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前倨后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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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晶莹剔透的洋脂玉佩在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玉佩采用复杂工艺,一面雕刻一洼碧水,当中一株含苞欲放的莲花,亭亭玉立;一面雕刻一位仕女,美丽绝纶,舒展衣袖,似欲飞向天边的圆月,两面互透,又层次分明。
这块玉佩,定然价值不菲。
周征脸色数变,道:“还请告知,令主是谁。”
他语气温和很多,肩头微塌,再不复刚才威风凛凛的样子,而是把玉佩的主人放到可以论交的地位。当然,在没有从黑子嘴里听到那一位的封爵之前,他是不会承认那位无上的存在居然会亲临扬州城的。
黑子收起玉佩,道:“周州牧不认得此玉佩?”
绿豆看情形不对,闹不好,自己几个耳光白挨了,又气又急,道:“我家阿郎怎会识得这块玉佩?”
眼看玉佩被黑子拢在掌心,周征脑中电光火石般想起一件事。当年,他接诏到扬州为州牧,曾按例进宫谢恩,然后去拜见大将军霍光,这块玉佩,当时好象是挂在霍大将军腰际?他到扬州后,派人往京城送礼,霍大将军的礼尤其丰厚。
前年,霍大将军退隐,他好生惶恐,派心腹到大将军府,请大管家讨教。心腹写信说,当时刚好一辆黑色平顶马车驶出府门,大管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意味深长看马车一眼,心腹一打听,才知马车里坐的竟是霍夫人,在娘家用完膳,准备回夫家呢。
那时,程墨是丞相,不仅在他送礼的名单中,还是最重要的几位之首。他接到信后,回信让心腹想办法搭上霍书涵这条线,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现在程墨已是北安王,霍夫人成了霍王妃,更难接近。
他霍地起身,道:“不知可否借玉佩一观?”
他得仔细瞧瞧,是否当时霍光腰间那一块,如果来的是北安王程墨,有老丈人心爱的玉佩,就不足为怪了。
黑子冷冷道:“你没猜错。”
周征心头一惊,道:“你知道我猜的是谁?”
缩在大堂角落的白华见形势逆转,大奇,望向黑子的目光充满敬畏,没想到啊,周州牧也有看人脸色的一天。这位客人的来头得有多大?
黑子道:“这块玉佩是霍大将军心爱之物,去年我家阿郎随口赞了一句雕工不错,霍大将军便送给我家阿郎了。我家阿郎不愿夺人所好,没收。第二天,吕三亲自登门,恭恭敬敬奉上这块玉佩,一定要我家阿郎收下。”
也就是说,玉佩确实是他看到那一块。
周征目芒暴涨,大将军府的管事姓吕,可不知名叫什么,他的心腹每次去送年节礼,都得送这位吕大管家一份礼物,把自己放得很低,再三奉承。可这位吕大管家,在眼前这个男子嘴里,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吕三。
周征突然朝黑子的手作揖,把白华、绿豆以及众差役惊呆了,周州牧也会行礼作揖吗?而且是对一个下人。
黑子站着不动,任他行礼,待他行礼毕,转身就走。
周征老老实实跟在后面,陪着笑脸,讨好地道:“不知这位郎君怎么称呼?”
郎君是尊称,相当于明清时代的老爷。周征是官,黑子只是程墨的侍卫,可当不起郎君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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