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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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常诚凑过来小声嘀咕:“诶,那谁今天不是过来了吗?我都听秘书处的人说了,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吃饭。吵架了?”迟钝如常诚也有一阵见血的时候。

孟池朗掀眼皮子看他一眼,连这个单细胞生物都看出来了,看来自己的感情生活真的处理得相当失败啊。

离他喝醉那晚已经三天过去了,赵凌宇的气性却还没消。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了对方的底线,但那人竟然不考虑自己当时喝醉的事实给他减刑,跑到大马路上是他愿意吗?再说不是平安无恙的么,他又没有醉酒驾车,犯的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尤其是这个人生气的时候,还没有半点创意,成天冷着一张脸,一个字一个表情都吝啬得要命。偏偏这招还正打中他的七寸,要知道他是个极怕冷场的人,而且平时被宠的无法无天,突然被冷落,心里落差带来的失落感也足够他难受好几天了。、

这就是赵凌宇的目的,放狠招让他长点记性。

见孟池朗沉默,常诚奇了,要说他自我感觉生活美满,却也不是没有对孟池朗和赵凌宇这一对抱着些嫉妒心态的。

他认为孟池朗肯定当了几十辈子的猪,被人宰了又杀,才能把好人品都积攒到这辈子,遇到赵凌宇这样的好男人。

他当然不算了解赵凌宇,也没怎么相处过,但他已经领教够了孟池朗此人的难讨好程度,要论有那么一个人能让这么挑剔的人打上十分,智商下降几十个点,常诚有理由发挥常规想象把赵凌宇美化成一个绝世好男人形象。

不过,看孟池朗郁闷的样子,他心里有些释然。

孟池朗叹了一口气,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不耻下问:“你都是怎么把你老大哄回来的?”

常诚不料他有此一问,还用了哄这么没骨头的字眼,顿时嘴角一抽。不过,他并不介意分享自己的恋爱心得,尤其是对着总是无意识地在他面前秀恩爱的孟池朗。

往旁边看了眼,他继续小小声:“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什么法子最奏效你感同身受一下还能不清楚啊?我们在什么时候耳根子最软?那什么什么的时候,认个错求个饶,之后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

孟池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把心直口快的常诚看得脸都红透了,分明不是什么害羞的话,怎么被他这么一看,就觉得自己猥琐了?

孟池朗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百试不爽的方法通常只是当事人乐在其中而已,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被教训的次数很频繁?”

一语道破。

常诚呆了呆,猛地站起来!“混蛋!”原来是这样,他就说呢,没事总找机会教训他!轻而易举被挑拨着找某人理论去了,孟池朗目送着他离开,已经能预见他将再次在这个百试不爽的通关密码上添一笔经验心得。

食指敲了敲筷子,孟池朗若有所思。

第二天,孟池朗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出这个馊主意的人关起来暴打一顿!腰酸背疼之下,面对赵凌宇一副清冷的样子,吃干抹净提裤子不认人的王八蛋,孟池朗恨恨地一枕头丢过去,爷还不伺候了!

赵凌宇不躲,被砸了两个枕头一个抱枕,看那个气焰越来越嚣张的人瞪着他:“要冷战是吧?我配合你!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和我说话!”

赵凌宇安静地看了他几秒,俯身,将丢在地上的枕头一一捡起来,放回原处。

孟池朗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呼吸。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让你捡!让你不说话!让你生气!”孟池朗气势汹汹地将放好的枕头又狠狠摔开,摔以个说一句,从床上站起来,趾高气昂地看着面无表情又重复着动作将枕头捡回来,甚至还在上头拍了两拍的赵凌宇。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孟池朗居高临下道:“我肚子饿了,现在立刻马上要吃……”他迅速抱出了一堆菜名,只换来赵凌宇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孟池朗歇声了,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装出一张哭脸,两人这么对视了一阵,还是赵凌宇先败下阵来。

以后不许在外面喝酒,记住没有。

他尽力严肃着,孟池朗一喜,不顾身上的酸痛,跳到他身上,生怕他听不见似得喊:“嗯嗯,我真知道错了,保证绝对不喝醉,保证!”

他双手发四,嬉皮笑脸。

赵凌宇看他自行偷换概念,一手抱着他防他掉下去,一手狠狠地掐了把他的脸。赵凌宇这些天又哪里是在和他发脾气,若是这人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就会知道他真的发起脾气来是怎样可怕又激烈的样子。

这一世,他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拳脚相向?

与其说是在生孟池朗的气,不如说他在和自己较劲。他无法忍受孟池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面临危险,更无法想象在自己看不见的范围内,他会遭遇什么他无力挽回的事情。

天知道,那晚看见他站在马路中间踉踉跄跄,几次和过往的车辆擦身而过,他心惊肉跳得手心瞬间都是冷汗。

偏偏他还一副无辜的样子,若他一觉醒来忘了干净,倒也罢了,分明记得自己的恶行,还认错得这么没有诚意,赵凌宇不得不费心思想想自己是不是教妻无方。这几天无非是想让他好好记住下一次绝对不再犯,但显然,效果不佳。

我会看好你。

他的眼神有些危险,像只狮子紧紧盯住猎物,不许别人夺食的同事更不允许对方有一丝一毫逃离的可能。

孟池朗有些心跳加速,矛盾地,明明最厌恶束缚的人,此刻却会因为他表现出的霸道而得意,脊背涌上一种战栗感,很微妙的,意识到自己属于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强制占据部分行为主权,却让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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