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心知(下)(1 / 2)
王行把阿诺放在岸边,背靠着一块大石头,便下水追逐那欲打算逃走的黑衣人,王行对此处的地理坏境极为熟悉,河流那边是悬崖峭壁,若想逃走,岸边是唯一的出路,待黑衣人被王行追得实在无路可逃,终于忍不住爬上了岸边。
王行手疾眼快,一鞭便把他蒙着脸上的黑布掀开,冷冷说道:“花十一,你此番是为何,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花十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水性本就一般,对付阿诺这种刚入门的初级者已经费尽了气力,如今被王行挑破面罩,露出本来面貌,沉声说道:“那女子是祸水,必须要除去,我虽不知道为何当日公子见她一面之后,连夫人最喜欢的柳都扔下不管,如今她却在这里来迷惑你的心智。”
王行收起手中的长鞭,说道:“阿诺不是这样的人,你和她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花十一冷冷一笑,“你既已被她迷惑,自然是向着她说话,误会?即便是误会,那你告诉我,那日在崖顶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整个园子的人都知道公子是被她一刀刺伤坠下山崖的,事后公子仓惶回洛阳,还让大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听完花十一在那里说的,王行反而沉静了下来,说道:“十一,枉你整日醉心于种花弄草,却没真正的陶冶性情,女子祸水之说,自古都是男子堕落的借口而已,你家公子是什么性子,外面的人传的再难听。你我则是知晓的,他怎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失去了自己明辨是非的心性,你与我相交时日也不短。我的为人,相信你家公子也会跟你说过一二,我可曾是为了女子,不顾兄弟朋友情谊之人?”
王行的反问。如同当头喝棒,的确,就算是他不相信王行,但是却该相信公子,多年来公子忍受着外界的误会与嘲笑,甚至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都不肯再续弦,自己今日没头脑的气愤,却不知来自何处。脸上的愤懑没有。口中却未曾软下来。“那你怎么解释当日在崖顶之事。”
王行说道:“你家公子没有告诉你的,又怎么会告诉我,其中原委。我也不知,待改日有机会。或许他会亲自和我们说吧!另外我还必须要和你说明一件事。”王行指了指身后的阿诺,“你可知她的真实身份?”
花十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王行说道:“莫言醉你应该知道,她是莫言醉的主人,身后的利益集团,想必是建业的人,都知道,你若失手将她杀死,会稽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劝你不要再打这个主意,另外,我也不会叫你有机可乘的!”
花十一隐约感到一丝后怕,他只晓得眼前那女子是害他家公子的凶手,却不晓得她背后还有这样一层身份,怪不得公子当日守口如瓶,没有声张这事,自己刚才若是失手杀了她,定会为公子惹来不小的麻烦,而且是非曲直他也并未查明,只是凭着一时之冲动,险些为公子惹来大麻烦,口气软了下来。“此事确实是花十一的错,怪我太过糊涂,王公子教训的是,今日之事,错在十一,请公子惩罚!”说罢双手下垂,任由处置。
王行转身走向身后的阿诺,说道:“你知晓其中利害便好,惩罚的事情,你不是我的手下,我自不会去惩罚你,若是你心里过意不去,便挑几盆好的竹,送到茗香居去好了。”
花十一望着王行离去的身影,抱拳说道:“多谢王公子,小人定会带上最大的竹,到茗香居负荆请罪。”
花十一背对着阿诺,阿诺看不清他面容,只是觉得那身形熟悉,却想不起是何人,耳朵旁边嗡嗡的声响,想必是刚才在水中憋气时间太长的后遗症,王行同对方说的什么,她却一句都没有听懂,待王行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才缓缓的问了一句:“他是谁?我刚才在水下好像是被人抓住双脚往下沉。”
王行矮下身来,说道:“他是我请来教你学游泳的,怎样,经过今天的训练,是不是感觉游泳不再那么恐怖了。”
阿诺想挤出一个笑来给王行,眼泪却不知道为何流了出来,人也抽抽噎噎的说:“这九死一生般的教学,即便是傻子,也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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