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眼,太子薨天(1 / 2)
东宫,夕颜殿。麺魗芈晓
“把她眼睛挖了。”
冰冷之语从燕箫口中吐出来,惊得抱琴脸色惨白,抱着燕箫的腿,帮其主子求饶:“殿下,殿下……奴婢跟您磕头了,跟您磕头了……求您不要对娘娘这么残忍,她可是您的太子妃啊!”
白芷经过一夜六香魂折磨,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羸弱女子,没想到竟会在短暂清醒时,吩咐抱琴将她绑在床上,就那么承受锥心痛苦挨过了媚香之毒。
如今,她满脸满身都被汗水浸湿,看着春寒陡峭的男人,震惊的同时,更多的则是不敢置信轹。
那么深的悲,那么重的恨,忽然间就那么争先恐后的进驻到她的身体里,肆意游走间透着无尽的痛和怨。
她想说“燕箫,你怎能这么狠?”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般,连话都说不出。
“啊——箝”
这道尖叫声是抱琴发出来的,她原本正抱着燕箫的腿求饶,但转瞬间已被燕箫一脚踢飞了出去。
那一脚自是不留情面,抱琴身体宛如飞出去一般,直直的砸落在廊柱上,顿时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眼前直冒金星,险些昏死过去。
“抱琴……”
白芷惊呼一声,想要下床,却因为周身无力,竟从床上直直的跌落在地,挣扎着要往抱琴方向爬去。
那是她带进宫的侍婢,从小就感情深厚,如今被燕箫那一脚踢出去很显然是受了重伤,但即便如此,燕箫却没打算放过她们主仆二人。
“杖杀。”
燕箫下达的死亡令,目标直指抱琴。
短短两个字,却让走进房间的凤夙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知道他心狠手辣,只是没想到竟会下手这么狠。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婢女,经他一脚踢去,只怕也撑不了多时了,但燕箫似是觉得抱琴死的太慢,所以才会提出杖杀酷刑。
凤夙可以想象,女子身上被打碎的肉末,将会随着染了鲜血的棍子四处飞溅,场面惨不忍睹。
这样的必杀令,凤夙之前没少下达,但多是对抗仇敌和男人,很少拿来对付女人,但燕箫对白家之人的仇怨,显而易见。
这样的他,没人能够劝得了,凤夙也不想劝,由他去吧!仇是他的,而她的仇早在经年之间被埋没黄泉,埋葬在了那片一望无际的浩瀚沙漠中。
她自小跟随在皇爷爷身边,权谋算计、诡谋阳谋、沙场决策是她每日必修功课,除了这些,更多的时候皇爷爷会叫她坐在他身边,听他念经,抄写佛书经文,并不时的考问她佛经真机。听多了仇杀恩怨,让她对复国之念并没有儿时那么愤慨和执着,相反的会考虑苍生大局。后来起死回生,被皇爷爷赠予佛珠,鬼倒是杀了不少,但现下想来,好像并未杀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佛珠似乎压制了她的仇怨愤慨,偶尔甚至会有悲悯心态出现,望着手中佛珠凝神间,耳边忽然响起白芷和抱琴一前一后的凄哭声。
东宫太子培养了不少忠心不二的死士暗卫,此刻听闻燕箫吩咐,上前抓着抱琴就往外面拖去,抱琴扭曲成一团,挣扎着伸手去抓白芷:“娘娘救奴婢,您救救奴婢……”
“抱琴……”白芷跌趴在的,厉声哭了起来,痛苦到了极致。
天色昏白,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东宫太子站在殿内,宛如天神归来,周身光华四射,但就是这样一个他,眼神却极其凶戾。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眼睛挖了。”东宫太子出口必伤人,若不伤人,必杀人。
“是。”暗卫上前,抓住白芷双手,白芷在一片仓惶和痛苦中,眼前一片猩红,第一次如此憎恨眼前这位男人,浑身颤抖,咆哮着问他:“为什么?为何要对我这么狠?”
“因为你是白玉川的女儿。”燕箫之声宛如刀锋在刃。
“因为我是白玉川的女儿?”白芷宛如灵魂脱壳般,失神呢喃,眼神涣散:“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娶我?”
东宫太子昔日明眸,如今沾染了暮霭浅雾:“我和你父亲相互利用,相互算计,而你只是我们手中的牺牲品而已。”
白芷浑身发抖,脸色涨红的吼道:“那我呢?我何其无辜,你不能对我这么狠,我爹犯的错,不应该让我来承担。”
燕箫看着白芷,明明月光萦绕,但出口之声却凉薄到了极点:“我对你狠,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才能质问我是不是太迟了。”
“什么意思”白芷心头一跳。
“之前你眼睛被挖,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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