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他说,无毒不丈夫(1 / 2)
“你的真身是什么?”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麻……麻雀。”我的上下牙槽在咯吱咯吱欢快地唱着歌,颇有节奏的虑动着,舌头僵直地抖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一字三顿的感觉很不好授,好像心脏跳动的(节)奏也缓慢了不少,有一下,没一下地矩形规步。
“麻雀?倒是没有碰见过。”他一挥翅膀,身上的冰块“喀拉喀拉”地直往下掉,全身凝固的血液终于冲破了冰层,一点一点在血管里流淌,我仿佛还能听见碎冰“咯吱咯吱”漂流在血液上的声音。
腿上的冰层融化为蓝色的水,匍匐在草地上,然在再参入褐色的泥土中,失去了冰块的支撑,整个麻雀身子好似被抽尽了气力,摇摇晃晃地跪坐在地面上,可是怎么都汲取不了热量,只能抖索着搓着手脚,希冀能以此迸发些微弱的热量。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的衣领已经被孰湖拎在手里,腾空在湛紫色的湖泊上方。我现在方才真正体会到何为“高处不胜寒”,头发在凌冽的风中散乱成一朵墨色的菊花,在头上舞得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脖子早已被凛冽的风割成了一条又一条。
“孰湖,你这是要带我上哪儿啊?”一口冷风灌进嘴里,舌头顿时像被蛇信子舔(舐)了一翻,麻木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冰棒一样的恶寒又再一次弥漫开来。
脑子里的浆糊再次结痂,我只知道自己在空中翻飞,至于以何种姿态、在哪里飞,早已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只盼他不会玩心大发,然后像之前那般无端端地将我扔到地上,否则,真要成麻雀肉渣渣了。
等我的身躯再一次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青草地时,我估摸已经在周公那边报到过数轮了。
僵直的四肢在(—颤—)抖着,熨帖在土地上的皮肤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热量,我太息地摊开麻雀爪子,紧紧地匍匐在这一片热(—源—)之上,不一会儿功夫,我的鼻子问到了一阵烤肉的香气,馨香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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