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酒肆有乔(1 / 2)
乔家,作为如今白玉王朝的七大世家之一,自然是拥有一座奢华的府邸——那是位于京城一座占地面积极广的豪宅。
可是作为乔家家主的乔云飞,却从未在那里住过一天。
一直以来,他都住在寒水城的这座乔家宅邸里。哪怕是逢年过节或者其他什么节庆曰,乔家的弟子都必须来这里给乔云飞请安庆祝,而不是乔云飞回到京城的府邸里。
一身短褂劲装的乔云飞,如今已有四十五、六岁,可是他的外貌看起来不过才三十来岁而已,正值壮年相貌的他看起来有一种非常独特的魅力。当年被陆离认为最多只能达到长生第一境的他,在经过了数年的战争和动荡之后,他现在已经拥有长生第六境炼罡境的实力,但是正如当年陆离对他的评价那般,受限于天赋的问题,他始终无法凝结出金丹。
这样的修为境界,在当今的白玉王朝实在算不上多么了不起,最多就只能算是中流水准而已。
在乔家,就有数十位修为远超乔云飞的人,这些人或是客卿、或是食客、或是打手、或是追随者,甚至还有旁支的亲戚。他们是支撑起整个乔家如今地位的重要人员,当然以他们这样的修为自然也是不可能随意出手的,否则的话一旦引起天祸劫难这类麻烦,那么就算是七大世家,白玉王朝也会感到震怒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旁支想要取代乔云飞的地位成为家主,可是有这种想法的话,早在两、三年前就死绝了。
而在七大世家里,乔家也不显山不露水,处事向来非常的低调,人们只知道“酒肆有乔”这话,却并不知道乔家无论是在朝廷上还是军队里,也都有属于自己的力量,虽然文不如吴、武不如赵,可是乔家却是同时涉足了军政两个体系。
而这一切,都是源自于乔云飞所定下的规矩,可以说如果乔家没有乔云飞的,也不可能跻身七大世家了。
所以,在清除了那些野心家之后,乔家便爆发出一种极其旺盛的生命力,开始疯狂的成长起来——因为他们不需要消耗资源用在内战里。
此刻,乔云飞正躺庭院的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考查自己两个女儿的课业。
教课先生一脸傲然的坐在一边,悠然自得的品着茶。他是白玉王朝如今最好的教课先生之一,是乔云飞花大价钱请来的,除了给自己的儿女启蒙之外,同时也作为自己的谋士负责给自己出谋献策,不过近两年基本已经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因此也就真正成为了负责他女儿课业的授课先生了。
庭院中,除了乔云飞和他的两个女儿、授课先生外,还有七股隐藏得极好的气息,他们都是乔云飞请回来的打手,也是乔家宅院里的暗哨,虽然身份上不如那些客卿、食客,可是拿得钱却绝对比他们还多,当然若是要考虑上忠诚度这个问题的话,这些打手可要比客卿、食客好得多了,而乔云飞也更信任他们。
如今四十多岁的乔云飞,在二十年前,也就是陆离前往太一门的那一年,便成了亲。乔夫人给乔云飞生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如今长子已经十八岁了,正在京都的玄武宫书院上课,而两个女儿则分别为十五和十四岁,与长子不同的是,两个女儿都没有习武,而是被乔云飞安排去学习琴棋书画、女红、诗文等等。
按照白玉王朝如今的规矩,满十五岁的孩子,便可以去参加玄武宫学院的入院考核,一旦过关便可以成为学院的院生。而这所学院,除了传授武技之外,也还有其他方面的授业,就教育质量上而言绝对是白玉王朝之最。而乔云飞虽然不想让两个女儿习武踏入修道之路,但是也并不妨碍他将两个女儿送入学院上课。
现在乔云飞正在考查的,就是他次女的诗文课业,长女的诗文课业已经过关了。
只是,乔云飞此刻微皱着的眉头却很明显的表明,他现在对二女儿的诗文课业感到了不满。
“你还有一年,就要参加学院的考核了,可是你现在自己听听,你到底都在背些什么东西!”乔云飞厉声喝道,“就算你姐姐比你年长一岁,可是你们所学的课业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姐姐背得出来,你就背不出来?”
小女儿嘟着嘴,虽然面对乔云飞的厉声喝问,可是她却没有一丝惧怕之色:“但是那些诗文背起来一点乐趣也没有。我想学的是那飞天之术,为什么爹爹你就不肯我学呢?”
“胡闹!”乔云飞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一个女儿家,学那东西干什么?再说了,你有那天赋吗?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修道的吗?”
“但是……”乔云飞的次女脸上依旧有不甘之色,“陈先生说我天赋极佳,比大哥还要好。”
乔云飞转过头望着旁边的教书先生,后者脸上的傲色此刻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尴尬。虽然他确实说过这种话,不过那也是一时感慨而已,基本上乔家许多人都知道,乔云飞的次女乔琬无论是天赋还是根骨,确实要比他的长子乔玄好得多了,只是他们却并不明白为什么乔云飞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女儿去学这些。
要知道,在天元大陆上,就算你书读得再好或者指挥能力再怎么出众,最多也就是当个王朝里的将军或者重臣罢了。可是若能拜师一些门派,学得那修炼之术的话,那么未来无论是成就还是眼界、前途都要广阔得多了,甚至还会因此而福荫家族、后人。
只不过,乔云飞毕竟是乔家的家主,他不愿意,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而看乔云飞此刻的脸色,陈先生知道他是动了真怒了,于是他便准备开口劝说几句。可是没想到却是突然被一阵脚步声给惊扰了,就连乔云飞也都面露怒色的转过头去,他记得自己之前非常清楚的交代过,此刻庭院这里无论是谁都不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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