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John的奇妙时间之旅（三）（2 / 2）

她很特别。特别到Sherlock愿意为她改变。**的短信铃声、每次接到短信时微微上扬的唇角——哪怕从没有回过、一个人琢磨着她的手机……就连Sherlock的哥哥Mycroft都委婉告诉他的好室友“所有的生命都将终结，所有的心都会破碎，关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John清楚地记得，——一想起来还历历在目，Irene“死后”，Sherlock是怎样彻夜彻夜地拉着哀伤的小提琴，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就像一个失去了最甜美的糖果和欢乐的孩童。心如同撕裂般的疼痛，汇聚成汪洋大海，将与Jeae分手的难过冲刷得干干净净。

后来，也发生了很多事，Irene渐渐淡出了他们的对话，但John知道，她永远占有一席之地，远非他能够比拟的。——耶稣在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自己和那个女人比较！

Irene事件后，John渐渐地察觉到，Sherlock开始成长了。

“不再只有12岁了。”如果可以，他宁愿这样评价。成长意味着代价，最明显的代价是，Sherlock开始瞒着他做一些事情。包括猎狗事件，那个曾在游泳池边结结巴巴地对他表示感谢的男人已经学会了满脸堆笑，用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凝视着他，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朋友。只有一个你”；包括面无表情地告诉他“我只有孤独作伴，孤独能保护我”；包括……Jim Moriarty.

天啊，他穷尽毕生也无法忘记那个男人从巴茨医院顶端坠落下来的姿势。梦中的他仰着头，看着Sherlock下坠，像大鸟一样张开翅膀，以飞蛾扑火的样子决绝地投入大地。“砰”然落地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光怪陆离的灰色铺天盖地拥抱了他，将他团团围困，然而他不甘心，摸索着起身扑到咨询侦探的身上，直到摸到那人冰冷静止的脉搏……

John盯着他心上人的逐渐放大的灰绿色瞳孔，在那默片的世界里一直走一直走，找不到出路。

是的，心上人。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不是吗？

在失去了Sherlock之后，他终于明白他爱着那个混蛋又自私的高能反社会的事实。

站在那人的墓碑前，他用尽了全身气力还是没有控制住声音里的哽咽。

他请求一个奇迹。——“One more miracle,Sherloe,don't be……dead……”

奇迹真的发生了。

在巴茨事件后的第37天，Sherlock回来了，变得他都快认不出了，——Sherloes有了秘密，并渐渐开始独自行动。世界更是变了大样：诡异的游戏机、缩水+失忆的好室友、层出不穷的天才（或者深井冰更合适点？）、甚至吃人的新心理医生、来自未来的Sherlock、一个自称“Doctor”的男人……都不得不令John怀疑，他是否还活在2012年的伦敦，而非……呃，科幻片。

——因为，耶稣在上，梦中他那已经娶了工作为妻的Sherlock吻了他，还和他发生了关系！噢，看在上帝的份上！即便只是为了救他而导致的阴差阳错！

当然，Sherlock和他依旧穿梭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呃，或多或少。

而他，梦中与他的室友有过明明白白暧昧的John Watson，要和一个名叫Mary的女人结婚了，他们甚至还去相看了教堂，婚期定在8月11日。

梦境的齿轮却在这里戛然而止。

像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循环，一直在前往相看教堂的途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沿着青衫半掩的胸膛而下，微凉的指尖有如魔法师的魔法棒一般，所到之处有如燃起一簇簇的火焰，明一阵暗一阵地灼烧着John的神智。John想努力抬头，看清这给了他无上快·感的人是谁，胸膛上手指的主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指尖一转，猛地急速向下，握住了他最敏感的地方所在。

身体一颤，紧绷了一会儿后又飞快地软化下来，John感觉到自己一点气力也用不上，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了那双手碰触的地方上。温柔的、带着薄茧的男人的手，轻轻地拂动，节奏越来越快、越开越快……

“Sherlock……Sher……嗯……lock！”

John大喊着男人的名字从梦中醒来，梦境与现实的落差令他的双眼有了短暂的失神，好久才反应过来，察觉到大腿上的那片冰凉。毫无意义地呻·吟一声，John终于认清现实：他梦·遗了，在梦中的男人的触摸下。

又一次……每天，每夜。

动作麻利地起床将那一片尴尬弄干净，John被这香艳的梦弄得睡意全无，只能披了衣服，打开窗，静静地依靠在窗棂边，希望用夜半的夜风冻醒自己，以及那些无望的念想。

“一些无聊至极的梦，John.”小个子男人收敛了看向清冷夜空的视线，嘲讽地咕哝着，“你生活在1869年，而非21世纪。耶稣在上，这里没有Sherloes.”

幽蓝幽蓝的夜幕之下，John听见对面大剧院外贴着的巨幅海报在风中呼呼作响。

定睛一看，海报上清晰地映出两行字——

1869，狄更斯的卡迪夫之旅。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注1）卡迪夫唯一一所修道院学校：“唯一”是胡诌的产物，虽然修道院学校在那时候的确存在。

（注2）Aimee、Doris、Jeae：前两个名字我自己瞎编的，但是说不定“三大洲”真的有过这两个女朋友？

一路写来，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