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坑爹的生死决斗(1 / 2)
战事进展的一如我所料,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杀和险象环生的包围反包围,斯拉夫人勇则勇矣,可惜只能打顺风仗,凭借一鼓作气的蛮力发动冲锋,一旦进攻受挫遭到顽强抵抗便陷入乱战,很容易找到机会各个击破。奈梅亨这次出兵并没有配备多少弓箭手,也算不上精锐,但他们都经过科勒的调教,再加上装备上的优势,射击的速度和精度超乎斯拉夫人的想象,敌人终年面对的不过是重视骑兵的波兰人和骑士当先的其他德意志领主,在防范弓箭手的远程攻击上只是依靠皮制的盾牌,奈梅亨密集不间断的羽箭打击让他们叫苦不迭损失惨重,盾牌就像纸糊的一样单薄,等到弓箭手射完了箭袋里所有的羽箭,城堡外拥挤的蛮族武士就再没有能够站起来的人了。
我站在离战场很远的地方,用长剑支着地面,悠闲地看着拉文纳长枪兵排着严谨的线列同斯拉夫人对刺,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不断地有人呻吟着倒地,凄厉的惨叫充斥我的耳廓,当然,在躺下的人中以斯拉夫人居多,一寸长一寸强嘛,他们铆劲迎着冲上来,就只有被扎成筛子的命。
天地间模糊一切的瓢泼大雨终于慢慢停歇,郁积已久的乌云被阳光从中刺穿,变得越来越单薄,本来就没什么植被覆盖的地面经过无数人的踩踏,早已泥泞不堪,扭曲的尸体搅在泥水里,染脏了伤口,残余的斯拉夫人被堵在城寨里出不来,依托着废弃的城墙防守,空地上钉了满满的一层羽箭。
“停止进攻。”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摆摆手吩咐侍从给前面的部队传达命令,剩下的敌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龟缩在城寨里一时半会也很难全部消灭。延森在战斗中拼命地想捉住我特意提点的那个人,却始终没办法冲过去,他使出浑身解数杀到筋疲力竭尸体遍地,总是有悍不畏死的斯拉夫人堵上来玩命,受了好几处伤的延森不得不垂头丧气的回来,懊恼自己没能完成公爵大人的任务。
“大人,我……”延森在一个士兵的搀扶下来到我身边,皱着眉头低声解释,“跟着我的人全打光了,斯拉夫人疯子一样扑上来,杀光一波又补一波,豁出命也要掩护那个人撤退……”
“我了解,这件事不赖你。”我点点头,给自己的手下宽着心,延森自从加入奈梅亨,一直没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战绩,弄得好面子的他很是难受,事事都争取冲在前面,总想着做点事情报答我,“从敌人拼命的状态看,他们要保护的那个人一定是重要的角色,绝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说完,我收起长剑,骑上侍从牵过来的战马,由几名亲兵护卫,打着奈梅亨的飞龙战旗,雄赳赳的跑到阵前。
说实话,在如此近的距离直接面对虎视眈眈的敌人,心里面还真没底,跳突突的快要蹦出来——斯拉夫人可是尚未开化的蛮族,没啥骑士风度,万一暗处哪个小人偷放冷箭,爷们的小命就交代了,所以别看我表面镇定自若,其实腿肚子全抽筋了,汗珠不断地冒出来,绝对拼得演技。
掐指一算谱摆得应该也够了,我故作优雅的又催马往前走了两步,估摸着距离正好(偷眼撒么城寨里的斯拉夫人没什么奇怪动作),这才清清嗓子高声喊话。“我是奈梅亨公爵兰迪·阿德里安·霍夫曼,虔诚的卫教者和忠诚的帝国骑士,尊奉教皇霓下和皇帝陛下的敕令前来此地,这里是德意志帝国的领土,你们作为不请自来的入侵者,已经破坏了当年同帝国签订的边界条约,奥得河以西不再欢迎来自东方的异教蛮族,欲想内附者必须接受洗礼,放弃自己信奉的异教神灵,否则将被视为敌人。”我顿了顿,看着斯拉夫人从城寨里探出头来,面带嘲讽的就像在欣赏小丑表演,弄得我十分尴尬,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你们不仅是入侵者,而且竟敢悍然偷袭一名高贵的骑士,卑鄙的行径令人发指!但上帝绝不会放弃他最虔诚的战士,让你们自作自受的落入圈套,现在我向你们发出最后通牒,请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排队走出城堡,如果继续负隅顽抗,奈梅亨将把上帝的怒火施加到你们这群异教徒身上!时间有限,请马上做出选择!”
发言没人鼓掌就好像上厕所没带手纸一样,虽然二者性质不同,但随之而来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却异曲同工,我越来越觉得特意往前走两步突出自己是没事找抽的行为,战场上静悄悄的,一个还没死透的斯拉夫人在污浊的血水里滚成个泥人,从嗓子眼发出濒死的哀嚎,算是唯一的回应。
“公爵大人是吗?”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台阶自己走回去的时候,对面的斯拉夫人中间终于响起一声回答,对方在几个亲信的簇拥下登上城头,扶着战斧的手柄,伟岸的身躯透出一种从天而降的压迫感,遮挡住半个天空,“我还从来没见过地位如此尊贵的贵族,不过‘波兰屠夫’的名号早已如雷贯耳,整个波罗的海沿岸的斯拉夫部落全都在传说奈梅亨公爵的神奇战绩,今天输在您手上,我也心服口服,但您要求我的战士放下武器投降,却是万万做不到的,这关乎一个战士的尊严,战斧就是斯拉夫人的生命,要夺走我们的武器,请先拿走我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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