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已伤(1 / 2)
阿诺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近正午,青砚端着一碗热粥已经进屋,把热粥放在桌子上之后,把浸湿的毛巾递到阿诺手中,一切动作连贯自然,无半分男女之间的尴尬,阿诺披散着头发,睡眼惺忪的问:“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青砚回道:“是小人送小姐回的。”
阿诺问道:“孟公子呢?”
青砚接过阿诺手中的毛巾,漱口水端到阿诺手中:“孟公子昨夜也醉了,送完小姐之后,小人便吩咐下人送孟公子回东厢了。”
阿诺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却依稀只记得她同吴王喝酒之后提到了师父,阿诺问青砚:“陛下昨晚什么时候回去的?”
小姐和公子都醉倒之后,陛下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便同成越走了,走的时候叫小人把昨夜未喝完的酒打包带走。
阿诺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汤勺,含一口白米粥问道:“孟公子醒来了没?可曾去看过他。”阿诺说完,放下手中的汤勺,站起身来,欲过去看个究竟。
青砚说道:“孟公子已经醒了,早饭已经吃过,正在喂小池中的锦鲤,小人临来的时候,孟公子吩咐说小姐醉酒后有头痛的毛病,特意吩咐小人把毛巾冰过再给小姐送来。”
阿诺听闻,内心洋溢出一种莫名的暖,无论什么时候,最熟悉她的人,终是子轩。见青砚依旧在跟前侍奉,阿诺说道:“酒坊前前后后那么多事情要打理,真是辛苦你了,以后这种事,吩咐……呃,后宅添几个使唤的人吧。”
青砚回道:“好。”
柳园顾名思义,以柳著称,柳园的柳树夭而不浊,即便是在这秋天,依旧翠绿婀娜,王行此刻正站立在书房的窗口,手中把玩着一把寸长的匕首,素锦泡好一壶新的毛峰,送到书房,看王行正在冥思,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把茶放在书房边的紫檀茶几上,慢慢退出,临出门口,便折回来说道:“公子,今日的药该换了。”
王行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素锦,说道:“去准备吧!”
素锦应声退去,片刻功夫拿来一白瓷瓶,王行坐在方凳之上,任素锦退去他的外衣,中衣,后背醒目的六道鞭伤已经慢慢的在愈合,却还有几丝未愈合的,渗着一点点的血丝。素锦把缠在王行身上的绷带轻轻解开,绷带之上有新脱落的结痂,有牵扯伤口的血丝,看的人甚是揪心,他自幼跟随王行,出生入死多次,却从未见王行伤成这样,几欲说的话今日终于说了出口:“是谁把公子伤成这样?小人看了心中好是难受。”
王行端起茶杯,一股浓浓的茶香伴着山泉水的清甜流入喉咙,说道:“你觉得当今世上,谁能把我伤成这样?”
素锦说道:“不管是谁,我都要去替公子讨回来。”
王行眉毛一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要去讨回来,万一那人你敌不过,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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