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百里玉,老娘要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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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卿衣震惊的瞪大双眼,求娶蝶影公主?乔非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谁人都知商婕影名声臭了,由最受宠,变得人人嘲笑,被其他两个公主打压的炮灰,在宫中的日子寸步难行。

若是以往以她受宠的程度,让楚慕顷求娶商婕影,还说的过去,如今,为了什么?

转眸望向百里玉,见他神色诡谲,张口问道:“你清楚其中缘由么?”

百里玉微微颔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乔非看中的不是商婕影的身份,他要的是对你的恨,商婕影恐怕恨我们入骨,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又道:“乔非每次利用的人选,都是与我们有仇怨之人,正是如此,容易受到他的蛊惑,日后还要多加小心。”

水卿衣若有所思的看着北辕尘,“你是如何发现的?”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特地回雪临国吧?估计是发现了不妥,才动身前去。

“大约十日他会传递消息过来,细说朝堂发生之事,可前些日子,忽而断了联系,便察觉了不对,动身去了雪临,秘密的查探一番,本想制服了乔非,他太狡猾,每次都被他逃走,追查了几日,都了无音信,我就来了南诏,与你们商量一番。”北辕尘面目愁苦,若当初听了她的话,也不至于会失守雪临。

水卿衣沉默了,乔非奸诈狡猾,东躲西藏的和她躲猫猫,以他的性格没有最好的办法一举抓获她,估计会不介意与她纠缠大半辈子,搅得她安无宁日。

“联系暗妆阁的方阁主,让她追查乔非的下落。”水卿衣把令牌递给北辕尘,让他即刻去驻守雪临,他的身份不凡,有北辕王府撑腰,一定能在许多决策上有影响力,不能放任乔非与楚慕顷壮大。

“幽冥殿也会协助你。”百里玉淡淡的说道,心里对北辕尘非常不爽,若不是他眼巴巴的粘着浅浅,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北辕尘接过令牌,发觉在关键的时候,他毫无用处,如何争得过百里玉?

“好。”北辕尘应允,既然她身边已经有守候的人,那么他便帮着她守护雪临,“我明日动身。”

水卿衣没有挽留,她能感受到百里玉揽着她腰间的手不断的收紧,隐隐有着威胁,客套的说道:“留下一起用膳?”

北辕尘似是瞧出了二人的心思,点头应允,“刚到南诏,还未用膳。”

水卿衣脸一黑,这人还真的是顺杆上楼,一点都不含糊。

也不好拒绝,吩咐冷雾传膳。

“还是南诏的膳食可口。”北辕尘似乎真的饿极,虽不至于狼吞虎咽,却也没有平素的斯文,吃的急促,透着优雅。

水卿衣轻叹,看美男吃饭就是养眼,不管怎么吃,都是一个字——帅!

可一想到乔非已经在雪临夺去了主控权,神色黯淡,这边都是一堆的烂摊子,如何处理了?

百里玉见水卿衣盯着北辕尘出神,眼眸微暗,放下筷子,不动神色的在桌子底下踩水卿衣的脚。

“啊——”水卿衣脚趾头一痛,皱着脸问道:“谁踩老娘的脚?”

这一声喊出来,大殿霎时寂静下来,饭桌上一阵尴尬,除了北辕尘、百里玉和水卿衣之外,再无其他之人,不是百里玉就是北辕尘。

水卿衣抬眼望着众人,看着脚上的鞋印,有点分不清是谁踩的,只有尴尬的招呼道:“嘿嘿…我自己踩的,吃菜,吃菜。”心里却在骂娘,若不是自己替凶手背黑锅,北辕尘踩的她,百里玉转身不就是阴她?

北辕尘若有所思的望着百里玉,随即,脚趾一痛,咬肉的神色一僵,嘴里的肉‘啪嗒’掉入汤碗里,汤汁四溅。

水卿衣心里嘀咕:难道是百里玉这货要踩她,惩罚她留下北辕尘用膳,没注意踩到了北辕尘?

北辕尘古怪的看在百里玉和水卿衣,垂眸看着鞋面上小巧秀气的脚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暗叹:成了替罪羔羊了。

他哪里知道百里玉是特地弄成水卿衣的脚印,盖上去的?

水卿衣看着下一刻百里玉冷硬的脸上微微一抽,眉峰紧蹙,暗暗叹息,这桌子底下的战争何时才能消停?

没过一会儿,百里玉咬紧牙关,怒火隐而不发的模样,收紧了执筷的手,水卿衣不悦的看向北辕尘,有着警告。

北辕尘有些委屈,这罪名也不是这般推脱的,你踩了人还警告我?是不让我泄漏你踩人么?

两人谁也没有发现百里玉嘴角微微勾起,弯成极浅极淡的笑弧。

经过这一茬,谁也没有胃口用膳,反倒是百里玉心情极不错的吃了不少,散宴前,在水卿衣起身之际,脚趾头传来痛楚,龇牙咧嘴的想要掀桌怒吼,被百里玉及时的抓住。

“怎么了?”北辕尘看着水卿衣痛苦的神色。

“无碍,这一顿花去她不少银子,在心疼。”百里玉眉目冷清的解释。

北辕尘半信半疑的瞅着水卿衣,见她狠狠的瞪着自己,想到她视财如命的传言,也就完全相信了。

水卿衣看着北辕尘离开,倒抽了口凉气,单跳着脚说道:“这下黑手也太狠了点,估计得瘸了。”水卿衣哭丧着脸,被百里玉抱到床榻上,脱了袜子,看着红肿的脚趾头,忍不住破口大骂:“靠,老娘好吃好喝的招待,还背地里阴我,你为什么要拉着我教训他?真是可恨,居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嫁祸给你。”

百里玉眼底闪过笑意,随即,被浓浓的自责和疼惜取代:“他是客人,不好落了他颜面。”

水卿衣鼓着腮帮子,絮絮叨叨的说道:“你呀,就是心黑了点,其他挺好,这才让人欺负。”

百里玉低头,挡住嘴角泄漏的笑意。

水卿衣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百里玉所为,还以为他在看他的脚上,目光扫去,瞧见百里玉白面鞋上布满了黑漆漆的脚印,登时怒火在心口充斥:“太可恨了,他居然踩你来陷害我,挑拨我两的感情!”说着,越想越觉得是,一拍床铺道:“他故意踩我的脚,然后踩你的怕起疑,便自己踩自己,随后踩你,当成我在还击报复。”

“嗯,很对。”逻辑很对…

一听百里玉附和,水卿衣对北辕尘恨的牙咬咬,叮嘱道:“你以后离他远点,别被欺负了。”说着,脸上布满忧愁,暗自庆幸她相信百里玉,否则真的中了他的奸计!

而回到行宫的北辕尘不知道他替人背了黑锅,且被记恨上,列位阴险人物之一被隔离。

百里玉眸子里流淌着水晶般耀眼的光泽,对水卿衣的交代言听计从,状是不经意的提醒道:“你也要小心点,下次莫要着了道。”

疼惜的掏出药膏替水卿衣上药,清凉的感觉让水卿衣胀痛的脚趾头微微纾解,极为舒爽。

“这是什么伤药?”水卿衣惊奇的问道,效果这么好。

“不知,这是在桌底下发现的。”百里玉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扳。

水卿衣脸色微变,她喊痛的时候,百里玉明明解释她心疼银子,怎么会留下伤药?也不可能是无意间掉落的,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斜眼瞅着这瓶伤药,里面是翠绿色的,如果冻一般,极为好看,看着它的效果这么好,铁定要不少银子吧?

想到北辕尘的医术,水卿衣一把夺过百里玉手中的伤药,揣进怀里。

百里玉脸色霎时便黑了,知道是北辕尘的还藏怀里?虽然伤药是他的,可如今贴着北辕尘的标签。

“咝——”伤口处一阵刺痛,水卿衣皱着脸看着百里玉黝黑着脸,使劲的用布包扎,一把推开,没好气的说道:“你干嘛?”

百里玉抿紧了唇,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卿衣,转身坐在了软塌上。

水卿衣傻眼了,這又怎么了?

想起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幽怨,无奈的自己包扎着脚伤,不理会百里玉‘间歇性抽风’症。

几个时辰后,水卿衣意识到不对头了,看着百里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幽怨的望着窗子外,心里直打鼓,冥思苦想一番,确认自己刚才没有得罪他呀?

秉着认罪良好的心态,水卿衣一跳一跳的蹦跶到百里玉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见他眼也不眨一下,心急的问道:“怎么了?”

百里玉恍若未闻,依旧一动不动。

“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我无意得罪你的地方,你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不然我哪里知道?”水卿衣尽量放柔了声线,开导着百里玉。

闻言,百里玉悠悠的转头,一瞬不顺的注视着水卿衣,眸子里隐隐有着控诉,可把水卿衣吓呆了。

难道真的是她无意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忆起他针眼大的心眼,回顾与北辕尘相处的那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暧昧逾越,只是客套的攀谈,忽而,灵光一闪,看着他布满脚印的鞋面,嘿嘿的笑了几声,替他脱掉,可大大的脚掌上,没有一点瘀伤,瞬间哀嚎:“百里玉,你和北辕尘什么关系,他对你这般怜惜,反倒把老娘当成仇人辗。”

百里玉轻哼一声,转头不看抓狂的水卿衣。

水卿衣面对傲娇的百里玉,焉吧了。“你是不是也想要那瓶药?”不舍的掏出来,扔给百里玉,转身不去看:“给你。”

百里玉额角滑落几根黑线,她当他舍不得这瓶破药?

见她不舍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拿起就朝窗户口扔了出去。

“我的银子——”水卿衣一脸肉痛的伸手探向窗口,眼睁睁的看着药瓶呈一条优美的弧线,隐没在蓝天中。

百里玉一愣,她是把伤药拿去当银子?

可那也是‘北辕尘’的!

“不就是几两银子,我给你。”百里玉话落,便见一只爪子探入他的怀里,心一沉,想到里面的东西,手心隐隐有着冷汗。

果然,水卿衣看着手中的动心,一动不动的坐在软塌上,冷笑着晃动着手中的钥匙,兴师问罪道:“给父皇了,嗯?”

百里玉心虚的紧了紧掌心,抿紧了唇。

“骗我生孩子,嗯?”水卿衣说一句,口气重一下,脸色越来越扭曲,仿若夜叉!

百里玉心尖一颤,想到被揭穿…

“我没有骗你。”百里玉满眼认真的看着水卿衣,见她有发怒的征兆,赶忙说道:“当初我说给了一点给父皇…”

“你的意思是我误解你,活该被蒙在鼓里?”水卿衣目露凶光,行啊,三番两次的忽悠她,老娘不发威,真当好欺负?

“我…”百里玉心知这次事态严重,解释无效,闭了嘴。

见他心虚的不敢狡辩,水卿衣的气势越发的见涨,典型的欺软怕硬,钥匙揣怀里说道:“你上次怎么答应我的?”

不许撒谎欺骗…

“哼,不说就没事了?”水卿衣牙齿咬的咯嘣嘣的作响。“滚出去。”食指笔直的指着门口。

百里玉不动,委屈的凝视着水卿衣。

“装可怜也没用。”水卿衣发了狠,想到自己为了这把钥匙,几天没有吃饭睡觉,怒火翻江倒海的涌来:“不走也行,扒光了跪地上,或者是去站在玲珑阁对我忏悔,发誓再也不许欺瞒我。”

心知这两惩罚有点重,但是认定了要给他一点眼色瞧瞧,才能长记性!

“娘子…为夫知错…”百里玉‘可怜兮兮’的向水卿衣求饶,见她无动于衷,又道:“示爱表歉意如何?”

水卿衣看着百里玉那冷峻的模样,想到他对她示爱…真的不敢想象,也觉着新鲜,摸着下巴道:“也可以。”

话落,便被拦腰抱起,身子失重,慌乱的圈着百里玉的脖子:“你干嘛?”

“示爱啊!”百里玉满目柔情的笑道。

看在水卿衣眼底就是露出獠牙,不怀好意的大灰狼,看着近在眼前的床榻,终于明白他的‘示爱’是什么了。

心里止不住的哀嚎,尼玛,可不可以反悔啊?

……

紫苑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内殿桌上一盏晕黄的灯火摇曳,而床上两人,各占一方,一个神清气爽,十分满足,一个脸色菜色,防备十足。

气氛极为诡异。

水卿衣看着身上的浅色红痕还未消去,便又添加了一身的红,不断的咒骂,为何受伤的总是她?

难道就她这条老咸鱼翻不得身?

明明是她占上风,他可怜兮兮的求饶,为何变成她不断的嘤咛求饶了?

奶奶的,老娘要做男人!

什么恩怨都给老子到床上解决!

看着浑身被百里玉蹂躏得控制不住的轻颤,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百里玉,气若游丝的说道:“老娘要被你做死了。”

尼玛,做昏死过去了,太丢脸了!

百里玉也发觉不对,见她进气多,出气少,走过去想要把她抱着躺好,却见水卿衣揪着被子,防备的看着他说道:“你…你走…老娘不…不要处。”

禁欲太久,开了荤,就像做了半辈子的和尚,突然还俗看到肉一样,一顿狂吃。

百里玉无暇顾及她的话,轻柔的哄到:“浅浅,我不会动你,你先躺着。”

水卿衣哪里听的进他的话,太多的前科了,信誉为零。

“你走…我自己睡。”水卿衣也觉得自己体力不行了,浑身酥软无力,感觉半只脚踏进了泥坑里。

百里玉担忧,顾不上她的话,强势的抱着躺好,掏出一粒养心丹喂给水卿衣,见她气息逐渐平缓,长长的吁了口气。

忍不住自责,看着她的美好,没有自控力,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昏厥了过去,才有所收敛!

暗暗想着密度增加,次数减少,她该受的住吧?

若是这番心里话被水卿衣知道了,铁定会气的跳脚,找一打女人给他做,使劲做,做到死!

……

雪临皇宫

御书房内,楚慕顷目光空洞,眼底没有光彩,直直的看着前方的黑衣人,一只断臂接着铁钩,尖锐的钩子散发出阴森的寒芒。

“国师,北苍拒绝了联姻,朕下一步该怎么做?”楚慕顷空洞的眸子忽而闪过阴霾。

乔非见此很满意,他要的就是控制楚慕顷的神智,可他依旧有思维,清楚的记得对谁的仇恨。

“不急,你割舍三座城池做聘礼,再次递交国书。”乔非幽绿的目光如毒蛇一般看着楚慕顷,楚慕顷便觉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国师,土地不可轻易割让,这代表着朕向北苍明帝示弱。”楚慕顷虽然没有学过帝王之术,心思阴毒,可还是有点脑子,但这点脑子在控制和仇恨的驱使下,那么就会变成负数。

“你若得到北苍明帝的联盟,就可以与水卿衣对抗,你难道不想她死在自己手中?”乔非见楚慕顷犹豫不决,又道:“土地迟早我们会夺回来,南诏那么富庶,岂是边界苦寒的三座城池能比拟?”

乔非最清楚不过楚慕顷的野心,没有本事,野心却不小,给他画个馅饼,不怕不上钩。

果真,楚慕顷略微思索,觉得乔非说的有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是三座贫寒的城池而已,国库本就空虚,还要拨款去扶持,简直就是在拖他的后腿。

“就依国师所言。”楚慕顷觉得乔非是上天派来救他的,出谋献策的让他坐稳了这把龙椅。

想起了空虚的国库,还有洪城的灾银没有拨下去,皱眉问道:“国师,国库的事情,怎么处理?”在这样下去,连宫里的开支都供不起了。

乔非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开口道:“洪城的河流之上是雪山,雪山后背临近南诏的牡丹城,牡丹城这次受灾便是因着有人堵住了引流雪山雪水的河道,把储水池的堤坝给暗中捣毁,踩致使洪水淹没牡丹城,只要我们把洪城给封了,让人伪装成村民,号召大家跃过雪山,到南诏去,难民的事情不就解决了?”看着楚慕顷闪亮的眸子,继续说道:“至于填充国库,那就增加赋税,老百姓所占用的土地都是国家的,都是皇上的,皇上没有吃穿用度了,向他们提取,也是应该的,若是不肯交税,便把他们的闺女给抓起来,卖到扶桑去换取银两。”

楚慕顷是最憋屈最穷的皇帝,原以为可以万事不管,好吃好喝,却没想到国库的银子都见了底,如今,听了乔非的计谋,想到有白花花的银子落入手中,哪管会引发什么事情,立即拟好皇榜给陈公公下去张贴。

“国师,那些难民恐怕还没有到南诏就死了?”楚慕顷担忧,这样就造成不了南诏的混乱了,他可是听说南诏的天象暗指水卿衣那贱人是个祸星,他这边的难民过去,引起了轰动,更加会让水卿衣身陷囵囤。

“洪城那边皇上怕是有心无力,且爆发了瘟疫,若是他们死在雪山也好,起码不是皇上给害死的,是他们自己要投靠南诏,若是成功抵达了南诏,把瘟疫传开了,不是更好?”乔非阴柔的目光骤然闪现阴毒狠绝,想到那个女人福大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安然无恙,着实可恨。

这一次,她还能躲过么?

……

水卿衣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百里玉依旧守在床边,看到这张疲倦的脸庞,心里的怒火稍稍消散,到底是她的身子骨不好。

……她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啊,都这么折腾了,还替他开脱?

“醒了?”百里玉布满血丝的眼底闪过惊喜,双手贴在水卿衣的额头,见没有高热了,放下了心来。

看着百里玉眼底的血丝,水卿衣一怔,一个晚上至于这么累?

“这半年来,我听得最多的就是‘醒了’,而每次都是在发生不好的事情,这次又怎么了?”水卿衣举高了双手,还是酸麻无力,气馁的躺在床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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