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陈休直到被带去见陈王时候才觉得大事不好。陈王若是知道他竟然拦着已经被皇帝赐婚的卢羽,又意图带她逃走,怎么可能轻饶他?
哪还敢说真话!陈王问话的时候也是支支吾吾。陈王看陈休缩着身子低着头,遮遮掩掩的,没有一点男儿气概,大怒之下让人看着他不许乱动,末了还不放心,亲自拿了绳子把他绑在床上,也不许人进来,又令太医去看王升泯。
陈休心道若真是他动的手,最多不过是让王升泯打回来。可是等到王怋醒来,陈王知道了真相,他这条命得去一半!更是一心想着逃走。只是陈王将他捆起来,那些看守的人又得了严令,不许私自解开。陈休也只能是叫天不应,任他在屋内怎么折腾,全是白费功夫。
陈休的确是惹了麻烦,而且还是个大麻烦,不过这次却不是陈王要拿他怎么样。
也是那王怋倒霉。卢羽动手之时虽然打的不是要害,可是下手不轻。王怋常年养尊处优的,身体也弱,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回了驿馆夜里突然身子涨热。他平日里作威作福,以至于整个使馆几个下人对他都有怨气,打发走陈王派来的太医。拖到半夜,见王升泯实在撑不住了,才找来大夫,不曾想没到天亮他就死了。
天还未亮,陈锦神色匆忙地赶来。陈休晕晕乎乎听到外面有动静,还没回过神来,陈锦已经进了里屋,一面解他身上的绳子,一面把他恍醒,道,“誓归门外有辆车,快走。”
陈休半睡半醒,一阵莫名其妙,揉着眼迷瞪着问,“三哥?”还没等陈锦说话,陈休猛地就清醒了,一看天色大亮,急道,“怎么?王升泯醒了?卢羽告状了,所以伯父过来了?”
陈锦气道,“父王没来,那个赵平童来了。你赶紧走。”
陈休一听不是陈王,心神大松,长呼一口气,道,“都不是那逃什么?只要不是那个王怋死了,我堂堂陈国公子,谁也不能拿我怎么着。”
陈锦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拖着陈休向外拽,“你还真猜对了,王升泯死了。看你做得好事!现在顾不得说这么多了。这次你打死了使臣,怎么也要带你去信陵问罪,父王就是保你,也没你的好。”
“死了?怎么可能!”陈休道。那王怋被打的虽惨,可都是些外伤,怎么会死。正张口想说王怋不是他打的,可转念一想自己是陈国公子尚且要被带到信陵问罪,若是卢羽定然也轻饶不了。
陈休也不是个会代人受过的人,只是此事到底是由他而起,他又一想到卢羽,话到嘴边竟生生给咽了回去。又道,“你把我放走了,你怎么办?”
陈锦把陈休往外推,“你还有闲工夫替我操心呢?父王那有太后呢,你赶紧走!”
却看院里涌进来一群穿着黄衫的侍卫。
“公子哪去?!”赵平童捧着天子冠,拖着长音趾高气扬的进来。“陈国好大气派!竟敢私自打死天子使臣!呦!三殿下怎么在这?莫不是通风报信要私自放走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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