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日锁焱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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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玉惊叫道:“那次是你,不是艺轩?我们早见面了,我真笨,早该想到。”

肖思南苦笑说道:“谁知道下来我们便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娘告诉了我们两家的多年仇怨,我们的敌对不久便开始了,我好不情愿,但娘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不听她的话,我背负着‘悬月神剑’去陷害你的时候却不自主地救了你,心中还隐隐地希望你将我抓住摘去我的面纱。但一切都被西门冲搅砸了,我们的仇怨因此又加深了一层。在沙漠中,当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让我蒙上面纱的男孩时,我的心情复杂透了,我既感欢喜又觉愤怒,你我之间的敌对关系迫使我向你动手。我的面纱被你摘去的一瞬间,我是真正的难以忍受,我很不习惯那些臭男人用恶心的眼神看我,我气愤于是你摘下了面纱,让我像被人扒去了衣服似的摆呈现在众人面前。”

情玉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体会不到你的感受,一切都是我的疏乎,让你受到了伤害。”

肖思南说道:“不错,是你伤害了我,你应该说对不起,我忍受了别人的目光,我的精神是那样的紧张而又脆弱。如果不是在众人的面前,如果你是站在我的面前轻轻地去掉面纱,不论你是不是仇人,我都会毫不犹地扑入你的怀中,那是我一直最美丽的梦想,可惜没有实现。我拿剑刺向你,当看到你的心向外涌血时,我的心也在瞬间碎裂了,我以为永远失去了你,于是我也在同时人去了自己,我的灵魂被掏空了,随着你的逝去一起飘在风中。我本来要独自一人离开,找一个永远不会有人到的地方,悄悄地死去,但是又放不下我娘,她表面上很伟大很坚强,实际却是那般地脆弱,不堪一击,我若离开,她会受不了的,于是我答应帮也完成最后的心愿,她也答应带我远离江湖。哪知道,在五台山顶我又见到了你,我好高兴好激动,心里充满的全部是欢喜的泪水,我当时只想上前拉了你躲入人群再也不离开,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带我走的,你根本没有喜欢我,你不会听我的,后来我便只想死在你的剑下,让我的血永远地附在你的身上,永远也不分离,我感到自己好无助好可怜!”说到此眼泪滚滚而下,滴落在情玉的脖子上划落在他的心房中。

情玉轻声说道:“那都已是过去,都结束了,我们再也不会是仇人,我们是朋友。”

肖思南摇头道:“是都过去了,但请你不要忘记,你要永远地记住过去,因为那里有我,我不想被任何人遗忘,更不要被你遗忘,答应我。”

情玉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记住你的,永远也不忘记,你会是我生命中永恒的记忆,与我的生命同样重要。”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光把她看作肖思南,更多的则是当成了肖艺轩,只有肖艺轩才是他深爱的永恒。

肖思南微笑着说道:“我很高兴,虽然我的一生都很不幸,但在我既将离去时,我所深爱的人却陪伴在我的身边,为我伤心,为我难过。够了,一切都够了,永远再不会有痛苦,为我流泪吧,爱人。”嘴唇轻轻地吻住情玉的脸,就此停止了呼吸。

情玉知道她永远离去了,两行眼泪唰地滚落下来,轻声说道:“我不是你的爱人,但你是个好姑娘,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将肖思南的尸体靠在岩石上,抹去泪水,向山顶走去。

银涛和狂涛一边避闪着剑气,一边劝范无争弃剑,范无争哪里肯听,攻势更猛。以二人的武功若真有心和他拼命,既使他手中有“魔焱”也早已死了十次八次了,只因二人始终忘不了那份长达二十年的师徒之情,那份近似父爱却超于父爱的亲情,一直不忍心下杀手。其实二人自小便无父无母,根本就不懂得父爱为何,将其看得很淡,当同门师兄弟谈起之时总是躲开,从不愿提及,在他们的心里,范无争便是他们的父亲,情意之重高于一切。虽然此刻知道是范无争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也只是在人伦和亲缘的驱使下感到悲痛,也为他们心目中的好师父作出这种天伤害理之事而难过,说起真正的仇恨却是一点也没有。,经过一个多月的冷静思考,二人已决定不再责怪范无争,只要他肯改过,只要他知道错了,那么他还会是自己的师父,永远的师父。

但是范无争怎知二人的心意,他不敢相信自己杀了二人的父母,二人还肯放过自己,无论从哪点都是说不通的,他坚信二人是在骗自己,只会在自己弃剑后将自己杀掉,因为他始终以仇人的心态防着二人,对他们的关爱一直是装出来的,从没有真心地对待过二人,所以他也不能体会到二人的心情,为求自保出剑反而更快更猛。他是没有见过二人的武功,否则早背着剑逃走了,而不是和他们力拼。

情玉走上山顶喊道:“范无争。你闹够了没有,真以为他们奈何不了你吗?就凭你那下三滥武功,若非他二人顾着师徒之情,早将你杀了,你醒醒吧。”

范无争大怒,喊道:“你胡说,我有魔焱在手,天下无敌,谁也杀不了我,你们都是傻子,是白痴,武功不入流,只配被我骗,被我杀。”哈哈大笑挥剑劈来。

情玉气道:“不知死活的狂徒,非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可。”身形一闪,登时出现八条身影,飞快地闪动着,比他挥出的剑速快了好几倍,眨眼间已欺近前,一把抓出。范开争大惊之下收剑来格,情玉手指在剑身上一触并不感到炽热,心道:“也不必和他比什么高深的武功,要他知道厉害就行。”一拳朝剑身上打出,只使出了一分内力,怎奈这剑身竟然可以消减人世间所有力量,全然不为所动。情玉颇为震惊,深知自己的内力远超常人,一分内力足可让天下武人修练终生而不及,于是第二拳便增至五分,剑身颤动了一下,仍伤不到范无争,便再无顾及,第三拳十分力道打出,范无争双手大颤向后退了一步仍不放剑,情调玉深吸一口气,猛击三拳,范无争接连退了六步脚下一空,啊的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向后跌倒,原来已经退到了那熔岩小涧的边上。

情玉自然不愿伤了他的性命,一把抓住,要将他提回来。银涛和狂涛以为他要伤害自己师父,一闪上前,出手将他架开,呵道:“你干什么?”

情玉气道:“我是在救他。”

范无争大叫道:“救命啊!”

三人转头看去,范无争已落了丈余。狂涛大惊叫道:师父,直扑下去,抓住他手臂,银涛接着扑落下来,抓住狂涛的双脚倒忘了自己该怎么办。

情玉气道:“一个疯子,两个呆子,向下一闪,将银涛的脚抓住,另一只手刺入岩石,四人一串悬在空中。

范无争望着下面的岩浆,生出一身冷汗,惊叫道:“好徒儿快救我,千万别放手。”

银涛和狂涛齐喊道:“师父您放心,我们便是死也绝不会放手的。”将范无争的手腕抓得更紧。

情玉向下喊道:“范无争,快将剑扔掉,这剑太重了,我的手发麻快抓不住了,只要你肯弃剑,我便拉你上去。”

银涛和狂涛也一齐劝他弃剑,范无争仰头看看上面的三人,又看看手中的魔焱,点头说道:好好,我弃剑,我弃剑……”忽然大喊一声,猛然一用力向上冲去,双手握剑向情玉斩落。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三人会救他,全当作骗他弃剑的假象,再加之他为了这柄剑处心积虑奋斗了大半辈子,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今天终于得到了,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放弃。此时只想着如何能将这三个人杀掉,回到岸上扬威武林,一统天下。

情玉怒道:“死不悔改。”知道范无争这样丧心病狂之人是绝难改过了,内力生出,全力将二人向岸上甩去,手掌在石壁上一拍闪在空中,一脚踏在范无争胸口将他踢飞了出去,跃回岸上。范无争一剑尚未斩出已下落了两三丈,急得大声呼救。银涛和狂涛又要去救,情玉将二人死死拦住,说道:”人作孽不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这人没救了。”二人看到范无争向下落去,伏岸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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