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眉笑目恐君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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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窗外一夜风雨,宝宸早已去了小厨为我熬药。

我盯着黑漆木门,上设空档雕花,纹路蜿蜒曲折,却是像极了我的心境。我终是参不透顾倾源的,为何他有意多番殷勤待我,却又是想把我推进那深宫里去?

于我情难自控,与他,恐怕是言之尚早吧。

思来想去,我起身径自捡了梳妆台壁上钩挂着的斗篷随意披上,推门而出。

门外再是没了那人身影,却见园中,圆石桌上,放置了一对棋盒,正是那日明阳山上对弈时所用的尚州白玉棋。

此棋是顾倾源的物件,不知他何时放在这的。

我踩在湿冷的青石道上,方知我忘了穿鞋。

昨年夏夜,我于顾倾源提着灯盏坐在石凳上下棋消遣,这张圆行石桌不知蹉跎了多少岁月,上面刻一方棋盘,棋盘上的纹路早被风雨侵蚀,多处残缺。

犹记得那时我一声抱怨:“用之伤眼,弃之可惜。”

正思及此处,我抬眸望向院门,正如我心下感知的那样,顾倾源持以一贯的温笑走在那一路流光溢彩的晶石小道上。

不知所措时,他弯身抱我进了屋子。

那满身温凉的男子,屈膝在太妃椅前,握住我素白的脚腕。

我只是惶恐的抗拒,却被他用那藏蓝的衣袖包裹。

只觉立马有暖意徐徐。

我错愕地问他:“内力?”

“是。”

八岁那年我见他,携一身书卷气息,着一身寒苦破落,此后年月里,他只文墨,何时见他武斗过。

心内一阵寒凉,自问眼前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随他给我穿了鞋袜,朦胧间,他扶了我的腰身到了园中石桌前坐下。

吩咐宝宸去里屋取了描笔和砚台。砚台上置浅底清水。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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