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我的顾氏睿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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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一支素香,一脉烟气循着那捧99朵玫瑰冉冉而上,恍若我此刻欲语难言的小心思,内里翻滚的是火辣辣的甜蜜,空调吹出的热气裹带着冬日的阳光,直把我熏得绵软无力,心底却蒸腾着无限的欢喜。

近来,连素手做羹汤这件平素使我厌烦无比的事现今都能叫我翻出百般新意来,更何况是泡茶这般怡情的事呢?

“大冬天的怎么穿了旗袍,也不怕冻着。”顾睿见我这般打扮,自是一阵恼,而我却围着他绕了一圈又一圈,踮着脚尖,亲昵地将鼻尖在他胸口蹭了蹭,餍足的,如同一只晒着太阳的猫。

“顾睿尔,小阁烹香茗,疏帘下玉沟。灯光翻出鼑,钗影倒沉欧。你说,这般光景是不是妙曼的很?”

他无奈地笑笑,“是,大诗人,只是,莫要着凉了才好。”说着解下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团团地将我圈了两圈,Dior淡淡的香混着他清爽的味道,绕了我一身,仿佛一个幽深的男人世界向我敞开门。这是我的MR。Dior,带着sexy的香水味以及干净的笑容,优雅娴熟地捻起品茗杯,眉目如画,沈鬓潘腰,或许古时掷果盈车的典故也有九分的可信度。从此,你便是我的檀郎。

夜,他躺在我身边,匀称的呼吸声和着加湿器细微的突突声响,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修得同床共枕之缘分。Lafee《tellmewhy》的歌词盘旋在脑海。

Imlyingwideawake我躺着,辗转难眠

Myheadspinningoveryou脑海中不断萦绕这你的身影

Darkofnight,nostarsinside漆黑的夜晚,没有星光

Youaredreaome你在我的旁边做着梦

Afraidtoclosemyeyes,我不敢闭上双眼

causeIdontwannamissamomentofyou因为不想错过你的任何一刻。

Dontwanttodream,no不想做梦,不

Nodreasyouare没有任何梦能跟你一样美

Tellodeservesomethingthisbeatiful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才修来了这样的福分?

Tellmewhy告诉我为什么

AmItheoneyourallbelongsto—whyme?我是你的归宿吗?为什么选择我?

Tellmewhy告诉我为什么

Ayourheart—whyme?我是你想要放在心上的人吗?为什么是我?

Tellmewhydoyouloveme告诉我为什么爱我

Whyismeyouwant?为什么你要的是我?

Beforeyoucamethedaysjustpassed在你来的时候,白日刚刚过去,

ButnowIsocannotreachseconds但现在时间静止

Withinmethousandsunsrise我心内有一千个太阳冉冉升起

AndIrthemtoneverdodisappear我祈祷它们永远不要消失

满脑子只剩下一句疑问,Whyme?我细腻的小心思不为人知,只有爱到极致时,才会如此卑微地仰望着那个倾注了满腔爱意的青衫世子,无法相信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已经射中了我和他,月老的红线也缠绕到了我们的指尖,只一味地感激上苍的垂怜,并一脸不可置信地怀揣着窃喜。

我侧身起床,挑出一张薛涛筏,就着无边的月色,笔尖流泻出王海桑的《我是你流浪过得一个地方》:

那时我正躺在云朵上做梦

是你在生活中喊我,喊我尘世的名字

于是我踢掉鞋袜,顾不上踩云

像两个渴慕已久的音符,你我在阳光的五线谱间执手相遇

我不知道如何如何爱你,我看着你

我前后左右都跟着你

以自己的才华和智慧我投身于你

不够,就以信念,再不够

就以身以命一生相许

竟如此不易,你和我

彼此在不如意的生活中

遇上一个如意的人,所以我爱你

连同你的缺点你的道路

以及你是非难辨的过去

从此我们手拉手

向着同一个地方走,直到天黑

待生命结束,我们才结束

一回头,我们看见的不是一缕轻烟

而是我们相知的一生

深深浅浅,心心相印

我把桃红色的信笺压在他的手机下,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时,他便会明白我所要说的,我们好不容易在不如意的生活中遇上一个如意的人,所以我不想轻易放手。对不起,明知道和我在一起,就一定会要和顾家决裂,但是,请允许我自私一回,因为,我如此深切地爱着眼前这个男子。

虽然从来不去探求他和君子兰的事,但是,原本被外界看好的一对金童玉女,很突然地宣布了分开。如我这般不关心时事的人,也能想得出是顾睿提出两家不联姻而得罪了他的爷爷吧?再被一心想要剔除顾睿从而可以一掌顾氏大权的叔叔从旁挑唆之后,顾睿便搬出了顾家大宅,住在他自己以前买下的房子中。我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心微微地疼痛。在罗密欧疯狂地爱上朱丽叶时,他心头爱的人是凯瑟琳,所以,那段无伤大雅的过去根本算不得什么。

“汪酱,”我正在给顾睿做早餐,砂锅中的粥散着清香,*子的电话便亟不可待地溜入我的手机。

“怎么?”我心情颇好。

“听说你和顾家少爷破镜重圆?”

“不愧是蠡湖的未来掌门,消息还是挺灵通的么?”

“顾诸年的病痊愈了,再加上顾氏单方面提出和君烁解除婚约,但凡脑子不坏的人都会想得到吧?”*子以一种很是轻蔑的语气和我说着,“我很疑惑,顾睿这般的大好青年怎么就栽在你身上了呢?虽然我们是那么铁的哥们,但是汪酱,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你哪里好了,值得他这般。”

“人人都爱君子兰,只有顾睿爱着余生生。”我淡定地回了一句。

“不过我很佩服他……”

温热的身子贴在我的后背,一双结实的臂膀还在我腰际,我连忙挂了电话,掐断了*子的话。

“醒啦?”我用勺子舀了舀白莹莹的粥,“早饭马上就好。”

“生生,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好了,其他事不要多想。”顾睿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嗯。”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艰辛地出了顾氏的门,但是内里的黑暗,只要在脑子里想一想,也是能知晓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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