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互相折磨(1 / 2)
赫连启好看的丹凤眼微微弯了弯,垂下眼帘,拨开盒扣,慢慢打开盒子,盒内光华四射,清香四溢,在突然绽开的光华下看不清是什么,赫连启砰的一声盖上盒子,脸色严峻地看着莫一尘,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天玑丸啊。”
“一个月前唐门失窃的天玑丸?”
“嗯。”莫一尘道,“启哥哥为国事劳心劳力,人人都说天玑丸生死人,肉白骨,我想,即使无此神效,给启哥哥当糖丸吃着强身健体,也是不错的。”
“荒唐!”赫连启陌生得好似另外一个人,完全不复之前的温柔,神色凶狠地吓人,把桌子一拍,“唐门聚集天下诸毒、暗器,八大门派也是敬他们三分,朝堂与他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天玑丸更是他们苦心炼制多年的神药,全天下只得三颗,供奉在万毒堂,当日被窃,他们异常恼怒,发誓定要捉此贼人,让他终身试药生不如死,并函请各大门派鼎力相助,若得贼人,当重重酬谢。甚至你擅离职守,目无军纪,万一别国入侵,我夏国无将,岂非将夏国置于险境!”
“赫连启,你凶什么!我莫一尘做事,必是万无一失,何况军中有守边大汉化装成我坐镇军中,不是现在没事吗?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一尘甩开赫连启的手,推开他,霍然起身,转过头去。
“绯色,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华诏入侵,如果再加上唐门,那就是内忧外患了……”赫连启脸色有些苍白。
莫一尘没有看赫连启,打断他的话:“赫连启,这才是你叫我来的真正目的吧,就是华诏!”
赫连启冷漠地说:“不错,莫将军擅离职守,违反军纪,知法犯法,孤让你带兵援怀,将功折罪,算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了。”
莫一尘转过头来,看着全身就连头发也散发着疏离的赫连启,一字一顿地说:“办——不——到!”莫一尘转身就走:“王上如果想要末将的人头尽管来拿,去怀水——不可能。”
赫连启站起身,连忙拉住莫一尘:“绯色……”这时,一卷画轴从赫连启的袖口掉出。赫连启神色大乱,连忙去捡。
莫一尘比他更快,抢先拾起画轴,打开一看,莫一尘却愣住了,上面写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滚滚,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随即,莫一尘的表情变得颓然,苦笑道:“你真的要这样吗?连我不去怀水的对策都想好了,真是天衣无缝啊!步步为营中必然步步惊心,你何必要活成这样。王位对你当真如此重要?呵,我早该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还来问你做什么,既然你想要王位,我便会帮你的,和我当初的誓言一样,此生不变。”
赫连启深呼吸了一口气:“绯色,只要你愿意请兵,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莫一尘冷笑:“真的吗?我要的你能给吗?那我就提前预支我的报酬吧。”莫一尘快如闪电,立马站在赫连启面前,赫连启被莫一尘的神色吓到,不由后退,却发现后面已是石柱,无路可逃。
莫一尘抬手钳住赫连启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脸上露出嗜血的笑:“怎么?你要逃去哪儿?你不是说,只要我愿意去怀水,我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吗?”
“自……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赫连启握住莫一尘掐的自己生疼的手,借力稳住自己快要滑倒的身形。
莫一尘放开赫连启的下巴,扶住他的窄腰,让他沿着石柱轻轻滑下,坐在地上,拾起他的一根发丝用手指搅弄。另一只手却轻佻地摩擦着赫连启的绣着竹叶的衣领,素手一挥,赫连启淡紫色的衣衫顿时被抛向石桌。莫一尘伸手扯下赫连启镶着虎暒石的绛紫色腰带,以肉眼不可观的速度又抛出一件衣衫。赫连启伸手抓住伸向他最后一件里衣的爪子,满脸羞红,轻声道:“绯色……一定要在这里……”
莫一尘任凭赫连启抓住自己的手,猛的吻向眼前这淡粉色的唇,原来男子的唇竟是这样柔软,他身上淡淡无忧花的气息竟是这样迷人,莫一尘忘掉自己之前报复似的啃咬,任由一条温热的舌头小心翼翼地滑向自己口中,带着担忧与不确定慢慢地搅弄着自己的舌头,一想到它的主人是赫连启,心就仿佛要跳出来似的,一阵酥麻从莫一尘脑中传来,比儿时父亲给自己按脚丫更舒服呢,父亲……
“唔……”赫连启传来痛苦的声音,鲜血在口中蔓延,血的味道让他清醒,清醒地明白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砰!”一个黑影从宫墙上掉下来。
莫一尘放开衣衫半褪的赫连启,抹去嘴角的鲜血,赫连启嘴唇上艳红的颜色,迷乱的眼神,微微敞开的领口,更给冰冷的他添上一抹妖孽。
莫一尘凑近赫连启的耳边:“你下贱的样子,让我看了都恶心,不知道你的部下看了又作何感受呢。”
赫连启脸色暮然苍白,好像在压抑什么时候,却猛地呕出一口血来,身体剧烈地起伏。
莫一尘连忙拾起地上粉色的暖玉盒子,打开取出一颗药丸,准备喂给赫连启,但赫连启却一点也不配合,死活不张嘴。莫一尘气得想抽他两耳光,把药丸扔进自己嘴中,咽下,又取出一颗药丸,气急败坏道:“这是真的天玑丸,没毒,你他妈不准死,你死了老子的仇找谁报。”
赫连启木然地任由莫一尘扳开自己的嘴,把天玑丸塞进自己的口中,再用内力让天玑丸滑下,并快速融化。莫一尘给赫连启灌输了一会内力,看他没有大碍才停下。
“王上的服侍人的技术都快赶得上秦淮河的姑娘了,最后一颗便是本将军赏你的了。”莫一尘啪的一声盖上盒子,把盒子扔给赫连启。
赫连启面色苍白,薄唇却被血染的鲜红,接了盒子,自顾自地拾起脚边的衣裳拢上,身形不稳站起,去拾石桌上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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