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欲仇之战(下)(1 / 2)
然而,孙云面对祁雪音最强的“杀招”,表情却是出奇的镇定,甚至临风之下微闭双眼,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等到了……”孙云表情平静,睁开双眼缓缓一句。
“什么?……”祁雪音不知道孙云是什么意思,更不清楚如今危境之下,孙云为何还能如此镇定,不禁忽问一声。
“终于等到了……我就是一直在等这一刻,真正决定胜负的一刻!——”孙云突然露出决意的神情,坚定夺然道。
祁雪音露出惊异的眼神,预感到一丝危机与不安,振振寒问道:“你说决定胜负……真正会死的人是你,你现在……究竟能做什么?”
孙云扬起锋芒,毅然决然道:“当然是破解你的刀法,将你打倒!——”
“不可能!全局对决先机尽在我掌控之下,你垂死挣扎不过是徒劳罢了……现在的你,到底能有什么办法……”虽然口中说不服,但看着孙云十足的气势,并不像是虚张声势,祁雪音的语气也愈加没底。
“那就看好了,真正引导我走向胜利的契机——”孙云正气凛然一句,“紫脉神功”骤慑惊发,全身所聚磅礴之力,只在一瞬化为纵宇天屏,横波向四周扩散看来。
“额……”强震威力的“紫电狂风”,龙卷突袭一般,正冲祁雪音面前而来,让祁雪音一时睁不开眼——现在的孙云跟刚才被动防守的姿态完全不同,似乎是一直蓄力等待爆发的这一刻,内力如洪流一般贯涌倾泄开来,恍如巨崖溃堤地震崩塌,直捣望月惊空。
前所未有的强悍内力,面对祁雪音这样的“神武”对手,孙云知道不使出真本事,根本无以制伏。这次总算是“铁”下心来动了真格,看准了唯一制胜机会的一瞬,孙云狂使全力自然不会放过。
“可恶,开什么玩笑……”然而,祁雪音也并不想就这样放弃,更不惜被这种突如其来的震力所吓倒,凝神碎叨一句后,手中寒芒重聚正间,“魔雷定天”夺命而出,啸动九天之神力再起,欲与孙云誓死一搏。
但是,因为战斗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耗尽了不少内力,现在的祁雪音,身体开始出现衰竭,刀法招式应及不上,甚至还有反噬攻心的危险,不断承受着刀剧撕裂的痛楚,坚忍着继续战斗下去。
相比较起来,孙云则是刚开始发力,在这局势扭转的关键时刻,使出“绝世神功”定斩乾坤——孙云正是算到了这一出,知道祁雪音的武功神技,遂避其锋芒,转而正攻最薄弱之机;因为孙云的目的并不是要杀死对方,只不过想要冷静将其制伏,能以一招决断胜负之手,只有这个机会……而这个机会,也正是孙云使出全力的时机……
孙云面对“魔雷定天”的震慑之威,丝毫不惧,凌芒而上——双刀在手,裂宇一式,“紫云漫天”倾狂而出,无数“紫电刀芒”幻化的寒锋,呼啸决然断杀尘上,仿佛天雷降雨震地一式,百斩惊威可破千军。
祁雪音已经没有退路,冒着身死力竭的风险,“魔雷定天”迎刀正面而上……
“蹭噌噌——呼——”狂刀骤雨厮杀碎裂,两招相拼血色交缠,都足以堪称绝世的刀法,荒芜正中裂斩惊狂,孙云与祁雪音二人更是彼此丝毫不让。
孙云自当不用说,卯足全力的他,誓定这回合结束战斗,所使全力毫不留情;而这也确实是祁雪音最强的刀法一式,但怎奈身体耗竭过甚,内力终究不支,断斩拼杀身影即过,胜负可想而知……
“额啊——”祁雪音惨叫一声,“魔雷定天”惊雷力破,被“紫云漫天”冲袭之式一招击穿,祁雪音更是连人带刀被狂风击飞丈远之遥。
然而,孙云似乎还没结束,“紫云漫天”以至胜手,自己却仍然挥使全力,没有打算收刀——祁雪音的武功孙云清楚得很,远远凌驾察台多尔敦之上,在彻底制伏对手之前,丝毫不敢有一分大意。
“呼——”果见“紫云漫天”百啸呼过,孙云双手挥刀震芒,似有另招再起。
“额……”而祁雪音这边,倒地之后仍咬牙坚挺,一手持刀一手拄地,不让自己被狂风内力继续震飞。
但接下来,孙云不会再给祁雪音有反击的机会……
“第二式刀法!——”孙云振奋之下,不由惊喊一声,“紫云漫天”收刀即落,幻化寒芒变空而出。
霎时间,寒舞凌空之下,紫月神光降袭,“阴阳破碎诀”凝震一刻,冲鼎之力再聚神锋——“月影神刀”狂杀扑灭,“紫脉心法”凝力再上几层,刀风骤雨迅疾而斥,寒芒冥灭幻碎般,聚影分合将祁雪音四周包围,彻底封死了祁雪音再御刀法的可能。
祁雪音知道自己无法还手,只能心有不甘地看着眼前“紫气盛狂”的孙云,手中空拾着毅力不放的“紫牙刀”,却没有反击的机会。
“月影神刀”之幻芒,千碎定破突袭而至,几分绞动冥灭呼闪,不断冲击着祁雪音脆弱的躯体内力。
“啊!——”祁雪音终究被孙云“幻芒”与自己反噬的内力夹袭,痛苦磨难之下惨叫一声,再次落倒在地,连想要再站起来都十分困难。
不过,孙云眼中的斗志仍为消散,双手拧紧银月双刀,似乎还有后招……
“第三式刀法!——”果然,孙云继续震喊一声,“月影神刀”聚灵之下,“刀影幻芒”重聚归一。
霎时间,惊涛骇浪般狂涌的内力,凝结孙云寒芒之上,狂鸣震动呼使而出,欲撕裂天地之痕——“鬼神碎刃”神定击斩,几乎也是孙云最强的内力,惊威一式全然而去,正朝祁雪音身前狂涌,胜负随即分出。
“鬼神碎刃”的力道,堪比毁灭天地,袭卷着碎土尘石扑杀而来。祁雪音看在眼里,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然无以抵挡,也躲不过这招,放下了血意仇恨面容,反倒是有一种临死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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