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亨利的末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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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甫大人,我无意伤害您,也无意伤害在场的所有人,只因君命难违。”我浮夸的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用右手在空中划了好几个圈,然后按住胸口弯腰行礼,亨利没跑路算是了却一大块心事,可惜众目睽睽,还拉来一个神职人员当挡箭牌,想偷偷摸摸的弄死他估计不可能,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君命?公爵大人,斯佩耶尔从一开始便严守中立,既没资敌又无一兵一卒参与叛乱,我倒想问问您奉的哪个君命?”亨利仗着人多眼尖,谅我也不敢耍什么花花肠子,说话的调调硬气不少,竟然反唇相讥的质问起来,丫的倒挺聪明,这种时候嗓门越高我越不能拿他怎么样。

“您说什么?奉的哪个君命?呵呵。”我干干的笑了两声,故意挤着嗓子发出令人难受的细音,先恶心恶心对面那个臭不要脸的滚刀肉,“主说:‘你们为主的缘故,要顺服人的一切制度,或是在上的君王,或是君王所派罚恶赏善的臣宰。’我所效忠的,自然是天佑承乾、上帝所选择、教皇所加冕的德意志皇帝,世间唯一的主宰,这片土地上无可辩驳的君王,他既是我的皇帝,又是我的封君,当然唯其令是从。让我想想看,如果没记错的话,您,撒利安家族的斯佩耶尔伯爵亨利,包括您高贵的祖先,难道不曾手按圣经低眉顺首的祷告誓言,一再重申自己家族的忠诚吗?”

亨利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他没想到对手会拿圣经里的箴言反戈一击。在这个时代识字的贵族本就不多,能大段背诵圣经的更是微乎其微,即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也不敢保证出口成章的引经据典(至于说我嘛……作为一个曾经的网络愤青,没少用这句话讥讽那些软骨头的奴才,自然张口便来记忆犹新),所以一时半会有点缓不过劲。站在我俩中间的神甫擦擦额头上的汗,支支吾吾的开口回答:“陛下未解除婚约就迎娶新的妻子,这是对由教皇祝福的神圣婚姻的亵渎,他的权柄来自上帝。皇冠也是霓下授予的,在未得到教廷的正式承认之前,库尼贡德皇后头上仍旧戴着帝国皇后的桂冠。除了至高的上帝和他最虔诚的仆人,谁都不能剥夺她应得的权利和荣耀,皇帝陛下也不行!”说着说着,他激动地面红耳赤。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神甫大人说的没错。陛下的行为已经遭到教廷的否定与质疑,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和叛教者,执行他错误的命令就是在为虎作伥,公爵大人,难道您也想站到上帝和正义的对立面去吗,嗯?”亨利终于找到可以反击的武器和论据,得意洋洋的往前迈了几大步,意大利的修道生活让其对自己的神学修养极为自信。就算奈梅亨公爵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胡咧咧两句,也不见得可以稳占上风。

“没错。一切荣耀归于上帝,作为人间天国的代言,教皇霓下有权作出判决,我们都应该服从。”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故作虔诚的攥拳敲着心脏,满脸痛心疾首的纠结,“但事实呢?在梵蒂冈的正式决定下达之前,卢森堡伯爵悍然发动了战争,竟然愚蠢的使用暴力来发泄愤怒,我想问问您,尊敬的神甫大人,究竟这种行为会将教廷置于何地?将霓下置于何地?将神圣的信仰置于何地?难道霓下鼓励通过可耻的战争行为来分裂国家,造成纲常沉沦生灵涂炭?”幸好我嘴皮子足够利索,胡搅蛮缠的功夫早练得炉火纯青,揪住两人字里行间的漏洞硬挑骨头,连续道貌岸然的发问噎得神甫张口结舌,亨利伯爵也被我打乱了阵脚,憋红着脸不吭声。

形势不错,我决定趁热打铁,随着房间里的人越聚越多,敌人想逃跑基本不可能了,但我想玩个心眼弄个误伤搞掉亨利伯爵同样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索性发挥自己大忽悠的特长,先当着众人的面坐实斯佩耶尔参与叛乱的事实,到时候万一对簿公堂或者某些人秋后算账也好有证可查。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心窍动得比谁都快,没办法,这年头你不留心必遭殃,以前没少让奥托陛下拿来当枪使,要是不冥冥之中吉人自有天相,我这条小命早翘辫子再次魂穿了。

往中间踱了两步,我清清嗓子胸有成足的继续讲:“神甫大人,您给做个见证,奈梅亨作为萨克森皇室的封臣和帝国公爵,执行封君的命令前往士瓦本解救被叛臣软禁的公爵大人有错吗?斯佩耶尔是众所周知的交通枢纽,如果没有亨利伯爵的首肯,士瓦本叛军如何能够出现在奥芬巴赫?那又是为什么所谓‘严守中立’的斯佩耶尔对奈梅亨关闭了边境?实不相瞒,我这里有可以证明亨利伯爵私底下资敌谋反的证据,大人,但凡有一线希望,我绝不愿意同室操戈。”

“什么!?”这下叫出声的是多米尼克神甫和亨利伯爵两个人,一个语气充满了心虚另一个全是惊讶,我眯起眼睛冷笑着——莱昂纳多的商会同斯佩耶尔做了那么多年生意,早把丫里里外外的底细摸个门清,神不知鬼不觉埋两个小钉子自是轻车熟路,绕是你双簧演得再逼真,提前剧透观众也丢了胃口,外面装得正人君子,小狐狸尾巴不还是被我(莱昂纳多好不?)牢牢揪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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