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论及天下智战曹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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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柯点头,他果然很聪明,难怪刘备器重他。

木柯拿了药箱告辞:“军机大事我也不懂,有了病痛再叫我吧。”

“去吧去吧。”关羽挥了挥手,一个劲儿的夸赞田豫,木柯浅笑移步。

却撞上了田豫的目光,他正好奇的打量自己,见木柯也看向他,就朝木柯点点头。

木柯一怔,躬身离去。

她一路回想,田豫刚才的点头是何意难道他听出了自己是故意提点还是说,他那句‘我有一条妙计’是在掩护自己想到这里,木柯一阵寒冷,她不能参与到历史中,这是大忌,若是有一点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仅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也有可能改变原有的历史。

“木柯,愣什么神儿呢”韩璐走来,手中是带血的纱布。

“没什么,只是觉得乱世惹人烦。”

韩璐想要说什么,眼睛却盯向了她脸上的一处,这里是木柯最敏感的地方,她慌忙捂上,“你,你都看见什么了”

韩璐将她的手从脸上移下,额头渗出汗珠,惊愕道:“这是”

木柯将已经用坏的人皮从脸上扯下,“很丑对吧,原来我是个丑姑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璐的手指轻触到了已经和木柯的脸融为一体的‘蜈蚣’。

“老天赐给我的装饰,我刚来这里,他就送了份儿大礼。”木柯自嘲着。

“你师父都没法儿让它们淡去吗”韩璐依然对她的脸做着研究,木柯无奈,男人果然介意面色。

“有,他说用‘邑圭’,慢慢会让疤痕淡去,可是这么久,我也只见过四株。”木柯从他手中抢过医箱,低头离去。

路上经过的士兵本想同她打招呼,见她脸上趴着的东西,吓得瞳孔张大,木柯捂面继续前行。

田豫的方法果然好使,烧了曹军的粮仓,又埋伏截下了送来的粮食,曹军断粮,无法顾及战事,只得退兵,徐州剩下的地界暂告安全,却也所剩无几。

拔营时,大家寻了韩璐许久,却不见人影,这在军营是大忌,即使找到了他,也要受军法,挨军棍的。木柯和其他医官禀报后同其他将士出营寻找,刘备得知韩璐的失踪也十分关心,他向来爱护下属,多派了些人手一同寻找。

琅琊壁前,发现了同木柯的医箱一样的箱子,这是韩璐效仿她的样子自己加工改良的,木柯一眼认出。向着崖壁观望,一袭白衣躺在悬崖断壁间,被一颗歪树拖着身子,人已昏厥。

“在那。”木柯激动地向上爬,被一个人拉回。

正要反抗,见是田豫,他正朝着几个士兵吩咐,“你们过去。”

“是。”几个士兵身手很快,在他们面前,木柯的爬行一定很像一种寿命很长的动物。

木柯焦急张望,目光不小心看到田豫拉着自己的手并未放下,她轻轻挣脱,田豫才注意,低头抱歉:“在下鲁莽。”

木柯并未回话,依然向着韩璐的方向看去。

一阵风过,崖上的歪树被风力震荡,韩璐有下坠的趋势。木柯一个踉跄跑上前,却被脚下本该看到的石头绊倒,整个人栽入石地上,幸运的是,脸部没再挂彩,膝盖却蹭出血丝。她被田豫大力抱起,惊讶间也在担忧韩璐的安危,“你放开我。”木柯推搡他,想要去看韩璐的情况。

“他被救下了。”田豫看她一直扭头张望,调整了抱她的姿势。

木柯见几个人连背带扶的将韩璐弄下崖壁,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龇牙咧嘴起来。

“怎么了”田豫蹙眉道。

“疼。”木柯诚实回。

田豫轻笑一声,惹木柯惊讶看他。见木柯盯着自己,他收了笑容,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一会儿快些将韩先生送去医治,再通知其他人不必找了。”说完,抱木柯转身离开。

医官内,木柯坐在床上看他们为韩璐治疗,这时,一位医官递了个东西给她。

“韩先生手里死死地抓着它。”

木柯拿在手里,胸口涌出一股闷气,一颗‘邑圭’躺在手中,上面还有韩璐手心的温度。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木柯看向奄奄一息得韩璐,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为你去采这个”田豫手中拿着药盒和绷带。

木柯点点头。

田豫将药粉洒在木柯的膝盖上,木柯慌忙去抢,“我自己来。”

“坐着别动。”田豫并不看她,语气威严,像极了一位将军,和木柯那二哥不相上下。

历史上,田豫也是位英雄,更是个清官,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木柯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不再与他争执,放下心事让他为自己包扎医治,古代战场真是训练人的好地方,随便一个士兵将领都有治愈皮外伤的本事,都是半个医生。

“醒了,醒了。”不远处有喊声,木柯推开正在为她系绷带的田豫,踉跄地移到韩璐面前,他的眼睛正在涣散游离,最后终于看到了木柯,嘴角扯出一抹笑。

木柯也笑看他,举着手中的‘邑圭’摇头道:“我这脸可没有韩军医的命值钱,日后可别这么干了。”

他闭眼微微点头。

这件事还是让韩璐受了些惩罚,十军棍打在身上,半个月都无法下床。此事因木柯而起,她当然要分担些,本来要受二十军棍的韩璐,被木柯拉着一同跪下,求刘备打她一半儿,给韩璐剩一半儿。

关羽自然不愿意,要替木柯领了这十棍,还没等木柯拒绝,张飞抢出一步,说他皮厚,经打,事情都没弄清楚已经脱了上衣吆喝着,谁敢动他妹子,有本事冲他来。田豫冲上来,说是营内人员走动本该他负责,没看住韩璐是他失职,这十军棍就打在了他身上。当时的场面十分混乱,也十分戏剧,在场的人接受野史著作者询问时一致认为,是徐州上演的最精彩的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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