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二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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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尚书和自家的公子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撕心裂肺地连连求饶。赵纩霖眼皮都不提一下,快步走向了刺儿,将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轻轻揽过她的肩膀,道:“走吧。”

我抬眼看着那男子,动作轻缓,放佛对待一件宝贵的东西。声音骤变,含着满满的温柔。我突然安心下来,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笑,跟着他走出了门口。

“手和辞呈,明儿上朝可莫要忘了。”赵纩霖经过王尚书身边淡淡开口,放佛只是一个最正常的嘱咐。可王尚书听了这个,却两腿一软,晕了过去。

赵纩霖刚准备离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回身嘱咐道:“岚,离了赵水,这盈春楼果真变的越来越不堪了,明儿就封了吧。”莫澄岚点点头。眼神却离不开那个和邵??堇完全一模一样的女子。

“你怎么会在盈春楼?”赵纩霖带我进了一家名叫复云楼的酒肆,安定下来,便开口询问。我摇摇头,心中却了解,这八成是和余桑青有关。突然,门口有一个黑影暗声汇报道:“主子,小人已经去玉王府打探过了,玉王府那边,没有异样。”

这偌大的玉王府,希望我能留下的人,也不过玉墨轩,杜心淳二人罢了。其他人恐怕庆祝都来不及。

“你再回去,朕怕你会惹来杀身之祸,不如这样吧,等朕查明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确定你安全了,再送你回去。”赵纩霖看到女子落寞的表情有心中隐隐有些疼痛,于是便岔开话题。我凝思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况且,我现在回去,玉墨轩若是问起来,我该怎样回答呢。

这夜,我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女子悲切的声音唱着首悲切的曲子:“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梦中还有位男子,伸手为眼前的女子别上了一枚紫玉簪,调笑道:“丑八怪。”--------------------------------------------------------------

“父王,刺儿,刺儿到底在哪?”玉王爷纠结地看着记得团团转的玉墨轩,缓缓开口:“刺儿在这府中不安全,本王讲她送出府去了。”嘴上虽这样说,心内却想起余桑青那日婉转的提示---这个王府,只要有刺儿便无她。

“你若是放不下她,等将来成了亲,将她好好安顿安顿父王都不反对,不过这段时间,你需得好好准备婚礼的事情。”

玉墨轩放佛没听见,抬脚便走。却听到玉王爷冷冷的声音:“若是成礼的事情出了岔子,本王就把她送出京城。”玉墨轩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最为尊重的父亲,半晌,才低下头,闷闷地开口:“婚礼不会有任何情况,还请父王遵守诺言。”说罢,便离开了。

出门,正走在桥上,却不想看到余桑青迎面走来。玉墨轩此时心乱如麻,没有功夫应付余桑青,便只淡淡颔首,便离开了。

余桑青的心内突然一阵难过,这男子眼中的笑意,为什么从不为她驻足呢?

看出了自己主子的伤心,余桑青的贴身丫鬟赶忙上来劝慰:“主子,将那女子赶走了,以后三爷的心便会往您身上收了。现在的苦,您委屈委屈,忍忍便过去了。”

余桑青转念一想是这么个理,便也不纠结刚才的事情了,反而想到了刺儿。

“不过,你到底把那女子打发去哪里了?”

只见那丫鬟森森一笑,附在余桑青耳边说了什么。话一出口,余桑青便惊呼起来。

“这样,这样,是不是……”余桑青突然心中有几分愧疚。

看出自家主子的怜悯,那丫鬟又开口劝:“这样一来,就算以后三爷找到了她,也会彻底断了念头。”

的确啊,若是一个女子清白不再,会有几个男子真心疼惜她呢。

余桑青看到事情已经发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在心内淡淡念了句:“阿弥陀佛。”希望能减轻些的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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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在赵纩霖为我安排的人家里已经住了七八日,这家男主人和女主人都是赵纩霖安插在京城的眼线。以备不时之需。可表面上看,只是一对开着包子铺的慈眉善目的老夫妇,并不让人怀疑。

“丫头啊,莫要累着自己,这些活儿我们来干就好。”包子铺的女主人被街坊称为霍大娘,此刻正心疼地看着那个身材单薄的女子。

我扬起笑脸,示意她没关系的,继续帮她翻起笼屉来。

“好了好了,你啊,去街东头儿帮我买些酒来,这两日店里的酒倒是卖的快。”霍大娘夺了我手中的笼屉,又塞给几个铜板。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心中更加感激。赶忙去买酒了。

正走在到酒馆门口,我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嚷嚷着:“小心点小心点,这些都是明晚宴会上需要的酒,碎了你们可仔细自己的皮子。”那颐指气使的语气,是玉儿无疑了。我有些心虚,刚忙藏在了酒肆外的弄堂内。不一会,家丁们装好了酒,便推车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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