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皆大欢喜(还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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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领命而去,先至太子营帐,但并未如愿见到太子,只有太子妃出来相迎,与他道:“太子是寒症,正发烧昏迷,四弟见了也不能与太子说话,既然是要去禀告皇阿玛,就请照太医的话说。太子寒症凶猛,病愈需时日,病后休养更需时日,恐怕不堪旅途辛苦,会耽误皇阿玛南下的行程,太子希望皇上能让他暂停治病,病愈后我们自行返回京城休养。”

若太子当真病重,的确不适宜再继续南下,但胤禛对这些日子京城的事也有所耳闻,毫无疑问太子的病来得很突然,昨天爬山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病得那么沉重。自然若真是病了也不无可能,反正他事照太后和额娘的吩咐办差,匆匆赶到田埂,父亲正与大臣们站在收割后的稻田地里,见四阿哥来,便问他何事。

胤禛将太子的病情禀告给了父亲,皇帝一清早就听说太子病了,但没想到病得如此严重,可言语之间,却问胤禛:“你见过太子了?”

“儿臣只见了太子妃。”胤禛如实禀告,心头顿时就蒙上了一层怀疑,父亲这口气,显然是不信。

“你回去告诉太后,朕从田上下去便去探望太子,若太子病情不容大意,自然停下让太子养病为重,南下的事,朕明年可以再侍奉太后同往。”玄烨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对胤禛道,“这里的土地很肥沃,引水工程是关键,胤禛,你要好好学着些。”

四阿哥听得愣了愣,但忙就应下,而后匆匆退出,回太后跟前禀告,太后听说若是太子病了就全部停下等他甚至返京,私下与岚琪道:“皇帝带我游山玩水的心意我很感动,可到底年纪大了,也有些力不从心。只是皇上盛情难却,我不好开口。”

岚琪便劝太后:“您有话一定对万岁直说,皇上心里对您很敬重,您不言语,皇上就以为您高兴的呢。”

太后无奈地笑着,叮嘱岚琪:“这回就别对皇上说了,就当是太子的事吧。”

皇帝这日直至傍晚才回到大营,先去探望太子,而后就到太后的营帐,说太子面如菜色浑身发抖,的确是要紧的寒症,刻不容缓,大部队全部返回距离最近的德州行宫,等待太子养病。是以竟匆匆启程,赶着夜色就出发,大半夜回到德州,皇帝亲自安顿了太后,才去休息。众人则各自安顿在原先的住处,也不敢将行李铺张开,都不知道皇帝下一步,准备怎么走。

大阿哥的屋子里,因大福晋未随驾,奴才们伺候的不周到,他正发脾气,自然更多地是抱怨太子多事,弄得行程反反复复,厌恶父亲一切以太子为重。

胤禩带着食盒而来,打开是一盅清肺润喉的汤水,与兄长道:“您弟媳妇说大皇嫂未同行,您身边的人必然伺候不周到,但凡她为我准备的,也多准备一份请大哥享用。”

大阿哥倒也不客气,坐下喝了几口汤,温润鲜美,啧啧道:“你有个贤妻是福气,你大嫂根本不愿随我一道旅途奔波,她终不及……”他不自禁地思念起了原配亡妻,含恨自言自语,“这份仇,我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

胤禩听着,只管安抚:“家中那么多孩子,离不开人照顾,大皇嫂也是为了您考虑。”

大阿哥轻哼:“孩子是离不开人照顾,我们太子爷如今,也还是个孩子呢。”

胤禩忙道:“行宫地方小,大哥说话还是谨慎些好,太子的病不容忽视,这时候咱们抱怨,只会让皇阿玛觉得兄弟不和睦,不念手足之情。”

大阿哥冷笑:“你们虽处处小心,可你们应该知道,皇阿玛不是小孩子了,他怎么可能看不懂如今的情形?还谈什么手足之情,他自己对……罢了。”

胤禩唯有劝说:“做臣子的,只能守着自己的本分,大哥,咱们不能拿自己和皇阿玛比。”更道,“太子病了,大哥您该多多去关心,对太子来说,兄长只有您一人,纵然我们与储君已不能再简单地以兄弟相处,可您到底是皇长子,是大哥。”

纵然千般不情愿,大阿哥也不是糊涂的人,胤禩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得懂,只是乐意不乐意做罢了,如今他身边也没有得力的谋士,胤禩既然愿意对自己推心置腹,他也不能不领情,本来就不及兄弟们聪明,他只要把守住自己的底线,他们如何谋划如何安排,照着做就好,还懒得费心思动脑筋了。

如此,隔天一早大阿哥就去探望了太子,太子妃一样是像昨日那般挡驾,奈何大阿哥气势不同,她没法儿像劝说四阿哥那般不让他见,越是推辞越是惹得大阿哥想亲眼看看,结果真是看到太子病得厉害,昏昏沉沉面色灰暗,嘴唇都皴裂了。大阿哥走后,太子妃才舒口气,回到丈夫榻边,将他额头上的帕子换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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