差不多,仅仅供给众人观看。

然后就是逢二的日子,会开放马场给人解决‘私人恩怨’,大概就是两两之间斗马了。

大致上就是这些,细则上,还会进一步完善。”

“那个,王妃娘娘,按照你的意思,是谁都能报名参加吗?”

“自然不是,具体的,我们会做好协调。”这些人天生对商人看不起,如果现在就将商人给拉进来,大概意见会很大,但是,这里面又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毕竟,商人多有钱,放过也太可惜了吧,而且,为了不出事,在赌注上也会有限制,只要是涉及到“赌”,就总有人不管不顾,闹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果然,“会员制”还是要拎出来,先将家当弄清楚了,办理相应的等级,根据等级来限定下注的最大金额,不在等级内的,再有钱也只能是最小金额范围。

靖婉一不小心就走神了。果然,她也是挺财迷的。

当然,靖婉在跟李鸿渊说这个的时候,李鸿渊只说她妇人之仁,就没见人开赌场的,还限定人下多大的赌注。

靖婉反驳说她开的马场,不是赌场。

李鸿渊送了她四个字:自欺欺人。

好吧,别管是不是自欺欺人,该有的底线还是必须要有。

不过,这些人才不会管什么细则规则,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足够了,只是,一个月才三次,是不是太少了点?好吧,马场不是他们的,这一点完全没有质疑的权利。“那么,就是从下个月初一开始吗?”

“没两天了,会不会来不及?要不然就推迟到十一吧,端午也快到了。”

“来得及,怎么会来不及呢,跟端午也完全不冲突。”

靖婉失笑,“好吧,那这事儿,就有劳你们出去与其他人说一说,初一的情况不论如何,就当是玩闹吧。”

“王妃娘娘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保证初一那日也热热闹闹的不会冷清。”

其他事情还未见得如此,偏生在这事上,一个个都极为热衷,不用一个铜子的“广告费”,他们就在极短的时间里,京城中该知道的人,那都知道了,而晋亲王的庄子上,更是直接排起了长龙,虽然还没见到马,可是,每人最少一匹,多的,甚至能有七八匹,就当天晚上,靖婉拿到的最后报名的马匹数量,就已经超过了三百之数。

靖婉看着李鸿渊,“我还当真是小看了京城的人了,这个当口,这么玩儿,也不怕皇上发火?你倒是无所谓啊,其他人就难说了不是,你说,要是被皇上彻头彻尾的收拾一回,我们的赛马场是不是就可以关闭了?”

“无所谓,到时候我去给他们‘求情’就是了。”李鸿渊相当淡定的说道。

是“求情”还是专门去“气老子”的?靖婉又一次给乐成帝点蜡。

这弹劾的折子,果然还是在第二天就到了乐成帝的御案上,说起来,这弹劾的人也未必就是要跟李鸿渊故意不去,说起来还是尽忠职守,坐到那个位置,京城里有那么些事情,总不能不闻不问。

乐成帝的眉心那是突突突的直跳,不过,思前想后,还是将这事儿给压了下来,当做不知道。

有些朝臣本来还准备劝慰乐成帝,目前战局良好,如果禁了一切娱乐活动,岂不是有“唱衰”战事的嫌疑,于稳定民心也万分的不利,再说这各家豢养的“宝马”,那基本上的不在战马的行列内,如此,倒也无需计较这么多。

由此可见,活阎王的威力到底有多厉害,朝臣都帮着说话了,实在是咬着晋亲王不放的结果,远远比放任自流严重太多,白家就是最好的写照,尽管白家那是咎由自取,但,理还是这个理啊,头顶上没绿,也能“被绿”啊,这种事,未必需要证据,只需要制造一些谣言,就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要知道,因为白家的事情,不少男人都疑神疑鬼,尤其是家里边只有一根苗的,险些真闹出了事情,而且,某些人一查,还真在后院发现了“问题”。

只是,皇上果然偏宠这个儿子,还不用朝臣帮忙开脱,明明肝火都已经起来了,还是没发作,不仅没发作晋亲王,连同其它朝臣也一样没因为家中孽障被乐成帝训斥。

这个当口,啥事没有,反而有点不得劲儿。

不过,谁也都不是有受虐倾向,相安无事自然最好。

对于这样的结果,活阎王表示还有一点遗憾。

在这样的情形下,重新制定规则后的第一场马赛,热火朝天的举行,看到那样的场景,有谁会觉得启元边境正战火连天。

而因为是新规则,对于马匹都不了解,下注的,就完全凭借感觉运气,当然,在赛事之前,所有参赛的马其实的被人先行围观了一番,如果有那“伯乐”,那就不好意思,注定要赢,当然,前提是,没有两匹差不多的马倒霉的被抽到一场,而更被看好的,恰好出了一点问题,那就不好意思,“伯乐”缺运气,也只能自认倒霉。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真正懂马,一眼就能看出优劣的,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

如此这般,这一日足有上百万的银两流动,一大半都进了晋亲王的腰包。

瞧瞧,这钱赚得多容易。

当然,作为最终拔了头筹的马,也给主人挣了不少银子。

作为一个从来都是往外花钱的主儿,这一下抱了好好几万两回去,可是被全家人围观了一回稀奇,别提多得意了。

而其中有那不显眼的,也赢了上万两,出自小门小户,因为匿名,也不用担心被人盯上,再好不过。

乐成帝其实也派人去看了,就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局面,能引得京城那么多人追捧。

然后,在听完内侍眉飞色舞的禀报之后,乐成帝凉飕飕的瞧了过去,内侍吓得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乐成帝心里是特苦逼,一堆一堆的事儿,头发都要掉光,那儿子却那般的逍遥,气得他想将那孽障狠抽一顿,奈何,根本不敢下手,毕竟现在那孽障都还不给他这老子好脸色,当老子的,到他这个份上,他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而后,渐渐有人发现,这事儿似乎并非全是坏事,对大多数人来说,虽然说输了一点钱财,但是,家里面的孽障用的钱反而少了啊,首先,没有整天的出去鬼混了,虽然可能跟家里的马亲近了一点,但是再亲近,也不会跟马一起睡不是,而将马饲养得再好,花的钱其实也都是小钱,作为老娘老子先不说,他们的媳妇儿都先自己掏腰包,想要马而已,没事,再买一匹,只要每天回屋里睡,不在外面搂着各种小妖精,钱,绝对是小事中的小事,媳妇儿这么懂事,这想两口的感情都好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后,没参与的,心里边也开始蠢蠢欲动,自己不方便出手,就让别人去。

尤其是,那些爱马的“老人家”,他们为的不是输赢,而是就像某些养花花草草的大人物,一种自己有好东西,别人没有的“优越心理”,格外有面子不是。

在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李鸿渊也知道该出手了。

隔天,靖婉就派人去给乐成帝送了二十万两的银票——西北战事焦灼,儿媳心中惶急,却也无能做些什么,特将赛马上取得的银钱奉上,聊表寸心,希望父皇莫要嫌弃。

乐成帝的肝火一下子就灭了,果然还是这儿子孝顺啊,虽然自己不承认,这不都让他媳妇儿送钱来了吗,别看这儿子平时只会气他,但是关键时候,那是只做实事,不像其他人都是空口白话。

众人都发现乐成帝的心情有微妙的改变,有自己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真的,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被乐成帝嫌弃的其他人,只能暗暗的呕血,其一,他们可没晋亲王那么财大气粗——而且二十万两,对晋亲王而言,简直就是小家子气,也就乐成帝觉得他哪哪儿都好,其二,有钱也不能拿出来,他们随随便便的拿出来,那就是居心叵测,收买人心,所以,只要乐成帝的心是偏的,那么,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是错。

不过,如此一来,所有想将自己的爱马送去参赛的,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的,偶尔还会开溜,去看一场赛事,感受一下小辈非常热衷的氛围。

又十日,李鸿渊跟靖婉处在一个豪华包间,两人依偎在一起看比赛,沐安突然进来,“主子,皇上来了。”

李鸿渊轻嗤一声,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那人会来,或迟或早,意料之中。

靖婉起身,坐开了些,某位皇帝既然想要微服私访,不让他们知道,想给他们一个惊喜,那么他们也就当做不知道。

乐成帝进来的时候,沐安“慌忙”见礼,“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靖婉也装作才知道,急忙起身,“见过父皇。”

而后,李鸿渊才慢腾腾的起身,面上冷冰冰的,“见过父皇。”

李鸿渊那是真心源自于骨子里的冷漠,乐成帝只以为他还在生气闹别扭,所以,半点不生气,甚至心情甚好。

“这儿倒是弄得不错。”

靖婉瞧了自家夫君一眼,乖觉的接过乐成帝的话题,笑着与他解说一些东西。

乐成帝偶尔点头,再不时的瞧一眼孽障儿子,儿子也是要面子的,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好拆穿了不是,到时候当真该恼羞成怒了。对靖婉献上的二十万两银子夸赞了一通,好吧,谁都知道,是在夸他儿子。

李鸿渊冷嗤一声,“也就她多事儿,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国库还会缺她那二十万两银子。”

“王爷教训得是。”靖婉笑着应了。

儿子口是心非,明明很关心,却佯装不在意,“渊儿这话就不对了,那是你媳妇儿一番心意,二十万两,着实不少了。”

李鸿渊又是一声冷笑,转过头不说话了。

靖婉对乐成帝无奈的笑笑。乐成帝了然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靖婉心中暗笑,那什么,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好吧,你点头,要真了解了,倒是不知道能不能保持住一分。

乐成帝到底是上了一定年岁,当皇帝的,又没几个身体好的,没坐多久,就要出恭。

沐安负责领路。

人一走,“王爷,你在父皇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靖婉笑问。

“什么形象?大概就是,脾气不好,老惹麻烦,但实际上很孝顺,有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直来直去,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思,或者还加一条还算聪慧?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靖婉闻言,喷笑,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能给乐成帝留下这样的印象?想想,当过一世皇帝,还是十足的说一不二,甚至一言堂管了,什么都不缺,回来之后,要在他老子跟前潜移默化的树立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形象,靖婉脸上的笑容消失,笑不出来了,想想都知道,那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也是非常憋屈的事情,心疼了,“刚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嗯?倒也没有,那段时间,不是没有好处,毕竟,不磨一磨,不学会隐忍,见到你最初,大概就能将你吓跑了,而我又怎么准许你跑,所以,结果应该不会好。就算是辛苦,几年的辛苦,换来几十年的幸福,不是很划算吗?”李鸿渊轻笑道。

如此,靖婉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包间内,陷入了短暂是的静默。

“有刺客——”

一声尖锐的声音,立刻就掀起了无边风浪。

靖婉脸色一变,随着李鸿渊立即起身,匆匆走出去。

作为李鸿渊身边的护卫,李鸿渊跟靖婉的安危当然才是他们的第一要务,第一时间护在二人身边,腰刀半拔,严阵以待。

李鸿渊眼眸微眯,动乱是从他那老子出恭的方向传来的,他并不相信这次刺杀是针对他老子的。“走。”

李鸿渊亲自将靖婉护在怀中,说起来,包间一旦关上,里面其实是很安全的,不过,李鸿渊不会在危险存在的时候,让靖婉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前世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很快就发现了乐成帝,而周围已经混乱起来,事实上,场面没那么遭,就因为这些人因为害怕鬼哭狼嚎,从而将事情弄得好像非常的严重。李鸿渊冷眼瞧着额。

因为乐成帝是微服私访,身边没带多少人,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始终被护得好好的,只不知道手臂上怎么受伤了,伤得更重的倒是沐安,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对方人不多,就三个,而且就是马场人员的服饰,但是,身手相当的了得,乐成帝最初受伤,应该是被出其不意偷袭了。

李鸿渊随手从侍卫那里抽了一把刀,“闪开!”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挡在最前面的于仲擎反身抓住乐成帝,护着迅速的让到一边。

乐成帝还有些懵,眼前似乎闪过一道影子,再一看,可不就是他那孽障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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