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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01 作者: 六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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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军和他之前在电话里谈及的男人一起推开而入的时候田鸽正在房间的另一侧倒饮料,完全没有预设到他们的到来,手抖了一下,饮料洒了几滴在桌上。

大师正端坐在房间中央,茶桌已经撤掉,换上了圆木桌,几道香甜的汤菜在上面冒着烟,一切都看起来井然有序和谐安详。

田鸽端着饮料迎了过去,差不多有大半年没有见到贺军,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阴沉沉的,田鸽虽然脸上笑着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他难道真的知道了什么?

“姐夫你来啦,好久没见了!”客套话还是要有的,哪怕接下来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呢。

贺军微微一笑接过了自己的饮料杯,同时也递了一杯给在他身后的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恩是啊,你看起来过的不错嘛。”接着就向田鸽介绍起油头的男人,“对了,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哥们儿,肖杨,叫他小杨就行。”

叫肖杨的油头男也站了过来,笑脸盈盈地伸出了手,田鸽自然是客气地握了过去,只是,这男人的皮肤非常柔软,感觉有悉心呵护过,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肖杨先开口说话了,“你好你好,之前在国内就听大军说过你,果然是美女一个啊!”田鸽假装害羞起来,肖杨这么一开口贺军的笑脸也顿时有些僵硬,肖杨继续补充道,“完全看不出来会跟鬼神打交道呢。”

这是什么意思?

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田鸽端着干硬的笑脸看着肖杨,满脸的问号,贺军赶忙接过了他的话,“你这话咋说的呢!你别生气啊,他就是这样的,说话经常不经过大脑,他只是想表达你很有能耐。”

意识到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肖杨也忙点头道歉,田鸽挥了挥手,“没关系的,大家第一次见嘛,不用那么见外啦。”接着就朝肖杨挑了挑眉,“不过呢,能治服鬼怪的人不是我,而是这位大师!”田鸽挪开些步子让了出来,这会贺军和肖杨才看到她身后正坐在椅子上这位年老的大师。

他的脸似乎很少有过笑容,有一种僵住的感觉,眼下对着家里来的这两位客人,拉出了些笑脸后,反倒显得尤其不自然。

“来了就快坐下吧。”大师向贺军两人招手,这时贺军才注意到大师的腿似乎不方便,在椅子旁边还杵着一根拐杖。

吃饭的时候田鸽注意到贺军和肖杨两人都没有怎么动筷子,虽说一直在聊天,但她一碗饭差不多都快要吃完了也没见两人夹过几次菜,她心下开始揣摩起来,莫非是贺军有所防备。

田鸽微微一笑,举起了手边的杯子,“来姐夫,我们就以饮料带酒碰一杯吧。”其实下一句话是庆祝相聚,后来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她心里清楚,还差一个人,也就是自己平日里喊着的姐姐—杜梅。

这一茬能不提就不要提,而这个也是田鸽目前为止心底最忐忑不安的地方,如果一旦说到杜梅的死,就怕贺军会提到护身符,毕竟这个护身符曾帮助他实现过一些在旁人看来不可能达成的愿望。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贺军都带了一个人来,且宣称这人也需要寻求大师的帮助,那就多少证明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这样的。

“大师,那天你不是还在说来着,你给姐夫的那个护身符差不多该到时间收回来重新封光一下了,我差点就忘了,姐夫今天既然过来了索性一会就封光了吧。”田鸽边说着边朝大师悄悄递了个眼色。

这一席话之前是有提前叮嘱过的,只能以这个方式聊到护身符,到时候贺军拿出护身符之后就能从中知晓一些恶灵消失的原因。

大师虽然没有回应田鸽的眼色,但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是啊。贺军,当初给你佛牌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该牌由我派独自研制而成,与泰国其他庙宇宗教的佛牌不同,我们每到一段时间都需要将它收回来,重新封光后方能保持灵性。”

贺军不解地看了看田鸽,对于大师的话略有不解,“封光?什么叫封光?”

大师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筷子,双手挪到了桌子下面,肖杨注意到他正摆弄着一串佛珠,他低着眼瞅了瞅贺军,他朝自己微点了下头。

“封光是我们的术语,佛牌经过我们加持后开光,具有灵性,能够给佩戴者带来,”田鸽突然咳嗽了起来,大师被迫停顿下来,田鸽摇了摇头笑着表示没事后大师继续解释道,“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但是世界上浑浊尘埃太多,佛牌与它们相处太久后难免会沾染上污秽,所以需要收回由我们再次加持后方能继续发挥其效力。”贺军认真地听着大师的解释,余光偶尔在田鸽的脸上一扫而过,他的眼神坚定有力,对大师的话毫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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