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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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九简直没想到,他和四哥还有这样的渊源。

萌萌的弘历怎么会是钮枯禄氏的儿子?

搞错了吧!

这个念头只存在一瞬,就被推翻了,过去这一个月,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开了阴阳眼之后,生活就颠覆了。意外变成了刻意,感动变成了做戏……胤禟觉得,他再也不相信真爱了,这些蠢鬼又开始动摇亲情。连着好几天,胤禟看弘历的眼神都带上了审视与探寻,他想知道这个只会写打油诗的家伙哪里具备帝王资质,观察结果简直让他心塞。

弘晟思考人生哲学的时候,弘历在作诗。

弘暲研习兵法的时候,弘历在作诗。

元宝抱着勇士金刀流口水的时候,弘历依然在作诗。

他甚至写下开天辟地第一首六言诗——《留花院偷窥额娘睡觉》。

春花连着秋月,夏荷候着冬雪。

阿玛压着额娘,弘历扒着门缝。

经帅鬼宣传,这首诗在鬼魂圈火了起来,胤禟早朝回来就听到众鬼齐声吟唱,闲的无聊的女鬼已经谱上曲儿,调子还挺顺口,内容却让胤禟吐了好几碗血。

呵呵。

那王八羔子能当皇帝?不是和丫鬟玩耍就是做混账诗。胤禟终于领悟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为啥要让弘历成他儿子?摆明了是要救万民于水火,不给他任何霍乱宫廷败坏超纲的机会!

胤禟进留花院的时候,元春正在教育弘历,看着那小子卖萌装傻胤禟就来气,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从元春手里结果人,啪啪揍了他一顿屁股,弘历简直惊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哇哇大哭,“打死人了啊啊啊啊!!!阿玛要打死弘历!!额娘救命!”

这不是找抽是啥?

胤禟从桌上拿了个好滋味糕点房的红豆夹心炸馍馍就塞到弘历嘴里去。

“嗯嗯,嗯嗯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元春扶了扶额,蠢儿子真真是有本事的,能让胤禟炸毛成这样。从隔着裤子到堵上嘴脱了裤子……胤禟真是一点不手软,看他挨了十来下,假哭都成了真哭,元春才伸手拦了一把,她将弘历从胤禟膝盖上抱下来。

弘历趴在贵妃榻上,小屁股红彤彤的,元春想给他擦药酒,又看到堵在小嘴儿上的炸馍馍,正想将它拿下来,就见弘历一把擦干眼泪,狠狠咬在上面。

瞧他那样,显然是将馍馍当阿玛在嚼,元春伸出手指在他鼓鼓的腮帮子上戳了戳。

“你啊,以后还敢不敢乱写了?”

弘历可怜兮兮的看了元春一眼,“我没有乱写,我看见阿玛压着额娘说什么‘爷要吃了你’,阿玛坏,阿玛要吃额娘,弘历以后就没有额娘了!”

本来其余三只还在看笑话,他们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直到听了这番话。弘暲瞪圆了眼,元宝连金子都丢了……

什么也没有额娘重要。

就算再早熟,不满三岁的孩子也不能理解“吃”的第二重含义,他们坚定地认为胤禟想帮着贱表妹搞死元春,吊死鬼不是说了,那啥……锅盖氏正在酝酿阴谋?

看热闹的三只感觉到危险,都屁颠颠护在元春跟前。

“自从锅盖侧福晋进门以后,阿玛就变了!话本里就是这么说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QAQ…额娘被抛弃了!”

“额娘别怕,弘暲保护你!阿玛坏,休了他!”

“那么喜欢锅盖你去啊,去了就别回来!以后元宝和香香的额娘睡觉!”

……

画风不对啊。

叁混小子这口气咋就跟被抛弃的怨妇一样?

什么锅盖侧福晋?

那是表妹郭络罗氏。

知道了越来越多的秘辛以后,胤禟在修正对周边所有人的认识。

郎氏是最狠心的,为了拔除眼中钉,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自残,只要能达到效果,往自己身上划刀子也不眨眼。刘氏是个墙头草,至于完颜氏,她倒是个识时务的,不爱生事……后院所有女人之中,最不省心的是福晋俄日敦塔娜和表妹雪莹。

福晋总是和他抢女人!

而表妹……

她是口碑最差的一个,甭管是男鬼女鬼还是太监鬼,都恨透了她。

说她总找额娘告状。

说她克扣别人月例。

说她总是在观音娘娘跟前说混话,诅咒元春。

事实上,胤禟对小表妹的印象是不错的,蛮横骄纵是郭络罗家女儿的特点,他非常习惯……去科尔沁之前两个月对元春的冷落真的同雪莹无关,就是一时想不通而已,他选择了错误的方法想要证明自己在元春心中的地位。

就是这么简单。

这之前,胤禟真的不知道雪莹在背地里动了那么多手脚。

人总是这样,一旦开始怀疑,就停不下来。胤禟脑补了许多莫须有的事,将屎盆子往郭络罗雪莹头上扣。他的冷淡本来只是对雪莹坚持跟去科尔沁表示不满,如今却成了长期性无休止的。应该说,胤禟不愧是康熙的亲儿子,两人在这方面简直如出一辙。觉得你好的时候怎么都行,一旦有了污点,厌恶的情绪就会不断扩张。

大概是囧到极点了,胤禟脸上反而没了表情,他从蠢儿子的脑袋瓜上逐一敲过去,沉声道:“闭嘴。”

弘暲倒是老实了,他哼哼一声扭着小屁屁趴到元春怀里,刚挨了打的弘历却没这么老实,他破罐子破摔说:“看看看……阿玛恼羞成怒了,他不仅想吃了额娘还想吃了弘历……哇啊啊……大伯、四伯、五伯、八伯救命!!!!!”

……

虽然胤禟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弘历却在巴图鲁大赛之后有了好人缘,就连胤褆这种在老九手上吃了大亏的对他也很有好感。

你说为啥?

当然是因为他虽然输了场子却没收到脸面尽失抬不起头的打油诗!

同胤祉相比,他只是做了老九崛起的垫脚石而已。

至少不会同讽刺到极点的打油诗一起传遍科尔沁传遍进程。

最新一期的《京城八卦报》用浓重的笔墨描述了科尔沁巴图鲁大赛的过程,其中,胤祉和胤褆被抓了典型。老大是二打一输人又输阵,至于老三,他回京城半个月都没缓过来。也不知是哪个混账将事情走漏出去,那首赞颂胤禟将胤祉往泥里踩的打油诗已经传遍京城。

比纳兰容若当初更受追捧。

九阿哥府的弘历小阿哥成为八月新偶像。

平时眼高于顶的三阿哥胤祉竟然主动要求接受采访,他表示,那首诗带着浓重的个人色彩,以打击他为手段追捧胤禟,这完全是抹黑!是污蔑!

与这份声明同时刊登的还有老大胤褆、老十胤俄、十三胤祥以及十四胤祯的解释。

“老三只是轻敌了而已,他虽然摔了两个狗吃翔,你们不要嘲笑他!”

“我认为三哥的惨败不是偶然,首先,九哥拥有碾压他的实力,其次,他太自傲太轻敌……你知道,这是读书人的老毛病。希望这场失利能让他正视自己。”

……

是当事人说的话真?还是众多的围观群众说的真?

不用说,看报纸的都会相信后一个。

弘历甚至说出:“本阿哥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说实话。”

胤祉翻盘不成,名声更臭。

你一个走文艺路线的骚包阿哥,参加巴图鲁大赛纯属凑热闹,输了就输了呗,大阿哥这样久经沙场的猛将都摔在胤禟跟前……你偏要在鼻子里面插大葱,装象!

这下好了,京城学子都嫌弃你丫丢了读书人的脸。

做人要真诚,不能正视自己的失败,一味追捧自己真心没意思。

与三阿哥相反,老大胤褆口风从来一致,按照他的说法,被打败不可耻,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人太狡猾。太子胤礽也趁机补了一箭,逮着人品问题说事,老四老八倒是沉得住气,他们没对这事发表任何意见,胤禛倒是夸过弘历聪明,虽然如今还是打油诗级别,考虑到他的年龄,能完成这种程度的即兴赋诗已经是奇迹,这是老十三现在也达不到的境界。

被拖下水的十三爷不敢找四哥麻烦,他表示给老十整天时间他也憋不出这样的大作来。

胤俄当然知道这话不假,他也不能自认倒霉,只得说小侄儿的确是他见过最有天分的,完全可以提前去上书房学习。

……

后宫妃嫔都八卦,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康熙从宜妃口中得知此事,他完全同意胤俄的说法,同意让老九家四个小阿哥,进上书房。同时,让自小不学好的胤俄陪他们一道。

这个消息传出去,老十疯了,十三十四笑疯了。

胤禟开始帮儿子找伴读,胤俄闭门谢客,只怪他嘴上不积德,现在好了,把自己套进去。胤俄觉得自己简直活到头了,这把岁数还要和小侄儿一起去上书房学四书五经。他来了九阿哥府好几回,让胤禟帮忙找皇阿玛说好话省了这差事,胤禟都冷着脸拒绝了。

不明真相的老十还指责他无情冷酷,天知道,要绷着脸不笑出来有多难。府上各种鬼都疯了好吗,它们围着老十转,说了各种糟蹋人的话。

什么功夫再高,也怕康熙。

装了手好逼,结果没二钱本事。

人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丫既身残又脑残。

胤禟好几次都要破功,看到元春淡定的表情之后,他才稳住情绪。只能说,不愧是仙女下凡。他什么多余的话都说不出,只是拍了拍老十的肩膀,在蠢弟弟悲伤的离开之后,狠狠鼓励蠢儿子们,让他们好好“激励”胤俄。

真的是激励?不是刺激?不是折磨?不是打他脸?

可怜的老十,他还不知道深得他信任的九哥竟然这样黑心肠。

有半个月时间,胤俄不在和兄弟们吃喝,下了朝就打道回府,虽然知道这样也不能遏制来自八方的嘲笑,以及《京城八卦报》的挖苦,至少他能装作不知道。

逼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是胤褆。

准确的说,是他家格格图兰。

这位科尔沁美人在跟了大阿哥两个多月之后,成功怀孕。已经有一堆闺女的胤褆对图兰这胎抱着极大的期待,他盼了十来年的儿子。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胤褆不懂得这个道理,上回庶福晋怀孕他就大办了一场,十个月后生下一个女儿。他那回就听够了嘲讽,还没学乖。

胤褆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失望了一次又一次,他依然相信,生不出儿子是女人没本事。图兰是谁?她是科尔沁第一美人,肯定和京城这些病怏怏的女人不同。他倒没大宴群臣,只是邀请了自家兄弟,胤禟本来只打算带元春去,俄日敦塔娜非得跟着。

她们俩都去,表妹郭络罗氏也不甘寂寞,非得跟着。

胤禟完全不懂她们在想什么。俄日敦塔娜还好说,她是想刷存在感,雪莹简直胡闹。怀了孕还天天不消停,先是科尔沁,现在又是大阿哥府。非得瞎折腾。

过程虽然坎坷,郭络罗氏到底达成了心愿,在八月二十这天,他们来到大阿哥府。爷儿当然不会同她们搅和在一起,胤禟给胤褆道喜去了,元春跟在俄日敦塔娜身后,郭络罗雪莹慢一步,同八福晋并肩而行。

在绝大多数家里,嫡福晋与侧福晋都水火不容,尤其三福晋,她也讨厌老九这个继福晋,从前那位再讨厌也是她族妹,如今真是说不上话了。当然,与俄日敦塔娜相比,她对贾元春的仇恨更深。

这个贱人曾设套让自己钻,她儿子还写那样恶心的诗讽刺爷。

三福晋董鄂氏看了她就来气,阴阳怪气地说:“九弟妹真是,走哪儿都带着奴才。”

俄日敦塔娜扭头看了看,笑道:“这是自小伺候我的,离了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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