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追查线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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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勋义离开后,独自一人来到一片凄凉的荒芜之地——这里饱经战火的摧残,如今到处所见残垣断壁、尸寒骸骨,见了让人甚是心凉。

然何勋义仿佛一点都不悲伤,反倒是振振一笑道:“哼,尔等蒙元贼子,百年前灭我宋室,如今吾起兴义之兵,欲推翻暴政。这些眼前的苍凉,就当是暂时赠予尔等的‘先礼’好了,等着吧,我何勋义一定会驱逐尔等夷贼,成就霸业!”

“呵,想不到何教主挺有心嘛,竟一个人在这抒发感叹……”谁知感叹之余,身旁忽而响起声音。

“什么人?”何勋义侧头一望,却见以素衣老者挺立残垣之上,正一脸寒笑地望着自己。

“何教主居然不识老夫?也难怪,五年前尔等‘明复教’暴乱之时,你何教主并没有出现……”老者微微一笑,随即言道,“初次见面,在下太史寒生,北山‘奇玉教’的教主……”

“噢,原来你就是太史教主啊……”何勋义则仿佛记仇一般,冷冷回笑道,“五年前就是你带着察台家的部队,镇压了我等起义……”

“起义?哼,何教主倒真敢说啊……”太史寒生冷冷一笑,随即对视着说道,“所经之处尸横遍野,大都百姓民不聊生,这算是哪门子的‘起义’?”

“总比你们这些不记耻恨,依附蒙元朝廷的狗贼要强——”何勋义面对太史寒生也毫不客气,会笑着说道,“不过不知道太史教主今日有心,来我‘明复教’据点作甚?难不成是想要和本教主做个了断,以完五年前之夙愿……”

“那倒没有,今日老夫来此,只是想托付个话语罢了……”太史寒生不紧不慢道。

“托付个话?”何勋义反声一问。

“老夫是想说,如今察台王与察台多尔敦父子殒命,尔等教众猖狂不止,老夫自当是效仿五年前,带领众军镇压你们……”太史寒生直言说道,“只是这次你们闹得事情太大了,恐怕老夫还得亲自统领朝廷禁军就是……”

“这么说来,是来向本教主下战帖了是吗……”何勋义听到这里,听出了挑衅之意,不由冷声一问。

“还不止如此……”太史寒生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样东西,一把扔给了何勋义。

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和卜天星及左子幽收到的东西一样,“江氏一族”的图腾碎片。

“这是什么?”何勋义接过碎片,捏在手中把玩一番问道。

“战前送于何教主的‘礼物’……”太史寒生继续笑道,“不只是你,这样东西我还给了其他人……”

“太史教主送我这个何用?”何勋义继续问道。

“现在没用,不过以后可有用……”太史寒生稍稍起身,随即冷笑道,“今日一会,就当是老夫与何教主初面,以实现五年前之愿——今日别后,你我将会是战场上的敌人,届时老夫可不会对你们‘明复教’再留情面……”

“哼,求之不得……”何勋义收起碎片,冷笑一句回道……

短暂相会之后,太史寒生施展轻功离开了此地,而何勋义也是收好对方赠予的“礼物”,只身一人返回据点……

大都局势风云动荡,而此时在枯荣镇那边,节奏却是缓慢得很。祁雪音和杜鹃已经来到镇子十几天了,没有遇到任何的突发状况,而祁雪音更是找了一份照料马匹的差事,带着自己的马匹“烈云”一起,闲来无事看管马厩。

杜鹃则还是和最初一样,找了附近一份刺绣针线的活儿,也算是能挣点生活费,够姐妹二人平日里的开销。

不过祁雪音虽然悠哉,可杜鹃却不这么想,想当初二人来这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有关杜鹃父亲真相的线索。可是十几天过去了,调查仿佛一点进展也没有,别说有什么“苍寰教”的人出没,就是祁雪音自己,似乎也沉浸在了这种“安逸享乐”的生活之中,一点没有要主动调查的意思……

终于,这一天杜鹃有些受不住了,干完活儿后直奔马厩而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这会儿,祁雪音一边在马厩处刷着马背,一边哼着小曲儿,似乎心情听愉悦的样子,十几天轻松悠闲没有烦恼,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逍遥自在”过了。

谁想到,杜鹃却在对面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上前忍不住问道:“喂,祁姐姐,事情到底有没有着落?”

“当然了,今天干完这会儿,老板就能发工钱了……”祁雪音似乎没在意杜鹃的表情,一脸无视地干着粗活,随口一句答道。

“哎,我不是问这个……”杜鹃有些不耐烦一句,看着祁雪音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把夺过其手中的毛刷,撇下说道,“好了,别干活了,我在问正事儿呢——”

“哎哟,什么事情,不能等干完活儿再说?”祁雪音却依旧是“无所谓”的表情,随口答道。

“干活干活,就知道干活,在来运镖局,你这脑袋真是被云哥养傻了是不是?”杜鹃听到这里,不由作气地调侃一句。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祁雪音也受不了了,更不想听见孙云的名字,随即转身说道,“你隔三差五地就来问我几次,听都快听腻了……”说着,祁雪音还不由地掏了掏耳朵。

“我爹的事到底有没有着落啊?”杜鹃一脸着急问道,“这都十几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就看见你天天在这儿干活,一点都不认真对待……”

“哎,你又没看见我平日里做的,怎么知道我没认真对待?”祁雪音倒有些“不服气”,转声一句反问道。

“那你说,从我们来这儿十几天了,有关调查我爹的事,你都做了什么?”一提到有关自己父亲的事情,杜鹃就止不住“撒气”说道。

“行行行,我给你讲还不成吗……”祁雪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遂坐在马棚边,慢慢说道,“这不你爹最开始是汴梁官员吗,如果要和‘苍寰教’的人有交集,那一定也和朝廷的官员有关……我们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察台云就已经找到了线索,有关‘苍寰教’的那些手下官员,在这里全部都会用官语手势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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