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直面慕容礼(1 / 2)
“我的意思很简单,连这点小变故都不能应付的人,不如跳回棺材里躺好,免得出来害人害己。”他笑容满溢,说出来的话却不留一份情面。
由于两人挨得极近,君若都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温热气息,烦躁地推开他,低着头大声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暗暗观察我。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驸马爷,根本不需要包庇我、帮衬我。”她抬起头,目光锐利,一字一字地说:“慕容礼,你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呢?”
他大可把她借尸还魂,穿越而来一事上报上去。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打算,她可没有蠢到他慕容礼会凭白无故,善心大发或是起了什么科学研究精神,才会帮助她这么一个无法定性的生物体。一定是公孙君若的存在是对他的计划有力的,他才需要她作为公主继续存在。慕容礼,这个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慕容礼站直了身,拍起手来,道:“你能想到这一层,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本来只是想考验考验她,没想到她竟猜出了他的意图,既然她已经起了疑心,接下来的可能性只有两个,除了她或是为他所用,他该如何取舍呢。
他话说到一半,没有往下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手里把玩着棋子,看着她不说话。她的心突突的跳着,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不该这么快把话挑明,她连他的来路意图都没摸清楚,就子露马脚,真是冲动了。
“呵呵,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洗白白了,你也洗洗睡吧。”君若一边干笑,一边后退着,眼看着要到退到门边了,她赶紧去拉门锁。
她的手被一双宽大温热的手包裹住,慕容礼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摇曳的烛光下映出一片阴影。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让她心安,她静静地瞅着他。
他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回到案前坐下,神色比之刚才要郑重一些,“你好好的,别给我惹出什么纰漏,我总会据实以告的。”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看,仿佛在判断她是否值得他透露真心。
生在帝王家的人从小就没有多少安全感吧,尤其是慕容礼这样从小送到异国的质子,更是每日谨小慎微,带着面具,不透露丝毫内心的过活吧。这么想来,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不忍一下子把他逼到那个份上。她在心里重重地叹息,她终究是心软,说道:“你现在不想说也不要紧,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真把我当伙伴,就不要猜度算计我。我们是可以互相扶持的,我等着你信任我的那一天。”
他依旧是面色如水,她却从他手上几不可见的颤动里,嗅到一丝叫做动容的东西。
“说说你今日在听雨楼遭遇吧。”他低头收拾了情绪,问她。
说起听雨楼和雨公子,她可真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呢。今天雨公子巴拉巴拉和她说了一通教义,后来又是点香,又是问话的。要不是她是读了十多年书的智慧文艺女青年,还真要被他忽悠过去了:“雨公子玩得那一套,在我们那叫做催眠。他室内点了一种宁神香,让人放松精神又困乏,精神一松懈,很多话,尤其是心里话就容易被套问出来。还好姐姐我,心智坚强,一句话都没被套出来。”她有些得意。
其实要不是她早先就怀疑雨公子和刺杀公孙君若有一定的关系,再听了那一段精彩的解说之后,说不定就要对雨公子掏心掏肺了。
“他想套你的话?”慕容礼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完全忽略过去她对自己的自我吹捧。
她有些悻悻地点头,这人真是不可爱,一点都不照顾她的面子,“他好像对我的来历以及谁带我来的很有兴趣,很多问题都带着明显的指向性。”她一弹指,“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诡异,我越来越觉得他就是杀害公主的人。”她将下午的遭遇细细地说来,只是忽略了她想说想要回去的那一段。
好像经过刚才那一折腾,她觉得心里和慕容礼开始变得亲厚起来,或许是她的错觉,或许是她的一厢情愿,但她确实觉得这个整天笑得跟尊弥勒一样的慕容礼,变得有些人味了。
慕容礼沉思了一会,说:“他问的问题也算合理,我查过他的背景,他的背景简单得让我觉得完全是经人刻意处理过的。我和他的接触甚少,以往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你穿越的事情还是不便和他多说吧。”说着皱起了眉头,“那个三日之约,你也不要去赴了。”
她虽是点头应承下来了,但是心里才不这么打算呢,虽然她也觉得这个雨公子透着古怪,但是或许他真能帮她穿越回去呢。再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出他就是刺杀公孙君若的幕后人,比起公孙君若是谁杀的,她张君若如何回现代更重要!
“君若。”走出他的房间没几步,就听身后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喊住她。她连忙回头去看,只见他穿着宽大的衣袍倚在门边,隐隐可见到他的锁骨。
她咽咽口水,没好气地回他:“干嘛啦。”有话刚才不说话,露着□这么和她说话是什么意思,只给看不给吃吗?
慕容礼笑容更盛,比这清曼的月色更加迷人:“君若,明儿是十五了。”
抬头一看,月近满圆。她立马委顿了,果然是个只说想想说说,不敢行动的软妹子,一听他这么说,撒丫子就跑了。只听身后爽朗笑声,这笑声发自他的肺腑,极有感染力,竟钻进了她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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