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紫铜壶 16(2 / 2)
但心里松动是一回是,气恼又是另一回事,“为什么让我去毁掉绣画?”
昆仑在他身边坐下来,闭眼凝神:“我跟了师父七年多,出行出战一直都在他左后方,无论我停顿或是落后他都能第一个察觉,这是我们并肩作战多年产生的默契,你不一样,他还没有真正适应你,所以没有那种本能。”
吾行语顿,他知道昆仑说的是事实,这在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有迹可循的,但是吾行还是不死心:“你不怕我怀疑你吗?”
“怕,但是更害怕被生爷怀疑。”这时他没叫魏不熟师父,而是叫的“生爷”。
他眼里光华流转似千尺深潭,吾行被他眸里的神色晃了一下,“你不用怕,我就算怀疑自己也未必会去怀疑你。”
吾行有点儿负气,他其实挺讨厌自己对昆仑的这种毫无底线的信任,就像只要昆仑在的情况下,吾行就根本不会担心自己会死一样。
吾行投降了,就像童年的时候被他弟弟问到“你爸要是杀人犯你还认他吗”的时候,吾行会毫不避讳的反问“我爸难道还不是杀人犯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昆仑也是一样,吾行早就理所当然的站在了昆仑的立场,否则不会下意识的割破绣画上的面孔。
“站住”魏不熟在门外突然呵斥了一声,吾行的思绪被打断了,与此同时坐在身边位置上的人已经箭矢一般蹿了出去。
熊五前一秒还在打鼾,下一秒就已经翻身跳起,跨步到了门外,“怎么了生爷?”
吾行嗔目结舌,后知后觉的跑了出去。却见魏不熟两手空空的从巷子里拐了出来。
熊五问:“什么人?”
“女人!”魏不熟呸了一口,仿佛沾了晦气似得。
吾行连忙问:“人呢?”
熊五笑说:“没有你师兄追不上的人,等着吧。”
吾行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瞧着他爸:“你也太懒了吧?俩人追好过一个人追。”
魏不熟斜了他一眼,满脸不悦的“哼”了一声,“你懂什么,你师兄平常和女人接触的少,我这是给他机会。”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被甩在了他们面前的空地上,昆仑随后款款的走过来,却是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吾行抹了一把冷汗,朝他爸竖了个大拇指,心叹:我师兄果然和女人接触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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