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海波澜7(1 / 2)
妖妃嫁到,晴海波澜7
两日后的晌午,贝御风回到了昕王府。ai緷赟騋
之所以没有在宫里多养几日,只因他已经没有留下去的理由。
一大早,御医神色匆匆地来给他诊脉。
“王爷,伤势的恢复情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抓伤已经开始结痂了。到底是有功夫底子的,若换做旁人,状况一定很糟……”把脉之后,御医感慨道。
男子淡然一笑,“多亏御医悉心照料,否则不会这般顺遂。”
“皇上吩咐要好生照顾王爷,在下岂有不尽心的道理。”御医满脸的谦恭铌。
沉默片刻,男子忽然作出不经意的样子,随口提了一个问题。
“前日里谨王妃在皇上的登基国宴上酩酊大醉,似乎不省人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前天醉的,你今天才想起来关心,多少不合常理。
然,他已经顾不得了那么多。
两天没有看见她,从照顾他的小太监嘴里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他能问的人就只有御医。
跟御医打探消息,却是最有风险的。
一旦被老二得知,怀疑他事小,小东西受了刁难,是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御医一怔,“王爷不知道谨王妃已经奉旨出家修行了吗?”
见男子满脸懵然,便又加了一句,“也难怪,这两日王爷一直在静养,皇上下旨不让任何人打扰王爷休息,就连昕王妃都被挡在了宫门外……”
“你说谁奉旨出家了?”昕王爷管不得昕王妃被挡在了何处,他只想确定是谁出家了。
“是……谨王妃啊……”御医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踟蹰着,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时候出的家?为什么要出家啊?”顾不得有伤在身,男子猛地扯住御医,焦灼地追问,险些从榻上掉下来。
御医赶忙扶住男子,“就在昨天,皇上令谨王妃出家。而且,皇上还亲自给谨王妃御赐了法号,好像叫做‘芷素’。”
“‘芷素’?何解?”失神地推开御医。
“芷是一种花开为白色的植物,素是白色之意。两个字连在一起,大致是要谨王妃一辈子都纯净无暇吧!”御医以自己的理解,为昕王爷做出了解释。
男子听了,原本就混乱的头脑简直是乱上加乱。
“那她在哪里静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嘴唇翕动着。
“听徐公公说过,好像是叫做‘玄清庵’。”
御医说完,男子沉重地点头,“是啊,玉阔国所有入寺修行的嫔妃,无一例外都会被送到‘玄清庵’。”
玄清庵,与玄静庵一起,被都城的百姓内定为最为灵验的两个庵堂。
两者之间没有谁比较灵验、谁稍微差一点之说,完全是齐名的。
只不过,玄静庵就在都城近郊,善男信女们通常会选择就近拜神,如此,香火就比较旺盛。
而玄清庵,在距离都城一百多里外的深山之中。
坐马车从都城出发,去往玄清庵拜神,就算用脚力最好的马匹拉车,到了之后拜完就往回走,回到家也得是后半夜。
遂,从都城去往玄清庵拜神,基本上都是没办法当天去当天回的。
而庵堂里只提供免费的素斋,从来不容留香客住宿,自然,大家就更不愿意去那里了。
然,香火不是十分鼎盛,却不影响玄清庵的名声鹊起。
几乎每一个去那里求神的香客都能够如愿以偿。
于是,那些身心患有疑难杂症的人,就会不畏路途遥远,前往参拜。
贝御风没有去过玄清庵,但能够想像得到那里的条件是多么艰苦,——地处深山老林,物资一定十分匮乏,就算再不愁平日的用度开支,总要方便出去采买啊!
贝御风对女子的处境牵肠挂肚,连御医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注意到。
既然她已经不在宫中,他再留下去也是枉然。
遂,让小太监跟皇上请示过后,他便被呼啦啦的一群人送回了昕王府。
才进府门,还没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让苏正给送他回府的人分发了银钱,把他们都遣走。
随后,他倔强地自行走回“瀚庭”,没有让任何人搀扶。
刚躺在榻上,乔若惜便闻讯赶来。
“王爷……”望着他憔悴的模样,她泪眼婆娑。
“哭什么?本王不是还活着吗?”他本就心烦,被女人一哭,更加烦扰不堪。
乔若惜便收住了哭声。
抹干泪痕之后,就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吩咐最为细心的下人去为王爷煎药。
贝御风的对她的言行心生反感,便以休息为由,冷漠地让她回自己住所。
女人没有坚持留下,识趣地离开,同时把苏正一并叫走。
她的意思是,既然王爷要休息,就不该让任何人留下来叨扰。
然,乔若惜不知道,苏正临走的时候收到了主子的信号。
待到她回自己的住处之后,苏正又回到了“瀚庭”。
“王爷,前天宫里传出信儿来,说您被瑞兽抓伤,急得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管家刚进门,就急迫地说道。
男子微微颔首,以示了然。
“还有,昕王妃特意进宫去探望您,被大内侍卫拦在了宫门口。据昕王妃回来描述,拦住她的人应该是侍卫长祖义。”苏正一直管乔若惜叫“昕王妃”,而不是“王妃”。
他口中的“王妃”,只代表谨王妃。
这是他的习惯,也因为这是他主子的意愿。
贝御风已经从御医口中得知了此事,所以并未表态。
旋即,苏正又把话题扯到了谨王妃身上。
“王爷……”支吾片刻,“王妃她,被送到玄清庵去清修了……”
男子这才提起精神,“怎么,宫外都知道了吗?”
大概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吧!
苏正沉重地点头,“皇上把圣旨悬挂在了宫门外的告示栏内,不要说都城的百姓,或许整个玉阔国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圣旨具体怎么说的?”御医说的一知半解,加上事出突然,他也没有细问。
“圣旨上说,谨王妃在皇上登基大典的日子里不仅迟到,而且罔顾礼数,在国宴上醉酒,并于酒后大放厥词,藐视天威。一个正在服丧期的寡.妃,气焰竟然如此嚣张,实在不能不加以惩处。因此,削去谨王妃的名号,遣到玄清庵静修思过。”
苏正的记性很好,几乎把圣旨的内容全都背诵了下来。
主要是他知道主子回来之后一定会问,所以才留心记住。
“圣旨上没有说静修的时间吗?半年?一年?三年?还是,终生?”男子脸上的落寞神情让人动容。
“这……圣旨上并未多说。不过,都城百姓们都在暗地里相传,说是王妃可能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了。传闻说,皇上之所以对谨王妃下这道圣旨,并非谨王妃做错了什么,而是皇上在报当年被谨王爷相压的仇怨……”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些话是不能被别人听到了,若是传到宫里去,随便弄个什么欺君之罪,都可以让他死上一万次。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传扬这样的事情!”贝御风对此不甚感冒。
转而想了想,能够这么说的人,定是老二的仇家。
作为崇尚铁腕政策的君主,他的仇家又岂是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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